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笑声从窗口传来,雪辞一跃而入,站到了顾疏烟的身后,冷笑着看向九公子,道:“我自会保护我家王妃,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着,雪辞就请顾疏烟随他离开。
“保护?”九公子没有拦他们,却开口说道:“你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谁主导的吗?你知道他们计划的目的是什么吗?”
“你知道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谁吗?”
九公子亦步走来,对着雪辞说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就敢用保护这两个字,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什么?”
“我告诉你,只要进了宫,你们谁也别想走出来。”
他扔下这句话,就不再开口。
顾疏烟停下了脚步,不是被他吓到了,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她眸光微闪,道:“这么说,你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能说出这些话,已经肯定他定然参与了其中。
想到这里,她猛然抬头,说道:“王爷是被你重伤的?”
“不错。”
“我杀了你。”雪辞闻言立刻就想冲过去,却被顾疏烟拦住,“王爷的仇自己会报,不用你帮他。”
雪辞这才停下脚步,只是再看向九公子的目光,再也不是随意了,而是带着警惕与仇视。
“好一个定王妃。”九公子冷冷的抬头,双目如电看着她,像是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道:“如果你知道了所有的事,希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雪辞敏感的觉得他说得不会是好话,刚想说什么,顾疏烟微微蹙眉,道:“雪辞,你先出去。”
“王妃,他……”他想说,九公子很危险,而且不是自己人。
顾疏烟只说了一句话,他就乖乖退出去了。
“我一直记得他伤了我二哥。”
屋舍内静谥无双,偶有阳光照进来,也暖不了人的心房。
顾疏烟重新坐了下来,同时也示意他坐下,道:“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
这句话看似矛盾,却也间接的说明了一点,顾疏烟虽然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想为难他,也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必说。
“定王府大公子不是因伤昏迷,而是被人下了药。”
顾疏烟一惊,抬头看向他,“沈贵妃?”
九公子点头。
“她不希望大公子醒来?想毁了定王府不成?”也不怪她这么想,前世的沈贵妃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出卖了定王府。
这一次她先入为主,就认为一定是沈贵妃设的局。
九公子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她又没疯,为何要毁了定王府?”
顾疏烟想说,她怎么知道那个疯女人在想什么,可九公子这么说定然是事情不是这样。
“不然呢?皇袍之事,难道不是她做的吗?”这才是她最想不明白的。
沈贵妃让寻情故意陷害定王府,最后又杀了她灭口,如今圣上开始审理此事,那寻情这个证人就没有了,可那日在定王府的宫中之人和官兵,以及定王府的下人们却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不可能说没的。
无论怎么看,沈贵妃也是要害了定王府。
“你们是从何处得知寻情是沈贵妃故意安排的?”九公子冷着脸,问她。
顾疏烟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像寒冰一样,就连脸上的皮肤和表情都冷冰冰的,白皙的皮肤有些透明,如那冰层一般,让人望之便觉得一阵寒意袭上心口。
她伸手握住桌上的茶杯,暖意从手心传到心口,她这才感觉好上一些。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九公子自然不知道,顾疏烟为何突然表情不自然,自己都跟她这么说了,她竟然对他还如此的不信任,连这个小小的事情都不愿提及,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更冷了。
“不是,不是。”难得的顾疏烟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转瞬她就恢复了过来,不再去看他那张脸,说道:“是弱水说的,她从小便与寻情一起生活在定王府,关系虽然是敌对,但那也只是打打闹闹。”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释了一下她们为何相信弱水的缘由。
“从小在定王府长大,就一定是定王府的人吗?”九公子淡淡的说道,声音虽然无比清冷,可这话却将顾疏烟惊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她不是没想到定王府有奸细,却怎么也没过会是弱水,毕竟就算弱水要选,也会和寻情一样,选沈贵妃才对。
“她,是太子的人。”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人。
九公子摇头,“确切的说,她是为太子做事,但太子一定不认识她是哪个林子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