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白君倾没有理会他,负手自顾自的走着,只当他不存在一般,“世子大人定然是接了那衡阳城棘手的案件,世子大人,可需要个帮手?我听说大人是验尸高手,但是这种有辱身份的事情,怎么能大人亲自来呢,大人,这样的事情,就由我代劳吧,世子大人,我虽然没验过尸,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嘛,我看你这镇抚司……”
白君倾没有做声,也没有驱逐云绯辞,看似当他不存在,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已经算是一种默认了,所以云绯辞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竟是一路跟到了安府。
安府放眼望去,皆是素白一片,大门紧闭,在这繁华地带,竟然显得有些阴森。
“去叫门。”
“我去我去我去!”
白君倾话音才落,云绯辞便自告奋勇的几步蹿上前去,轻扣门环。不过片刻,紧闭着的朱红大门便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这位是?”
“锦衣卫办案,还不把门打开,让你们当家的来接我们北镇抚司的大人!”
白君倾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妥,但是白君倾还是觉得,她终于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咳咳……”白君倾走上前去,一把将云绯辞推开,“我是被镇抚司的镇抚使白君羡,为你们老爷的案子而来。”
“镇抚使大人?您稍等。”
嘭,中年男子刚刚说完话,便嘭的一声又将朱红大门重重的关上了。白君倾对着这神秘兮兮的安府,皱了皱眉。
安仁广是皇商,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可谓是有权有势。安府从外面看起来,占地也是极为广泛的,是这长安城,一大豪宅。
“哎,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竟然刚把我们关在门外,不迎接我们进去?世子大人,这安府,也着实太不像话了!”
白君倾一路上都当做没有听到云绯辞讲话一般,此时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云绯辞一眼,虽然她心中也觉得这安府的做法有点怪异。
锦衣卫的势力,莫说在这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便是在整个华渊大陆,也是颇有名气令人忌惮的。再说这安仁广,作为商人,都是极为圆滑的,能做商人的管家,平日里待人接客,自然都是极为出色的,甚至有时还要替主人家谈生意,所以作为一个皇商的管家,除了个人素养之外,也是圆滑如狐的。
无论怎样,作为一个锦衣卫的头头,定然是不会也不应该在长安城,一个皇商的府上,遭到如此的待遇。而即便是一个小门小户的管家,也定然不会把一个官府大人,如此无礼的关在门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安府,倒是怪异的很。
“温千户,安仁广的尸身,可是安葬了?”
“回大人,暂时还没有。”
“二十三日遇害,今日已经二十七了,为何还停驻在府上?”
“回大人,这安府如今,着实没有能做的了主的了。这安仁广,现如今看起来是个大门大户,有钱有势的皇商,但是却不是世家大族,无父无母,也曾清苦过。这一年之前,原配夫人也病逝了,也没再续弦。这么多年,也不知是安仁广身体有疾,还是后院不太平,总之安仁广至今都没有子嗣。眼下这安仁广一没,偌大的安府,只留下六房小妾。”
“安仁广的档案上说,他曾经也在官府当过差。”
“没错,安仁广曾经做过牢头,做了四年,后来不干了,就自己做起了买卖。还别说,这安仁广做牢头做的不怎么样,却是个做生意的料,这不,不出十年,都成皇商了。”
这倒是个励志的经历,白手起家,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如今,撒手而去,留下数不尽的钱财和貌美如花的小妾,当真是可惜了。
说话间,安府的朱红大门便再次打开,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开的偏门,而是正门。两扇正门从里大开,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白君倾只觉得有些头疼。
朱红大门里面,齐刷刷的站着六个虽然是素裹白绢,却仍是遮掩不住那精心打扮过的花枝招展的痕迹。这六位,除了是安仁广那六位据说貌美如花的小妾,还能有谁。
“管家不懂事,竟然让镇抚司的大人在府门外久等了,实在是我们安府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恕罪。”
说话的是其中一位,发间带白玉珠钗的小妾,的确貌美,水灵灵的大眼睛,娇滴滴的模样格外可人。
“我家老爷,突然遭遇不幸,妾身妇道人家,早已失了分寸。怠慢了大人,实非本意,还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