,她竟然有这样逆天的耳力?
县子硕尴尬地冲鱼火客笑笑,那意思很明显,他刚才和上官云珠在背后议论她了,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好在,他看见鱼火客脸上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怒气,这证明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
他赶忙献宝似的朝着鱼火客跑来:“鱼姑娘,不好意思,我不该议论你的……诺,这东西的确能帮你除去额头上的红疤。”
他边说,将手中那小白瓶子举得高高的。
鱼火客瞅一眼他举在手中的东西,疑惑道:“蜂王浆我依稀听说过,乃是一窝蜜蜂之中专用来供给蜂后食用的特殊食物,有许多妙处,不过,蜂王浆怎就可以除去我额头上红疤了,它又不是什么药石。”
县子硕晃了晃白瓶子道:“非也,鱼姑娘,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蜂王浆不仅仅是供给蜂后的食物,它还是让蜂后青春永驻,保持活力的良药,故而,它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世人所知道的隐秘用途,就是美颜。”
“美颜?”鱼火客依然不大信。
“真的,而且鱼姑娘我跟你说,我得来的这瓶蜂王浆更不得了,它是产自这果子岛一处悬崖峭壁上的一窝蜜蜂,在那里,蜜蜂都是采集的奇异花草酿造的蜂蜜,包括这蜂王浆。故而,这瓶蜂王浆格外与众不同,相信我,若是用来医治你额头上红疤,效果亦能超众拔群的。你试试罢。”
言着,就要将手中白瓶子朝鱼火客递过去。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鱼火客并不领情,反嫌恶地别过脸去,遑论伸出手来接这份“贵重的礼物”了。
她摇头:“县子硕,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东西,我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我额头上红疤,我自有办法除去的,现下不着急。”
“鱼姑娘何必跟我客气,拿着吧,真的有用的。”他第二次将白瓶子朝鱼火客塞去,好像她不收下他就不罢休似的。
幸好鱼火客是知道,眼前这县子硕是个热心肠的人,若是换做平常时候别的人这样硬要塞个东西给她,以她洒脱的性子,必一巴掌挥出强行挡开不可,但她对帮助过她的县子硕,她并没有这样“孩子气”地去做,而是苦笑一声:“真的不要!”
县子硕不依不饶,坚持劝她:“拿着吧。”
“真不要!”
推推嚷嚷中,“啪嗒”一声,县子硕一个不稳当,意外将装了蜂王浆的白瓶子“摔”在了地上,立时,里面黏腻而香甜的蜂王浆尽数洒了出来。
他心疼地“啊呀”一声,赶忙蹲下去用双手快速去捋,以求抢救洒出来的蜂王浆,瞬间,一双手就黏腻不堪了。
“对不起,对不起。”慌乱中鱼火客也不清楚是不是因她不小心推拒,才害县子硕将宝贵的蜂王浆砸地上的,无论如何,他是一片好心,却落得这样一个尴尬场面……
她顿时内心颇感内疚,特别是看见县子硕那样珍惜地去拾取已经掉落在地上的蜂王浆。
她想,这瓶东西,看他现在这样宝贝的程度,怕是得来极度不易吧。
可,要她用这“土了吧唧”毫无道理的蜂王浆去医治“疤痕”,那是不可能的啦!她额头上红疤,在她心中,唯有她师父可能想到办法解决,其他人法子纵然听起来再神奇,她亦不会相信,因,她可不想将她的一张脸无辜去当了试验品。
鱼火客和县子硕两人一站一蹲,一个在默默内疚,一个对地上蜂王浆在“抢救”,顿时大家都有些尴尬。
上官云珠亦发现这边的突发状况,抬脚亦回身走过来。
就在这时候,本来颇有些手足无措的鱼火客眸子忽的一紧。
“上官云珠你站住!”
她一声大吼。
上官云珠感觉莫名其妙,但听话地站立不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听她的话,而且她的话那么不中听,凶巴巴的,好端端要他站住,她想干嘛?
“我怎么了?”他本来要冷脸质问她的,不知怎的,话一出口就变成这样软绵绵的了。
“你看你身边。”她点拨他。
上官云珠扭头朝左右看去。
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在了地上。
在他左边、右边和身后,那些灌木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压压冒出来很多尖尖的脑袋,正是先前在不羁沙河瞧见的那些蜜獾。
“鱼姑娘,你身后也有!”他忽然提醒道。
鱼火客回身,一望,可不是么!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刚才他们明明走开几十步远了,亦是确定将那些蜜獾全部甩在了身后没有搭理,怎么这些家伙跟踪而来,且,不知不觉,已经将他们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并且,忽然从隐秘状态的潜伏,变成了现在探头探脑,密密匝匝、闹哄哄地朝着他们围拢起来的情形。
在地上拾取洒落的蜂王浆,正忙得不亦乐活的县子硕现下也发觉了周遭不正常的变化。
不过,他已经差不多完成那拾取地上蜂王浆的动作,正准备要重新站起。只是现下他依然还蹲在地,一双手黏腻不堪地甩弄着,间或在衣服上揩一把,毕竟那些黏糊糊的蜂王浆涂抹在了掌心还是极不舒服的。
眼看他手中忙碌的那“活”,只剩下最后一点没有“拣”起来了。
他“忙”着,又看一眼周围那些冒出尖尖脑袋的蜜獾问:“怎么了这是?”
也不知他在问谁,亦没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