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听过,没关系,我讲给你听。”白君倾幽幽的站起身来,一边用森冷的语气讲着故事,一边一步步的向着张妈走去,“传说,一农夫冬日逢一蛇,疑其僵,乃拾之入怀,以己之体暖之。蛇大惊,乃苏,以其本能故,以利齿啮农,竟杀之。农濒死而悔曰:‘吾欲行善,然以学浅故,竟害己命,而遭此恶报哉。‘”
“这个故事是说,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对那些恶人即使仁至义尽,他们的本性也是不会改变的。”白君倾绕到张妈的身后,负手而立,侧着脑袋看向张妈,“这个故事,倒是不知道张妈有没有听懂呢?”
张妈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一直潜伏在白君羡身边这么多年,而没有被白君羡发现一丝异样。
“张妈愚笨,故事虽然听懂了,却不知少爷是何意?”
“只要故事听懂了就好。”白君倾突然就笑了,看着转过来看她的张妈,“张妈不觉得,夫人就像是这个农夫,而张妈,却像极了这条毒蛇吗?”
张妈突然很是慌张,但是多半却是震惊,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冤枉一般,“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妈一直尽心尽力的照料少爷,可是没有做出一点对不起少爷的事情啊。”
“是吗?”白君倾又绕着张妈,走了回去,“张妈能有今日,多亏了当年夫人的善举,不然张妈现在,或许已经入了红尘也说不准,张妈说,是也不是?”
“少爷说的没错,多亏了夫人,才能有现在的张妈。”
“可是张妈却做出这样,毒蛇一般出卖主子的事情,张妈,你的良心,可还安好?”
“少爷!少爷这么说,张妈冤枉!”
“冤枉?”白君倾伸手,慢慢的将桌子上的汤药重新端了起来,“那这汤药,张妈如何与我解释呢?”
张妈眼中闪过慌张,却还是做出镇定的模样,“这是御医给少爷开的调养方子,张妈不过是按照方子抓到煎药。”
对于张妈的死鸭子嘴硬,白君倾不怒反笑,桃花眼妖冶异常,“难不成这青良子,也是御医开的方子里面的吗?”
“青良子?什么青良子?我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吗?”
白君倾对着萧鸿飞挑了挑下巴,“张妈也照顾我多年了,既然这是御医开的调养方子,那么今日,就也给张妈调养调养吧。”
萧鸿飞接收到了白君倾的意思,若是到了现在,他还没有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用在白君倾身边跟着学什么了,明白了原来少爷的身体,竟然都是拜这张妈所赐,萧鸿飞的脾气立刻上了来。
“张妈!少爷和夫人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简直该死!”
萧鸿飞的玄气,在同龄人之间也算是高手,相比玄气平平,还没有突破凝聚期的张妈来说,张妈的玄气简直不值一提。
只见萧鸿飞上前一步,便将张妈扣压在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汤药就要向张妈的嘴里灌。张妈自然是挣扎的,但是在萧鸿飞手上,所有的挣扎都无事于补。
“少爷!少爷,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出对不起少爷的事情啊,我不知道青良子是什么,我没有在药里下青良子啊!唔……”
一碗药,在张妈的挣扎,白君倾的冷眼注视之下,还是全部被灌了下去,白君倾坐在椅子上,看着张妈匍匐在地,扣着嗓子要把药吐出来。
“咳咳……呕……咳咳……”
“张妈,我今日能问你,便是代表着我已经全然知晓了,不过是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而,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少爷!张妈是冤枉的!”
“张妈莫要急的喊冤,我且再问张妈一个问题,张妈可是要想好了再回答。”
“少爷请说。”
“北镇抚司的名声,怕是普天之下没有几人不知晓的,张妈觉得,我身为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麾下率领着锦衣卫,想要差到一个人的所在,需要几个时辰?想要平白无故的将一个人关进我镇抚司的诏狱,需不需要理由?”
白君倾这明显的威胁,是要告诉张妈,她只需要一声令下,就能查到她的底细,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她家里的上上下下,甚至是养的狗什么性别都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张妈听到懂,既然是听懂了,脸色就变得惨白,神情也变得惊慌。
“是苏姨娘!是苏姨娘让我这么做的!我是苏家的家养奴婢,遇到夫人,其实都是苏姨娘计划好的,夫人心善,在夫人怀了孩子的时候,苏姨娘就一手策划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