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缓缓透过高楼的缝隙照射到这方的土地上,淡金色的光柱中飘扬着尘屑,缓慢而安静地环绕在每个过路的人身上,气流的波动带走光的小尾巴,而在这光中,唯有两个人如同镀金的雕像一般,屹立不动。
舞蹈室地处街角,门口是一个老式的扇形圆盘阶梯,此时慕寒站在中间的阶梯上,他的发色稍浅,在晨曦中呈现一种镶边的暖棕色。
低头看着台阶下的人,把对方的不悦尽收眼底,但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不想提前拔老虎的胡须。
只是在这里碰到林牧,他多少有些兴奋,毕竟对方是他承认的对手,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发现林牧似乎对于他向林静好伸手这件事情颇有微词。
其实林牧不找上门来,他也会主动制造机会找对方。林静好必须是他慕寒的私有物,绝不允许他人染指,任何可能破坏他计划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铲除,无论是谁。
与慕寒虚假的笑意不同,冷眸冷脸,林牧做到了如何以一个仰视的角度来蔑视对方。
他们两个,从各自的立场来说,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那只是没有牵扯进林静好之前的事情。
上一次在办公室看到这位“慕老师”,林牧就不太对付。他不喜欢擅长放暗箭的人,而什么人什么德性,他一眼就能看穿。
虽然他已经警告过林静好,但这个小侄女似乎不太听话,或者说,是眼前这个人太巧言令色。
“林先生,这么忙还送静好来练舞,你是真疼她呢。不过从今天起我想就不必了,这种粗活我来代劳就行。”
笑得一脸温润无害,慕寒边说边下阶梯,直到剩下最后一级,正好可以用一种微妙的高度差看着林牧。
这是一种无声的挑衅,林牧自然明白,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慕老师,对一个学生这么上心,我代表林家感谢你。”
林牧这么说是直接和慕寒划清界限,告诉他,他只是林静好的老师,但是他不同,他是林静好的家人。
看到慕寒脸上收敛了一些的笑意,林牧继续说:“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我只是顺路,毕竟她要回的,是我这个小叔的家。你的下班时间想如何安排,我管不着,但我是很准时的。”
凉凉一番话,林牧权当是警告对方,他对这位“慕老师”的耐性,也仅限于这次。
慕寒当下就阴沉了脸,露出在林静好面前截然不同的表情,阴鸷,狠厉。
但口舌之争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只冷笑一声,一句话没说,连起码的礼仪都没有,直接擦过林牧的肩膀回到车上。
“少爷,去学校吗?”
“不去!”
望着林牧缓缓走回车里的身影,慕寒微微眯起眼睛,他要他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
全身精力都投入练习的林静好自然不会知晓门口的暗涌,只是有些纳闷林牧怎么忽然翻脸的感觉。
她可没得罪他,硬要说的话,就只有没还围巾这一条,可林牧看起来不是一个小气鬼啊。
今天做的仍旧是平衡加强训练,但是林静好却因为没能好好集中精神失败了好几次。
看出她的异样,导师赶紧喊停:“静好,休息一下,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状态差这么多?”
只剩两天,林静好的导师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不太好意思地用毛巾擦擦汗,林静好知道自己毛病在哪儿,只是这个原因不太好说。
大概是看出她有些尴尬,导师突然笑了:“不介意的话说说,有心结可成为不了一个出色的舞者。”
觉得导师说得有道理,林静好索性就一边拉筋一边将心中的不解提出来:“老师,你说如果有个男的,平时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但是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忽然冲女的发火,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本来林静好还没怎么明白,但是这么一问出来,还瞬间清晰明朗了起来。
这活脱脱,不就是在说这个男的吃醋吗?
果然,导师也是摇摇头这么解释。
然而这个解释却更让林静好迷惑,因为这件事出在林牧身上,肯定不是她们猜测的这样。
上次他就叫她不要接近慕寒,而刚才,她和慕寒是结结实实抱在一起了啊,林牧见了发火也是应该的。
“……”
林静好忽然觉得心情好沉重,后知后觉的她此时才意识到,她惹小叔不高兴了。
如此一想,她更加心神不宁起来,一整个早上都是练一会儿休息,练一会儿休息,完全没在状态上。
按理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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