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哎呀,你别哭了。有什么事你能不能说出来?别只顾着哭!”莫瑶这般样子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更多的还是烦躁和郁闷。他最烦女人哭了,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罪犯的女人做着他最反感的事情。
“风哥哥你为什么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不是我,明明我们才是真正最适合的一对。”莫瑶带着哭腔说道,她借着哭劲给自己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她也不在乎对方会怎么看自己了。
这毕竟就是她心里的话,她不能理解,就是要问出来。
“好了,这些事情你不要再说了!现在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过几天我妈应该就会过来带你回去。”听她又开始磨磨唧唧说着自己最不乐意听到的话,席慕风摆摆手截断了她,然后心里做着打算,什么时候好送她回去了。
希望这一次把她送回去,她能够安分点也识相点别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不!我不要回去!”谈到这里莫瑶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仿佛这些话触及了她内心深处的底线。“风哥哥!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她一旦情绪激动起来,整个人就如同失去理智的母兽一般,崩溃着,咆哮着。恨不得将自己心头的悲伤都哭诉出来。
可偏偏,在她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对她永远都产生不出同情之心的男人。他们就注定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席慕风冰封的心丝毫不为所动,他就那样站在原地,将拿起的水杯又放下,不再多说什么。
因为,跟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说再多的话,对方都是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的。还不如省点力气省点口水去说服他母亲过来带走莫瑶呢。
“等会医生就会过来给你看病,你如果要命就自己好好待着吧,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怜爱自己,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我会给你叫护工来照顾你的。”说完他冷漠的走出了病房,而那一杯他倒着的热水,也在满是凉意的空气中慢慢冷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莫瑶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冷静下来,理智也回到了她的脑中。
他走了....
此时,她的脑中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再追寻着他的步伐找到他,至少现在的她真的感觉很难受。
如果问她,刚刚说那些话是否后悔,她一定会说后悔...
逼的自己所爱之人远离了自己,换谁都会后悔莫及吧,但是这些事,这些话,都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也没法收回来。
她将僵硬的手伸出被子,执起床头柜子上的杯子,喝了口已经凉透了的水。
这杯水,从温热到现在变得冰凉,那个男人也该是离开了很久了吧。喝着喝着,她的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滴滴落进她手中的玻璃杯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喝水还是在喝泪。
只感觉喉咙哽咽,连水都显得有些难以下咽。她多想他能够留下来陪着自己,听听自己心中那些悲哀的想法。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就是非对自己这么冷漠呢,想了那么久,她始终想不透自己哪里不如苏浅浅了。
身世背景、身份样貌、亦或是素养家教,她哪个比不过苏浅浅了?
带着这无尽的疑惑,她无处去追问,她想,就算自己这么去问那个男人,他也是不会给自己答案的。
不知不觉中,她手中的杯子已经见了底,可是随即给她的空闲感,只让她变得更加的心慌不安。
没过多久,医生便带着护士走进了病房,给她挂上了点滴,放下了退烧药后,便又离开了病房。
这一进一出,让刚刚起了一点温度的病房再次陷入无限的冰冷之中。
也不知这是她单方面的错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冰凉的液体从针头里输进她的身体,慢慢的,困意席卷她的身体。
毕竟在外面吹了一整夜的冷风,她也是难眠,现在躺在床上,这安逸的感觉让她渐渐的陷入了梦境之中。只是这梦是美还是噩只有她自己知道。
走出医院的席慕风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明亮的天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的心思他自然是很清楚,他从一开始的耐着性子到后来完全的不耐烦,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他是真的隐忍了很久了,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识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