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人也看不好,还敢跟我保证!出去!给我出去!’
‘有话好好说嘛!真是的。’关弘人灰头上脸地被副局长从办公室里轰出来,陈家齐连忙上前来关切‘灾情’。
‘你没事吧?我可是从没看上头发过那么大的火,看来他的地中海海岸线又要向前推进罗!’
‘什地中海的海岸线?学人家搞幽默啊?你还差了几百光年呢!’关弘人尖牙利嘴地也回敬了他一顿。
‘上头看来是要急死了。’略知一点内情的陈家齐若有所悟地说。
‘急什么?’关弘人没好地答道,‘早一点破案有大奖吗?’
‘这可是机密,我只告诉你哦!’
‘快说吧!’关弘人没耐心地催他。
‘上头等不及要抓到“极光”为他做事呢!听说是跟军方高层有关的。’
必弘人不仅,‘怎么会扯上军方?又是什么事非要“极光”不可?”陈家齐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军方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呀,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的,少惹为妙!不过既然“极光”是犯人,就算被军方给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会有损失,我在想,上头一定是在打这种如意算盘!”关弘人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少自作聪明了,我是军方我都要先杀你这个大嘴巴灭陈家齐咕哝着,‘人家好心提供独家消息,真是奸心没好报咦!你去那里啊?’看关弘人手里拎着钥匙,爱管闲事的他忙着追问。
‘办案!’关弘人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开了小差的关弘人办案办到艾妮的花店里去,手里还端了两杯外带咖啡。
‘这里的花香加上咖啡香,简直是仙境,我看我也来卖花好了,哇!好烫’关弘人翘着二郎腿,大口一灌咖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烫着了。
‘你小心一点,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艾妮赶紧倒了冰水来,‘深雪不见了,你都不急的吗?”关弘人十分无奈,‘再急也没用啊!眼下只能等了。”他虽然刚尽镑种管道查过‘欧阳极’这个名字,可惜结果全是徒劳无功,他似乎把有关自己的一切资料都给破坏了。
而自在医院的那一夜之后,深雪也像人间蒸发,完全没有消息。
‘可是’艾妮可是比他着急了一百倍,她很喜欢深雪,也跟她成了好朋友,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她很同情深雪,‘可是她的身体受得了吗?’
必弘人两手撑着腮帮子,心里一烦起来,什么香气也闻不到了。
‘那个男人会小心对待她吧?”‘你说的那个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吗?’
必弘人没回答,只发愣地瞪着眼前一束黄色的花。
‘这个叫什么?’他指着花问。
‘文心兰,’艾妮捧起它们,黄色的花儿幻化如蝶,这也是她极爱的一种花,‘怎么了?’
‘我觉得深雪跟这种花奸像,楚楚可怜的。’他一脸怜惜的表情。
艾妮望着花,若有所思。
‘阿关’虽然很难开口,艾妮还是要弄清楚,‘你对她你对深雪你喜欢她吗?”关弘人突然变得很大口地咖啡,他自己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要走了!’
‘等等!’艾妮追出来,将包装好的一把文心兰塞到他怀里。这个给你!’
‘啊!谢谢”关弘人有点受宠若惊。
‘若有深雪的消息,通知我一声。”
盘里的食物深雪才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
‘怎么了?’欧阳极问。
‘我没胃口”她才说完,马上冲到洗手间去,恶心的感觉让她吃下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欧阳极站在她身后,‘你到底怎么回事?”深雪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的事,她含糊地答着,‘只是没胃口’
‘那他们为什么送你去医院?’
欧阳极是从医院将她带回来的,趁警方人手最薄弱的时候,他轻易就得手。
他精明的眼光看着她,深雪怕自己是瞒不住。
‘吃不下就算了,换衣服去吧!我们要出门。’
‘出门?’倒是深雪愣住了,‘我们去那里?’
‘去了就知道。’
上车之后,欧阳极细心地为她系安全带,身体靠得很近时,深雪下意识地转开脸,他苦笑:‘还是这么恨我?’
深雪的话里一片冰霜,‘杀死我父母,又瞒了我三年的人,我能不恨吗?’
欧阳极沉默,他不反驳,深雪就当他默认了。
途中,他说,‘还没恭禧你,找出破解rsa的方法,你可是世上第一人。’
深雪突然有所领悟,‘该不会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你早就知道我会去找因武分解的方法?’
‘我没那么神机妙算,’欧阳极仍然气定神闲地开车,‘我只是领你进门,再来就看你自己发挥了,只是没想到你才花了三年时间,可惜不能公开,要不然为了你一个人,全球的rsa可都要报销了呢!”深雪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才刚发现的事实,她好气自己的一切行动,竟然都在欧阳极的算计之中。
‘把资料放在电脑里,让我使用你的电脑,故意把你自己的电脑用rsa上锁这些都是你故意做的?”‘总要让你有研究的动力吧?不是为了破解我的电脑,你会那么逼你自己吗?’
