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了解当时的社会,为什么还要自以为是地指责他的背叛?她们在伤害他啊!
西泽尔搂紧她,回答:“不,我希望你知道我的过去真实的过去,而不是像来参观圣安基罗堡的游客们只关心我的风流韵事。“
最后一句话,西泽尔是打鼻腔里不悦地哼出的。
扶桑被他不屑至极的模样给逗笑了。
“人哪!都是喜欢挖别人的隐私,听别人的八卦的;这是人性,你不能否认它,对不对?”
“敢情你也是其中之一?”
“嗯答案我可不可以保留?”
“顽皮!”西泽尔宠溺地笑了。他仰首仰望星空,道“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坐一次飞机。”
扶桑摇摇头道:“不可能的,西泽尔,你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出不了境的。”
西泽尔不悦地挑眉道:“怎么?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也需要经过测验通过,才发给证照的吗?”
“哎呀!身份证跟驾照不一样啦!记得吗?你是十六世纪的人,算是‘幽灵人口’,那当然是不会有证件可以证明你的存在的嘛”
喔!好难解释啦!看来,这顿晚饭要不得安宁了
###
西泽尔带她到一间具有复古风味的餐厅。讲究的布置,以及别致的十六世纪风格,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西泽尔独钟这一家吧?
踏进餐厅,浓浓的意大利咖啡香味与奶酪香便扑鼻而来,扶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侍者引领他们坐下,点了一份牛排与通心粉后,西泽尔开口:“喜欢这里吗?”
“很特别。”她来过意大利这么多次,怎么都没发现有这么可爱的餐厅呢?
西泽尔微微一笑道:“这里让我有回到十六世纪的感觉。”
扶桑扬扬眉。这一点倒是无庸置疑的。
“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任谁都会想要寻找一些自己熟悉的回忆,抚平自己的不安。”
“你认为我不安?”
“看得出来你不怎么欣赏二十世纪的一切。”她笑答。
“嗯,的确,除了你之外。”他握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了下,漂亮的绿眸有着放肆的挑逗。
他对这个世界的女人一无所知,但他确定,没有女人像那般,可以挑起他以为早已麻木的知觉与保护欲。
多可笑!他有着数了数不清的红粉知己,他可以弃王妃凡妮莎于不顾,却惟独偏宠琉克勒茜,他发誓要保护她,但是,他不知道他对扶桑也有如斯心情。而且,比起琉克勒茜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欣赏我?”扶桑满脸不认同,并且蹙起黛眉,怪声怪调地道“爵爷,我不知道你欣赏的定义是什么,不过,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放话要扭下我的头吊在城门上供人瞻仰的时候,可曾想一你会有欣赏我的一天?”
西泽尔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因为你的特别与美丽,让我想要与众人分享?”
“谢了!”扶桑夸张地做了个敬谢不敏的表情,道“与其用那种方法,我宁可自私地把我授命蒙起来,只让自己观赏。”
美味的餐点送上来了,所以他们暂时鸣金收兵,专心对付眼前热腾腾的食物。
香醇的起司混着杏仁片与意大利通心粉,扶桑的三魂七魄全被香味给勾走了。也许是师傅手艺好,也许是她饿昏头了,总之,眼前利的通心粉美味得只怕她尝过一次便终身回味无穷。
不过,西泽尔的表情却完全与她大相径庭他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
“怎么了?不好吃?”扶桑倒是很大方地递出自己的通心粉,道:“我跟你换好了,通心粉很好吃。”
西泽尔耸耸肩,任她调换。
扶桑尝了口牛排,道:“咦,还好嘛!”又香又多汁,蛮好吃的呀!
“肉质不够鲜嫩,火候也不够。”西泽尔端起红酒酒杯,啜着甜淡的葡萄酒。
对喔,她忘了以西泽尔尊贵的身份,早已被美酒佳肴养刁了胃口,难怪对现今的牛排不存好感。
“西泽尔,你再这么挑,当心会在二十世纪饿死。你确定你还想活吗?快把通心粉吃了。”
西泽尔笑笑道:“我对这个没兴趣。”
每天的餐桌都少不了通心粉,光看就倒足了胃口。
扶桑开始伤脑筋了。
“那你想吃什么?”法国菜?不行,他大概也习以为常了,一定会很挑。那就中国菜好了,保证西泽尔没吃过。可是在意大利找中式餐厅,可得碰运气了
“你。”他的眼眸露出淡淡的欲望。
“我?什么?”
