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里人多眼杂,过于吵闹,咱们先移步去二楼的雅间,坐着详聊。”陆达毅做了个请的手势。
雅间。
茶香袅袅。
入座之后,陆掌柜微微拧着眉,“我已经从仁忠那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事发突然,想必你们惊吓到了吧?
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能想到说把方子卖给喜迎来,反应如此之快,不容易啊,由此可见你们在二者中选了喜迎来,并相信我们。”
“方子卖给喜迎来,对于酒楼来说是一件喜事,其实,我早就有意想买方子,只是没来得及说出来。
你们放心,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喜迎来绝不会在这般情况下压价。
今天卖了方子,明天你们不再来送货,福禧酒楼的人饶是再不心甘也没法子,只是,他们难保不会心生怨气,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还需小心谨慎。”
聊完着这些个事情,陆达毅让人拟订了卖方子的契约文书。
开的价是是一个寓意很好的字数,六十六两。
这笔钱于吴静秋他们而言是一笔巨款,这么多银锭子,分装在两个背篓里,拿布盖严实了。
“对了。”陆达毅面向周大山说:
“如此一来,明天不用把洗好的肥肠送过来,不过酒楼里抽不开人手来洗,如果能接受四文钱一斤的价格的话,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让两个人每天过来这里洗,还包一餐午饭。”
他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个个面露喜色。
周大山答道:“好嘞,掌柜的,那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明早得什么时辰过来?”
“最好是辰时,另外,你家小子猎的猎物非常好,酒楼里也是有意想继续收的。”
指名是夸儿子的,周大山比当事人还高兴,“好好好。”
此事解决好,时间也不早了,吴静秋他们辞别乘坐牛车回村。
回去的路上倒是没下雨了,车轱辘还是陷了两次。
距离村子口还有一段距离,吴静秋坐在牛车上看到牛车的主人齐雷子站在树底下望着进村的方向。
他看到牛车,踏着泥水而来,到车前了,紧张地围着车检查起来。
待看到完好无损,齐雷子松出一口气,他张开嘴,常年抽烟浸黄了一口牙,“算你小子说话算话,没把我的车搞坏了,坏了我还得找你要钱。”
齐雷子驶着他的牛车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吴平仓侧过脸看着周天诚问道:“能把雷子的车拉走,不容易啊,说说,你给了他多少钱他才同意的?”
周天诚直视前方,目不斜视,“五十文钱。”
五十文!
其他三人震惊地呆愣住。
往前多走了两步的周天诚回过头,眼睛看着吴静秋,说道:“钱花了还能再赚,赚了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嘛,用在正事上,不算乱花钱。”
吴静秋也注视着周天诚,目光澄澈。
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的。
走到吴家门口,几人恰好看到刘大力转过身去的身影。
吴静秋笑道:“舅舅来了!”
“他们该急坏了,快回家去。”吴平仓加快脚步。
回到家,不止刘家人来了,杨春燕,高兴龙夫妇,吕东杰夫妇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