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东西也送到了,主子爷说了,今夜你辛苦了,便早些歇着,明日这个时辰,他在长安苓河摆了画舫,请……”
尹长弦对接下来的话有些不解,偷偷地观察了一下白君倾的脸色,还是把下面的话说给了白君倾听,“听白家君倾小姐苓河一叙。”
尹长弦不知“白君羡”即为白君倾,所以他着实不明白,既然主子爷把世子爷放在心尖尖上宠着,怎么明日却要见什么白家君倾小姐?就不怕世子爷吃味吗?
但是白君倾却是轻笑一声,不知这妖孽,明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有劳尹大人了,请尹大人转告王爷,明日舍妹,定然如约而至。”
…………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侯府的一切,都像是换了一次血一般,从锦华院开始,有着大批的下人被逐出府去,又有大批的人被选了进来。
白文征这个侯爷,也在次日,正式退出历史的舞台,“白君羡”作为新一任永平侯,再次以新的身份,进入朝堂,宣告着白君倾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白君倾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如约去了苓河,摄政王出游,即便不暴露摄政王的身份,排场也定然非同一般。常日里热闹的苓河之上,如今只有一艘奢华靡丽的画舫,白君倾还没有靠近苓河,就已经能感受到了来自苓河周围的森严戒备。
从这戒备之中,白君倾似乎察觉到了今日似乎有些……不妥。
那是她多年来做杀手时的敏锐直觉,是许多次出生入死保了她性命的直觉,没有道理可讲。
白君倾是由尹长弦载着小船进入画舫里的,尹长弦把白君倾送上画舫,里面有玉阳迎接白君倾,只是玉阳把白君倾带去了画舫里面的一间屋子,只留下了一句话,便又和尹长弦划着小船离开了。
白君倾此刻站在屋子里那一袭女装,着实有些头疼,想着玉阳临走时的那句话,无奈的笑了笑。
“什么叫王爷要见的是白家君倾小姐?是那妖精早就想到我不会穿女装前来吧。”
君慕白准备的衣裙是紫莲百花薄纱裙,白君倾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冗繁的衣裙,纠结了半晌,想起了被自己放进空间之中的那个玲珑骰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那衣裙换了上,只是那高高吊起的头发,显然与那衣裙有些不符。
换好衣衫,白君倾顺着一缕琴音,稳当的找到了君慕白的所在。
“小白,过来。”
舫内,君慕白正坐在窗前,临风抚琴,只是他身上穿着的,却是紫色衣衫。不是红色,也不是玄色,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白君倾心中有了一丝定数,坐到桌前,斟了一杯酒,“王爷今日要见的,是白君倾,不知王爷,又想要知道什么?”
就像上一次,她被太后宣召进宫,以女装之身被君慕白中途劫了去一样。
君慕白勾着琴弦,并没有看白君倾,“小白,你那颗七窍玲珑心,属实让本王又爱又恨。”
“王爷有话,问便是了。”
“小白一石多鸟,可谓是大获全胜。”
一个连环计,从老夫人,到白黎封,白文征,还有四房,全都有所了结。
“王爷的贺礼,微臣已经收到了。”
“小白,入骨相思,倾知否?”
白君倾也没有去看君慕白,饮了一口酒,道,“不知。”
所谓不知,并不是因为她无情,而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君慕白究竟有多么在乎她。无所谓矫情,她看得见君慕白对她做的一切,但是她从来不会对比衡量,谁付出的多一点,谁付出的少一点,没有斤斤计较的爱情,在她的心中,她将君慕白看的比命重,便够了。
“本王,亦……不知。”君慕白的声音,竟是透着一丝悲凉与伤情,在这场感情之中,他的确是看不懂白君倾真正的心,便是承认在乎他,都是他用计逼迫而得。
“小白,你告诉本王,你为何要急于得到侯府,急于为白君羡,清除那些障碍,稳固他的地位?”
“王爷,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小白,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对楚王和齐王下手了?然后呢?从本王手中救出锦上秋,安顿好云绯辞,你就要去姑苏,去天云宗?”
“原来王爷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小白要去姑苏寻七星鼎,去天云宗寻转魂石,最后寻得凤凰泪,开启移魂阵,永远的离开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