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佳慧就不说了,后面还有几个向咱儿子表白的,统统被拒绝,”安蔷感叹一声,“咱儿子落了一个高冷忧郁王子的绰号,你这个当亲妈的还不知道吧?”
程婧娆无奈地摇头,“我有必要知道吗?我当年还被叫冷山忧郁美人呢,我和谁说过!”
程婧娆当年念书的时候,也没少受这方面的骚扰,安蔷哪里能不知道,忍不住笑了出来,“如今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晚上回家,程婧娆问了姜民秀,姜民秀只是耸耸肩,他真是不太想提这些事,小姑娘们太疯狂了,他的桌柜抽屉里都是满的,各类情书,他要是想出本情书大全,大概素材都是够的了。
程婧娆最近一段时间要去一次港城,靳紫皇迎来了他身为海苔国总统之后的第一个休假,十分需要程婧娆的亲身安抚和陪伴缓解初为一国首脑的疲劳。
按照惯例,程婧娆不在家,姜民秀就要去他外公程逸先那里住。
当姜民秀拎着行李,抱着来福过来时,程逸先的脸都黑了,忍不住向外孙子嘟囔着抱怨,“当总统了不起啊,以前追你妈时,巴巴跑我这儿,恨不得管我叫爸,天天围着我这儿转,这可好,才升官,谱就上去了,还把你妈叫去港城陪他,他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姜民秀沉默地听着他外公的话,后一句自动翻译为:给他厉害的,他咋不上天呢!
其实姜民秀是挺能理解他那山寨舅舅的,尤其是他参加完选秀比赛,成了半个名人之后,他就更懂像他舅舅那样的身份,如果轻易出行,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了。
大小叫一国总统,如果来了留原市,哪怕以私人身份出现,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都会让人觉得不合适吧。
伴月溪上,靳紫皇在港城的别墅处于半山间,特意做的古典雅致,除了大片的花房,还有苏州园林的含蓄,人工做出的溪流和廊亭,一眼望去,竟然也很有年代感,透着中式水墨画里的清浅质感,悦目愉心。
靳紫皇走在前面,拉着退后他半步的程婧娆,爬上山间半的望月亭,那里早有人准备好了煮茶的各式工具和摆好的花样点心及水果。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靳紫皇拉着程婧娆坐在了亭间,伸着长臂把程婧娆搂在怀里,“你看山间明月照清泉,仿佛你我之心,清白可鉴,终有交汇之时,可交汇在哪时呢?”
靳紫皇那双淡色瞳孔的眼睛,看得程婧娆心里毛毛的,这是向她催婚吗?她也不好意思说她现在还没有这种想法呢。
她躲闪了眼眸,呵呵道:“我去……煮茶吧,你要品哪种?”
“你知道我想品哪种,婧娆,我都快四十岁的男人了,人生一味地品茶,是不是过份残忍了?”
靳紫皇步步紧逼,程婧娆退无可退,只得缓和说:“哥,你哪有到四十岁,你才三十几嘛,正是人生好年华。”
“可我觉得我这好年华没做什么正经事,眼看着就要枯萎了呢!”
靳紫皇把脸凑到程婧娆的面前,趁着程婧娆没有防备,很轻很轻地吻到了程婧娆的鼻尖上。
蜻蜓点水地吻上去,快速离开,仔细观察着程婧娆双颊泛出红晕的羞涩来,满足地笑出声来。
他觉得有些事情今晚就可以搞定了。
这一夜,无论是港城还是留原市,都是突来的暴风骤雨,在港城还好,在留原市十月末的暴雨,显得有点突然了。
姜民秀听到雷声,半夜爬起来,去拔某些电器的插头和关厨房那扇长期用来通风散气的小窗。
姜民秀刚出卧室,另一卧室的程逸先也出来了,上了些年纪睡眠本就不好,这么大的动静,程逸先更是睡不着。
“天气反常即为妖,我要不要给你妈打个电话,我刚刚做梦,梦到她被黑山老妖欺负了,”程逸先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刚过十二点,但刚才的梦还是清晰可见,留于脑海之中的。
姜民秀的嘴角抽了抽,他利落的关好窗户,扶着他外公的手,“外公,你要是睡不着,我陪你下棋啊,我正好也睡不着,明天还是周末,不用上学不用早起。”
他还是阻止一下他外公的小情绪吧,要不然他外公这电话打过去,估计有人得郁闷一辈子了。
他自己虽然处于青春期,但可能以前经历的事情都不太美好,青春期活出夕阳红的感觉,对少男少女这些情情爱爱不感兴趣,这不代表着他不明白男人女人那些事,情至深处,有感而发,有些事情不就是顺其自然的了吗?
他这个小男人和他外公这个老男人,要是总出于私心去阻挡些什么,总觉得会误了他妈的一生似的。
程逸先听到外孙子要陪他下棋,也明白了外孙子的意思,非常不爽、略有遗憾地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晚先放过打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