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关在”了摄政王府。
“小白,你要去哪里。”
日晒三竿,白君倾终是忍不住推开某个妖精缠着自己的手臂,一条腿才刚刚踏出床榻,却被君慕白长臂一身,又一把拉回了床榻。
白君倾抚了抚额,无奈的叹了口气,“王爷,微臣已经三日没有出过府了,你也有三日没有上过早朝了。”
君慕白侧身而躺,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搂着白君倾,修长如玉的手指上,卷着白君倾的发尾,丝制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白皙的胸膛上,隐约可见被指甲抓出的暧昧红痕。斑驳的吻痕,亦可彰显战况之激烈。
碧绿的凤眸,满是餍足,犹如午后慵懒的猫儿,眼尾微挑,便是语气中,都带着一丝魅惑惬意。
“区区三日,又算的了什么?若是小白在怀,别说三日,不上早朝,便是三年,三十年,即使倾覆了江山,又能如何?”
“古有汉皇重色思倾国,从此君王不早朝,王爷这便是要效仿爱美人,不爱江山吗?”
“唔,江山易得,小白难求。”
白君倾抓过省去,抬手勾起了君慕白的下颌,轻佻的姿态,仿若在红楼楚馆调戏花魁娘子,“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商纣王为博妲己欢颜,大聚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为长夜之饮。而今,王爷荒理朝政,夜夜笙歌。怕是这御史台的大人们,已经将微臣比作那助纣为虐的妲己了。”
她一路高升,又亲自处理了双王之乱,君慕白是朝臣眼中的奸佞,她可不见时成了助纣为虐。且原本世人便以为她是君慕白的男宠,又有大婚失宠醉酒的传闻,如今君慕白三日不上早朝,她亦是三日消失于人前,这个中曲折,又会让人联想出一场大戏,怕是再出府,她会听到永平侯世子为重新赢得宠爱,以色侍君三日夜,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的新传闻了。
“那祸国殃民的妲己,可给商纣王生了子嗣?”
白君倾怔楞了下,果然,这妖精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生个孩子吗?
“未曾。”
都说妲己是狐狸精变得,倒是不知,若妲己真的给商纣王生了孩子,那会不会生下一窝小狐狸崽儿?
“本王听说,你认了个义子?”
“王爷的消息,难不成会出错吗?”
“唔,既然这般,想来那商纣王,可是与本王差的远了。”
“什么?”
一个是荒、淫无度,一个是公认的奸佞,这样也要对比一番吗?
“他没有儿子,但是本王,即将会有!”
君慕白这般说着,便一个翻身,将白君倾重新压下身下,熟能生巧的扯下她刚刚穿好的衣衫。
“王爷!”
若她不是像鱼一般,有着七秒的记忆,那么她好似才刚刚从一场战斗中结束!
“粮草方才已缴,王爷竟还有粮吗?!”
“唔,本王自是不能饿着小白,本王要把小白,喂得饱饱的。”
君慕白一手勾起白君倾修长的双腿,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君倾,目光深邃,声音沙哑,“箭已上弦,粮已充足,小白,乖乖的吃了吧。”
精细的劲腰狠狠一动,箭中红心!
不若往常那般温柔缱绻,而是带着一些粗暴和旷野!好像要耗尽所有的力气,将白君倾吞吃入腹一般。狂烈而迅猛,似是要将白君倾撞散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痛楚,让白君倾吃痛的在君慕白的手臂上,抓下长长的一道指痕。
“嗯……君慕白……!你……混蛋!”
生涩而粗暴的进入,让君慕白也吃痛的皱了皱眉,可他的速度和力度,却未有丝毫的减弱。
“小白,小白,你便要……去姑苏了,本王……”
君慕白话止于此,将一切要说的话,全都转化为行动,更加迅速而猛烈的撞击着!汲取着!
白君倾知道君慕白要说些什么,也知道他这么突如其来的异样,是为何。他终究,还是怕的。
他放她去姑苏,却又害怕,她去姑苏,是她消失的开始。
“王爷……”白君倾搂住君慕白的脖颈,亦是将所有的话,都付诸于行动。
“小白,本王,想你。”
你还未走,本王,便已然开始思念。
最深的执念,便是你仍在我怀,我却已思之如狂。
…………
两日后的清晨,两辆表面上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踏着晨露,出了长安城,向着姑苏的方向而去。
白君倾坐在内部豪华,应有尽有的马车上,看着手中的话本子,揉了揉后腰。这几日窝在摄政王府被那妖精榨的有些狠了,果然,食髓知味又禁欲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是碰不得的。
城楼之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城楼上,负手而立,望着那辆远远而去的马车,目光深邃而晦暗。
“主子爷,既然您舍不得世子爷,何必放她而去呢?”
“小尹子,看到那只鸟了吗?”
尹长弦看着那盘旋在马车上的太虚海东青,“那太虚海东青,跟在世子爷身边,虽然不见世子爷照看,却越发有空中霸主样子了。”
“空中霸主……她就像那空中的霸主,海阔天空,任其翱翔,本王又怎能,折断了她的翅膀,掩去了她的光芒。”
“主子爷宠爱世子爷,主子爷放心,姑苏距离长安并不算远,世子爷此番前去,不日便会回来了。”
君慕白看着那逐渐看不见的马车,负在身后的手一点点握紧,“很快,便会回来了吗?慕容家主,秋芝陆的救命之恩,诡医之名,权力地位……这一切,都曾无法将她留住,区区一个本王,在她心中,可抵得过这一切吗?”
尹长弦自然是不知道,白君倾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白君倾曾经为了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而修炼魂归。却只听见君慕白极轻极淡,轻淡的让他险些听错了的声音。
“夫人,为夫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