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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
“就是昨晚接电话的那个女孩,她是我的未婚妻。”
“哦,未婚妻。”扶桑抽回双手,看不见的怒焰逐渐扬高。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没告诉她?
“昨天我的奶奶也在,所以我没能去接机”
扶桑举手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样也好。”
“扶桑!”狄恩感觉到她离他愈来愈遥远,不自禁地将她拉到怀中,想借由这个拥抱平息他的恐惧“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知道我有多么在乎你,我没有变心,我爱你呀!”
“别说了。”她叹息。她再也碰不起“爱情”这种东西,也不会再奢求有人可以一生一世地陪着她,她会认命地缩回她的壳里,至少不再受伤。
“不,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我!”狄恩激动地喊“为什么?扶桑,是什么理由让你绝望?”
“我不是绝望,而是我明白一点”扶桑双眼迷蒙地看着他,低语“那就是没有人会永远留在我的身旁,我不能倚赖别人,必须学着坚强。狄恩,你不会懂我这种害怕失落的心情,因为你从来没有尝过那种渴求别人陪伴的滋味,当然你就不会了解忽然被狠狠抛下的感觉。你们不会在乎是否有人陪,因为你不是我!”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正在逐渐地失去她!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一直是我陪你走过来,不是吗?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的感受?”
扶桑微微地笑了,道:“再见,狄恩。”他不懂,所以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狄恩心往下一沉,托起她喜怒不再形于色的小脸,急切地吻住她。他在吻掉他们之间无形的距离,吻掉她心中那层心防除此之外,他对知道该怎么办。他被她的疏离骇着了,他不要失去她,绝不!
狄恩的吻是那么激狂,非比寻常的热烈,像是要对她证明什么但是扶桑却无法沉醉其中她微蹙起黛眉,他吻疼她的唇了。
“不要说再见,扶桑不要”狄恩边吻着她,边痛楚地低喃着。
“狄恩!”扶桑别开头,拒绝他的示爱“够了,放开我!”
“不!只要我一放手,你就不会回头了。”
狄恩的话触动了她的伤怀,她想起了过去相片的甜美时光,极力的忍住在眼眶里翻腾的泪意,挣扎着道:“放开我一切都结束了,让我们心平气和地道别吧!”
那道包裹着回忆的糖衣尝尽后,所剩下的就只有苦涩了。
“不!”他紧紧地圈住她,说什么了不愿放手。
他爱她呀!爱她又脆弱又坚强的个性,爱她小小的感伤,爱以她敏感的思绪,他不要放走她!
就在扶桑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突然一只大手拉住她往他怀里带,另一只手同时挥出,一拳将狄恩狠狠打倒在地。
“狄恩!”扶桑惊呼。她抬起头,正对上西泽尔盈满暴戾之气眼眸“西泽尔,你怎么中以”
“为什么不可以?凭你那点力气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还有得拼。”他不喜欢自己认定的女人被其他来历不明的男人搂在怀中,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狄恩狼狈地站起来,愤怒地瞪着西泽尔,而后询问扶桑:“他是谁?”
“他叫”
西泽尔捂住她的樱桃小口,挑衅地回嘴:“没必要告诉你。”
狄恩接收到西泽尔充满敌意的态度,惊愕地问:“扶桑,这是怎么回事?”
“呜”扶桑很想回答,可是西泽尔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发出一串呜呜的声音。
西泽尔觉得好笑,都这样子了,她还想解释啊?转向狄恩,西泽尔扬了扬眉,道:“小子,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你扶桑是我的!不论过去她与你之间有着怎样的牵绊,那都过去了,今后她的未来将不会有你的存在,明白了吗?”
扶桑当场目瞪口呆!就算是唬人也不需要这么说吧?狄恩眼中的那抹心碎让她好难过。西泽尔可以说得委婉一点,何必这么伤人!
“真的?他说的是真的?”
“呜”西泽尔不让她说话也就算了,居然还剥夺她点头摇头的权利他的手牢牢地定住她的小脑袋,教她动弹不得。
“回房去,扶桑”他刻意温柔低语,存心将狄恩暴毙而亡“不奉陪了,请回吧!”
说完,西泽尔看似温柔,实则强硬地搂她回房。
一走进饭店玄关,西泽尔才放开他的手。扶桑一得到“言论自由权”马上不客气地开骂:“西泽尔,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权力可以代替我发表那篇言论?我跟狄恩之间的事难道我不会自己解决吗?”
径自开门走进房,西泽尔将钥匙丢在茶向上,坐进那张绣着百合花的沙发中,他嗤笑道:“自己解决?他根本没有想要跟你谈的意思,所以他才会那样抱你、吻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至少你不必出手打人!”现在可不是十六世纪地种动不动就用决斗来决定一切的时代。
“要他相信我有绝对的理由揍人,他才会乖乖放弃。更何况,我打都打了,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迟了吗?”西泽尔从沙发中站走,伸手抚摩她精致细嫩的俏颜,温柔低语“我对他说的话不是做戏而已,同时那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扶桑刚刚平复的思绪,又教他给弄乱了。不,她拒绝去深想。
“你封闭你自己。”西泽尔强迫她看着他的绿眸,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理由,但我想是因为他。可是我与他不同!我们之间存在着强烈的吸引力,你的灵魂是为了与我契合而存在的!”
西泽尔痹篇他温柔的大手,轻轻地笑了,道:“那么琉克勒茜呢?不久之前,你因她的死黯然心碎,而现在,你却对另一个女人吐露爱语,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西泽尔没料到她会拿琉克勒茜来反击他说的每一句话,有些恼怒之余,也不禁佩服起她的理智。
“是的,我爱过她,她是我的妹妹、我的宝贝,她以她维纳斯般的美颜颠倒众生,我欣赏一切美丽的事物,如何不受吸引?当时路易十二将凡妮莎赐予我为妻,比起毫无感情为基础所娶的妻子,我何不选择心爱的琉克勒茜?而你,扶桑,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愫,你为什么要逃?”
扶桑走向窗口,背对西泽尔道:“我没有逃,正如我对狄恩所说的,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我不必再对谁存有期待,因为自始至终,我的生命不会有任何人加入,感情对我而言,只是一种沉重的包袱。”
西泽尔的语调、眼神充满了百分之百的危险,道:“包括我?”
“任何人都一样。”
她没有回头,所以错过了他绿眸中一闪而逝的痛楚。
久久,房间内都没有声响。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一声门响,倏然回头,看见西泽尔冲了出去。
扶桑追到房门口,喊道:“西泽尔!”
他没有回头,迅速而熟稔地穿过回廊,奔下楼去了。
扶桑的门口呆立片刻,然后踅回房里关上房门,伏在床上,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知不觉地滑出眼眶。
就像过去每个人都会对她做的抛下她,任她独自遍尝孤独与寂寞。
“西泽尔”咬住下唇,扶桑开始忍声啜泣。
即使寂寞的滋味她早已熟悉,但是仍无法抑止威胁着要冲出眼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