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芩移过座位,默默地替他斟了酒,充满疑问的双眼直盯着他看。
"苡芩快敬酒呀!"蔡淑瑛催促着。"要不是有申总裁大力支持,我们的戏也不可能拍得那么顺利呢"
苡芩端起酒杯,没说任何道谢的话,反而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很讨厌我吗?"
蔡淑瑛愣住了,不知道丁苡芩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连忙出声制止她。
"申总裁只是不多话而已,苡芩你别想太多,快跟人家敬酒陪不是。"
"我看得出他似乎不太喜欢我坐在他身边。"
蔡淑瑛还没反应过来,申引霨已经冷冷地开了口。"我本来就是这种个性,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坐到颜董身边去,他很热情,你只要三言两语就能勾上他。"坐在对面的颜董已经流着口水,猛瞧丁苡芩很久了,申引霨用下巴指指他,眼底不禁露出寒光。
"你!你的意思是我急着想讨好你吗?"她双手握拳,怒瞪着他。
所有人被他们火爆的对话吓了一跳,全都安静下来。大夥儿还没遇过这种气氛其僵无比的金主饭局呢!
"不是吗?否则你今天也不会早一步来见我了。"申引霨讽道。
"你太过分了!我是真的想向你道谢,你怎么可以扭曲我的心意!"她又气又难过,泪水在眼眶里转着。
申引霨不语,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冷静,才会一时口快说了重话。他不回答,现场气氛顿时更加凝重。
蔡淑瑛连忙尴尬地打着圆场。"苡芩、苡芩,我看你坐到颜董身边来好了。"
"不用了,我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她拎起手提包准备走人。
"我送你。"颜董色急地跟上前。
为了赌气,丁苡芩答应了颜董,完全忘了吴赐佑的告诫。
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申引霨压抑着怒气。
他铁青着脸,语气冰冷地对蔡淑瑛说:"你们公司的艺人这么骄傲,又这么不合作,我实在很难相信这项投资会有赚头。我可不希望钱像投进大海一样一去不回,所以投资的事不用谈了。"
申引霨起身离开。其他一起赴宴的政商名流,见龙头申引霨不打算投资,也纷
纷找了理由迅速离去。留下满桌子的菜,和气得冒火的蔡淑瑛。
丁苡芩气冲冲地上了楼,回到客房门前,怒火才终于稍稍平复。她打开门,正要转身向颜董道谢,没想到却马上被他从背后抱住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了!"丁苡芩惊慌失措地挣扎着。
"你喊吧,你叫愈大声,我就愈兴奋。"颜董踢上门,猴急地吻着她光洁的后颈。
丁苡芩放声尖叫,但身子单薄瘦小的她,一下子就被他压在床上。
"放心,我一定会包一个大红包给你的。"他嘿嘿淫笑着。
"我不要钱,你快放开我,救命!救命呀!"
颜董不理她的呼救,兴奋地撕开她的衣服,强吻着她。
"救命!"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着丁苡芩,她无法思考,只能拚命挣扎。就在她以为清白即将不保的时候,压在身上的重量离开了。
她马上爬向床头,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闭着眼就砸过去,她马上听到一声闷哼传来,
她发了疯似的,又抓起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全部丢向那声音来源处。
"住手!快住手!丁苡芩"申引霨用双手挡着她丢来的杂物。
熟悉的声音令丁苡芩停住手。她睁开眼,看到是申引霨,心顿时安了下来。但她全身还是忍不住颤抖着,脸色也苍白得像纸。
丁苡芩一停下攻击,申引霨马上抡起拳头,用力地击向颜董的腹部。
"畜生!"
