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鸾夙口中呢喃,面上却两腮绯红,神色迷蒙,显然已经动情。
臣暄自幼练武,体格强健,自问寻常药物不能近身,然此刻亦是心悸荡漾,情难自已。他强忍欲望,往屋外奔去,待开门时,却发现门栓紧闭。臣暄欲破门而出,却愈发感到使不出力,唯有体内热流上下奔走,似在寻找宣泄的出口。
此时鸾夙已难自抑,俯在案上娇喘不已。臣暄回首朝屋内看去,但见鸾夙在烛光之中更显妩媚,不由再添心猿意马。他兀自站在门前,极力克制体内欲望,双眼却一动不动瞧着鸾夙。此时忽见一个闪烁,应是烛火摇曳之故,可便是这电光火石之间,臣暄却恍然悟出问题所在——并非酒中被人下了春药,而是那丫鬟拿来的“醉香”蜡烛大有蹊跷!
这般一想,臣暄立刻将屋内烛火一一吹灭,又将案前的蜡烛吹熄。然而不近鸾夙之身还好,此刻甫一走至案前,他立刻闻到一阵女子特有的清香。臣暄借着月光再看鸾夙,美人已是香汗淋漓,低低呻吟,他这才发觉自己亦是全身湿透,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勉强克制。
男女独处一室,原就互相吸引,更何况臣暄与鸾夙皆是风华正茂,气盛之时。此时两人里外衣衫皆已湿透,鸾夙更如水中出浴。臣暄不自禁抚上她的背脊,只觉对方全身炽热,直将自己掌心炙得烫手。他闻着鸾夙浸出的体香,单手从她后颈缓缓滑下,毫无意外惹出美人一阵嘤咛。
这一阵嘤咛之声听在臣暄耳中,几乎要淹没他最后一丝理智。他摸黑滑至鸾夙腰间,寻到腰带扣处,正欲一把扯开,忽听鸾夙呻吟道:“你身上……好香……”说着便往他怀里钻去。
臣暄感到怀中多了一个软香之物,正是鸾夙主动投怀送抱。如此一来他更加情难自已,咬牙狠狠扯开鸾夙腰带,一把将她抱在案上。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案上的酒杯烛台已全部落地,臣暄耳中唯余鸾夙的呻吟嘤咛,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软玉温香的美人,兼之夜色阑珊,药效使然,纵然平日谨守礼节,此刻也已难以抵抗。
臣暄眼见鸾夙双臂痴缠,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至榻前徐徐放低,神色虔诚如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不过须臾,美人已是娇喘不已,浑身战栗。
臣暄毫不犹豫扯开鸾夙下裙,正欲与鸾夙裸呈相对,手上动作却忽然一停。
他怎能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自己如今身处黎都安危不定,即便志在天下,也怕事出万一。倘若让她失了贞洁,毁了清誉,事败之后,她当如何自处?退一万步讲,即便他逃出生天,一展宏图,可有过这一次肌肤之亲,她清醒之后定然愤恨,彼此间最后的君子之谊也将消耗殆尽,被这一次短暂情事毁得荡然无存。
越是怜惜,便越是慎重。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夜温存。
仿佛是为了附和臣暄心中所想,此时忽听惊雷乍起,闪电突现,窗外已是风声猎猎。须臾,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伴随着电闪雷鸣交织袭来。
听闻此声,臣暄灵台又添清明。他在心中默数三下,数到三时应声而起,跳下床榻穿好衣衫,又用被褥遮住鸾夙胴体。他踉跄几步走到门前,映着雷电朝门上使劲踹去,边踹边喝道:“容坠!开门!”
房门岿然不动,屋外无人应声,唯有雷雨接连回应。臣暄嗓音已是喑哑,唯恐再等下去更加把持不住,遂连忙使力再喝:“容坠!我知道你在门外!”
这一次话音甫落,门栓已响,须臾之后房门重开,坠娘容颜毕现门外。臣暄只觉欲望奔涌,难以抒发,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一脚踹在坠娘肩上,指着屋内的鸾夙喝道:“给她解药!”
坠娘被臣暄踹倒在地,抚着肩伤蹙眉起身:“属下是为世子着想,鸾夙性情刚烈,难以驯化,倘若她不愿委身于您,只怕不会真心归顺。”
雷声滔滔,闪电猎猎,瓢泼大雨已溅入屋檐之内。臣暄与坠娘各不相让,任由雨水铺面拍打。凉意缓缓袭向臣暄周身,一腔怒火却在他心中燃烧,他再看坠娘理直气壮,一时之间更加恼火:“容坠,是否你在黎都太久,已忘了主子是谁?”
坠娘下跪恳声:“属下不敢。”
臣暄抹去脸上雨水,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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