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开玩笑的,陆承北现在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唔哇,噫!”
可是不管我如何用力,怎么也推不开他。
陆承北自始至终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般,我行我素。
他紧紧抱着我,近得我几乎能感觉到心脏在他胸膛里剧烈跳动的韵律。
“安安,安安……”
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承北终于说话,却是呢喃一般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的名字。
他这么说的时候,带着强烈的感情,我听出了不舍的意味。
每喊一次,陆承北手中的力道就收紧一分,生怕我从他面前消失一样。
可是他的这种轻唤,却只会激起我的反感。
卯足了劲儿,我等陆承北稍微平复下来后,猛地推开他。
这时,录成别才抬头和我对视,他的眼里混乱地藏着什么东西,十分浑浊。
我也不客气,直接炸了毛,“陆承北,我警告你,别再来缠着我了!”
说完,我就愤愤然绕开他往里快速走去。
可就在我刚踏入感应门的瞬间,背后忽然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仿佛整块地板都在震动。
下意识回头,没看见陆承北的人。
视线往下,却发现陆承北头朝下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还得了!我赶紧摁开门跑出去,将陆承北翻个面。
他眉头紧蹙,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得吓人。
我记起来了,他这种样子,我以前也见识过一次,就是陆承北把自己喝进医院,我在医院还见到鹤瑾的那次。
“真是会给人添麻烦!不能喝这么多,就不要喝啊!”
抱怨了一句,我没有犹豫,立马拨了120。
因为陆承北陷入了浅昏迷,而且我是打电话的人,所以自然得跟着救护车一起走,事实上,我也有些担心他。
因为上次陆承北就住了院,而且好像也搞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医生在车上给陆承北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吊瓶盐水,看他们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和死神赛跑一般。
我没有问陆承北的情况,但是他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不松开。
我不知道陆承北是醒过来了,还是只是本能的对光反应,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却一直盯着车顶的小灯,看起来一点焦距都没有。
我有些怕陆承北真的出什么事情,就俯身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陆承北,陆承北?你醒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就给一点表示,捏一下我的手也可以啊。”
可是,毫无反应。
我一下慌了,想喊医生看看陆承北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陆承北忽然开口说话。
因为我离得近,所以才听得见。
他的声音很小,也含糊不清。
不像是恢复意识,而是迷迷糊糊中,知道我在身边,而自发表达出来的。
我俯身将耳朵停靠在他的嘴唇上方,认真辨着他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他断断续续说了一句,“遇见你之后,我戒了酒,失去你以后,我只能以酒为生。”
车子在飞速行进的过程中,车厢微妙地摆动着,人坐在里面也随之摇动起来。
陆承北的这句话,虽然轻得仿佛从来没存在过,却不经意滑入我心间。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喝醉了,我就能看到你了,安安。”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承北稍稍握紧了抓着我的手。
说完,他似乎重新陷入了昏迷。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内心也空荡荡的,一点回声没有。
定定看着陆承北,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只是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恐怖。
一瞬间,之前所以的愤怒和恨都荡然无存。
都说醉酒的人才会说真话,陆承北在意识模糊时说的这些话,我能相信的吧?
看了一眼我们紧紧相握的手,我虽然很动容,但除了尽一些道义,还能做什么?
有的时候,时机往往比感情更重要,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没有回答陆承北的话,事实上,我即使说了什么,他现在的情况也是听不见的吧?
将陆承北送到医院,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掰开他的手,而后看着医生们急匆匆将他推进了急救室。
我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等,但是只坐了两分钟,我就有些坐不住了。
心中有个很强烈的念头正在形成,一刻都等不了一般,我走到外面,拿起手机想给陆慕舟打电话。
却在这时,手机屏幕自己亮了起来。
定睛一看,屏幕上显示这个电话是陆慕舟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