“我想吃了你。”他俯近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诱惑她。
扶桑当场红了粉颊。低下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再相信别人亲密的话语,因为那会是她日后的致命伤。
两人之间有着短暂的岑寂。扶桑没有抬头也知道西泽尔正凝视着她又来了!那双带着狂野与灼热、极度魅惑的绿眸!
在这个时候,餐厅内柔和地流泻出古典的意大利风乐曲,扶桑朝西泽尔勉强一笑,希望能借着谈话来打破僵局。
“啊我听过这首歌,是意大利宫廷舞曲,对不对?你或许也曾听过吧?你喜欢音乐吗?”
西泽尔走到她的面前来,握住她的手,拉她起身滑入舞池。
“西泽尔”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他搂住她的纤腰,迷人一笑。
都把人家拉过来了才这么问,真没诚意。她嗔了他一眼。
他拥紧了她,拉近彼此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鬓道:“我只是不想与你隔着一大张桌子,隔空喊话。”
扶桑这才恍然大悟他的居心,开始有些慌了。
“可是,我不会跳这种舞,我看我还是”
西泽尔低沉一笑,道:“又准备逃避了,嗯?”他的视线追逐着她闪躲的眼眸,追赶得令她躲避不及,只能无可奈何的受困于他侵略的眼神下。
然后,他湛绿色的眼眸峦深了,低语:“正视我们之间无形的牵引,你不会损失什么。”
“你不要乱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拜托!放过她吧!她那伤痕累累的心,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碎裂了。
“没什么?”他猛地狠狠箍住她柔弱娇躯“那么,这样呢?”如鹰隼捕食云雀般纠缠住她的唇舌。
“唔”扶?床患吧帘埽蛭凶暮竽裕ㄗ乃郑诜纯共坏玫那榭鱿拢荒芊湃嗡枞枨蟆?br>
西泽尔的吻狂野且具百分之在的侵略性,像是要一举攻占她的心,摧毁她辛辛苦苦武装起的高墙。但是,他的吻又是如此甜蜜,当她放弃抵抗,专心投入后,他的吻变得轻柔,似乎在珍惜、怜爱着她。
泪水迷蒙了她的杏眸。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残忍地剥去她仅存的武装?那是她唯一的防备呀!正因为她可以感受到那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所以才更加小心翼翼。她宁愿假装一无所知,也不要面对将来也许会发生的心碎,她再也不能坐视所剩无几的心加速支离破碎!
西泽尔尝到她咸咸的泪水,像是感应到她的心般,喑哑低语:“我不会玩弄你的真心,桑桑,我对你是认真的。是的,这份感情来得太快,但是你不能因此而否决它,把你的心给我,好吗?”
扶桑张着泪雾的氤氲乌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你已经忘了为你而死的妹妹了吗?”
拥着她的手僵了僵,西泽尔重重地闭了闭眼睛,才睁眼道:“我没忘,我怎么能忘?我不能磨灭我的过去,也无力改变我与她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因为那是真的。琉克勒茜是我的宝贝,可是,桑桑,你拥有我的灵魂哪!如果我能够早些认识你,我与她之间,就仅止于兄妹而已了,你能明白吗?我不要你为此而难过,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我不想见到你因为害怕别人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而封闭自己的心。”
扶桑重重一震!他怎么可以看穿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了解她的感受?
“因为我们的本质,基本上同样的。”
是的,他孤独惯了,除了琉克勒茜,每个人接近他的动机都不单纯,他只好选择封闭内心,塑造冷硬无情的假象。所以他能明白她的感受,是她使他封闭的灵魂再次复苏,使他有制品的生命化为一个完事的圆。
扶桑再也控制不住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放任它滑下脸颊。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不想伪装坚强,将小脸深深地埋进他温暖宽阔的胸膛,颤抖地低语“如果有一天你丢下我我怕我会承受不了再一次心碎的滋味的”
他怜爱地捧住她美丽的小脸道:“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说毕,他温柔地吻住了她。
就让她赌上这一回吧!
扶桑开启她柔软的樱唇迎接他的爱怜,终于在他面前宣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