"哎啊!申、申总裁,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还没碰她,拜托别打我"颜董哀嚎求饶。
"下次你再碰她,我就扭断你的手,打断你的腿!宾!"申引霨怒不可遏,长这么大,他的情绪还从未这么激烈波动过。
颜董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申引霨怒气腾腾地走向丁苡芩,对她吼。"如果敢开门让男人进你的房间,就别喊救命!要不是我把手机忘在房间里,又上楼来拿,你早就被那个王八蛋吃了。"
罢才听到她的哭叫声,他差点没吓死,冲进门,见到那只猪猡扑在她身上,他更是怒火狂烧。
"我有没有被那只色猪吃了,关你什么事,说不定我喜欢被他吃了呢!"他明明救了她,却又说出这种话来,让丁苡芩气得口不择言。
丁苡苓脸色苍白,带着吓坏的神情,申引霨一看便知道,她根本就在说谎。
他故意说道:"好,那我再叫他回来。"
"你混蛋!混蛋!你和他一样混蛋"丁苡芩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申引霨顿时手足无措。商场上面对敌手,他能洞烛先机,先发制人;对于父母每天的打闹,他也能不闻不问。唯独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让他失控,他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安慰她。
"你过来。"她吸吸鼻子,泪眼婆娑地瞅着他。
申引霨不动,仍立在原地。丁苡芩干脆主动把他拉过来,紧紧地一把抱住他,让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全都在那怀里发泄出来。
"你哭够了没?"她的哭泣声令他头痛、胸口闷。"身为艺人,你哭得真是一点形象也没有。"
"差点失身,还顾什么形象!"她抬起头嚷道,身子还不住地发抖着。
"以后不会了。"他下意识地抚着她柔顺的发,安抚着她,语气好温柔。
经过这件事,外界一定会开始盛传他和丁苡芩的关系非比寻常。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以丁苡芩的姿色,再加上身处的环境,觊觎她的男人肯定不少。就算她无意招惹那群色狼,她公司里的长官也会为了利益把她推向火坑的。
丁苡芩感受着他温柔的举动,喜欢他的心也愈来愈深陷,吴赐佑的警告早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她抬起脸看着他。
'是你的手提包救了你,它刚好卡在门缝上。'
'那真要谢谢我的手提包。'
'你不谢我救了你?'
丁苡芩推开他,绷着脸。'刚才是你嫌恶我,还把我推给他,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这全都要怪你,我为什么还要谢你?'
她没忘记他刚才那恨不得快点把她送走的神情,让她好伤心。
申引霨无法否认,他刚才的确嫌恶她,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但那是因为他以为她是拜金女,那失望令他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神情。
但是,当她拒绝了动不动就主动送女人钻石、车子、房子的土财主颜董后,他对她又改观了,因为好色的颜董是最好钓的一头大肥羊,她拒绝得了他,表示她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
现在,他终于明白、确定,她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而且个性真诚直率。
'还有,你刚才还说我白天去见你,是别有用意,我要你道歉。'丁苡芩开始数落着他的罪状。
'当时你不是吗?你真的只是来谢我的?'他反问,眼神精明得很。
'我只是想见见你。'丁苡芩实话脱口而出。此时,羞怯却不听话地袭上脸颊,害她的脸又染开一抹红晕。她故作镇定地说:'那又怎样?这又不是什么坏目的'
看到她羞涩的表情,申引霨更确定她真的对自己产生情意了。
案母失败的婚姻让他对爱却步。他不会爱人,也不想被爱,他认为爱情是种诅咒,它会让人丧失心智,毁了人的一生。
相爱的双方,会因为被爱冲昏头而许下种种承诺。就像他父母,没结婚之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但是结婚之后,父亲在外养小老婆,母亲常通宵打麻将,几天几夜不回家。这个家因为相信愚蠢的爱情承诺而结合,如今却支离破碎。看了这样的前车之鉴,他决定不再重蹈覆辙。
现在他只想把事业推上巅峰,其余的,他什么都不想。
不想让丁苡芩浪费真心,耽误青春,他狠下心,凝起脸,无情地把话挑明。'我先说清楚,别喜欢上我,我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是我不够漂亮、不够好,不配和你走在一起,还是你觉得我的家世配不上你?'她又急又慌地问道。
虽然申引霨的话很自大,但他说得没错,她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他了。
而他为什么要拒绝她呢?
'没有为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想让她看到那孤独、复杂的内心世
界。
'你怎么这么无情'丁苡芩难过地嚷。
'随你怎么说。你好好休息吧。'他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丁苡芩羞愤地打着枕头出气。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这人却不把她当一回事
,冷酷地拒绝她,甚至连一点希望也不肯给。这么无情的男人,难怪佑妈怎么样也
不赞成她接近他,但她就是喜欢他,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