深雪已经说不出话。
她翻了十万八千里之遥,没想到仍然翻不出欧阳极的掌心。
‘关于你的家人的资料我也是有意留在那里的,算是给你的一点奖励;毕竟要破解rsa,对别人而言,根本还是天方夜谭。’
她的心里充满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她究竟欠了这个男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逃不了他?
‘我也知道你看了资料以后会想尽办法离开我,可我又没料到,你竟然会跳海逃走,不愧是我的深雪,总是出奇不意。”话毕,他们到达日的地,深雪下车一看才知道,他带她来的,是她父母及弟弟的墓地。
‘今天是他们的忌日,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对他们说吧!’
这是她第一次来,三年前,突然就发生那样的悲剧,什么也来不及说,已经天人永隔,而三年后,得知真相的她才能到他们的墓前,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深雪跪倒在墓碑前,久久不起,千言万语都化成眼泪,无声无息地飞散在风里。
欧阳极过来扶她,‘起来吧!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深雪甩开他的手,‘你不要管我!’
欧阳极退回到一旁,发现远处有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
‘应该是你姐姐来了,要不要让她遇到你,由你自己决定。’
深雪回身一看,果真是深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她慌慌张张的藏了起来。
抱着一东鲜花而来的深云,看见的是个不陌生的身影。
‘欧阳先生,原来是你,’深云笑盈盈地迎上来,‘刚才我远远的就看到有人站在这里,我还在猜会不会是你呢!’
‘好久不见。’欧阳极欠了欠身,十分有礼地回话。
躲在树丛后面的深雪,听了他们的对话,简直是一头雾水;为什么欧阳极和姐姐,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深云将带来的花束插在墓前,一边继续和欧阳极谈话。
‘欧阳先生,你真是有心人,每年我父亲的祭日,你都会亲自来上香,虽然你说过我父亲是你的恩师,但你为我们家所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深云小姐,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欧阳极一边回答着,眼神扫过深雪的方向。
深云摇了摇头,‘当年我们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因为是血案,亲戚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你伸出援手,帮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连这么好风景的墓地,也是你帮忙找的,若是没有你,我爸妈、和我弟弟的身后,一定不堪设想。’
已经历过这一切的深云,语气是满心的感激与平静,第一次听说到这些事情的深雪,却是激动不止,情绪复杂。且,深云也绝对想不到,那天她在家里被攻击,也是这个‘欧阳先生’所为!们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无法跨出一步。
‘对了!不知道欧阳先生你有没有打听到我妹妹的消息?’
欧阳极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也知道会是这种回答。’深云能十分能理解地说道,‘只是最近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像我妹妹的女孩子’
‘那应该只是巧合吧?’
‘可是后来’
欧阳极看了看手表,表示要先离开,深云只好将满腹的疑问都放回心理。
‘那就不打搅你了,请慢走。’
欧阳极走了几步后,回过头来,‘妍妍好吗?’
深云点点头,‘还好’
‘是吗?’欧阳极说,‘希望下次能见见她。’
‘嗯!’深云深深一鞠,目送这位她眼里的大恩人离开。
回程的车上,欧阳极问,‘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这一趟,深雪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甚至怀疑欧阳极是不是故意来演这一场戏?
欧阳极能看出她现在的想法,‘你认为我是在汇演戏?’
深雪低头不语。
‘这如果真的是一场戏,我能让你姐姐来跟我一起演吗?’
‘事到如今你再做这些还有什么用?’
欧阳极点头,‘是没有什么用,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握手言和。’
深雪觉得他的话很可笑,‘握手言和?”但欧阳极的表情很认真,‘对,握手言和。”‘不可能!’深雪的口气极其坚决。
‘若我说是为孩子呢?’
‘什么?’谭文几乎从椅子里跳起来,‘找到深雪了?她人在那里?’
谭铃一脸‘商还用说吗?’的表情看着哥哥,‘当然在欧阳极家里。”谭文很失望地,‘也对,一定是欧阳找到她的。’
‘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谭铃慢条斯理地问。
‘和深雪有关吗?’
‘就是她,她怀孕了。’
谭文跌坐回椅子里,有生以来,他头一次强烈感觉到,这世上还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好失望,是不是?’谭铃来到她身后,搭着他的肩膀,‘不过,深雪其实恨欧阳极,会跟他在一起是不得已。”‘对啊!’谭文恍然大悟地,‘要不然深雪为什么要跳海呢?她一定有苦衷的。’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深雪从睡梦中醒来,四周一片静寂,只偶尔听到远方海潮拍打岸边的声音。
她起身,下意识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位置。
是空的,欧阳极植不在那里。
她伸手往床头柜上拿起玻璃杯喝水,当蓝色杯里的水全滑进了干涩的喉咙里,深雪望着手里的空杯,她的心里起了小小的震动。
一杯水说明了欧阳极的细心。
他一直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为她做了许多,深雪自己却从来视而不见。
为什么一直痛恨的人,突然变成好人了?深雪握紧了玻璃杯,思绪混乱地无法思考。
这究竟是欧阳极的精心设计还是真心,她真的不懂!
他有太多样貌,令她分不清。
包糟的是,她连自己的心情也不明白了,之前,她对欧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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