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
察觉到她的动作,周天诚面上闪现过懊悔之色,他怎么就没有把伤口隐藏好。
他故作轻伤道:“无碍,是轻伤,就是剐蹭了一下。”
“都流血了,怎么会是轻伤。”吴静秋的声音怏怏的。
“得赶紧上药,走,天诚哥,我们回去找大家。”
见她没执着于伤势,周天诚暗自松了口气。
两人一狗顺着痕迹找回去,路途中遇上了同村的村民,顺手帮一帮。
“秋儿!”
“天诚!”
是吴平仓他们先找过来了。
“爹,娘,冬儿!”吴静秋哭着朝家人跑去。
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芝麻黑豆两兄弟重逢了,蹦蹦跳跳地直叫唤,听声音就知道它们很激动。
周大山张桂兰周玉英则是围着周天诚,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周玉英眼神尖,惊声叫道:“后背,见血了!”
“一点小伤。”周天诚说得清淡,颇有些心虚地望向吴静秋那边,转头询问家人,岔开话题:“刚刚你们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这一打岔,周大山认真地说起来,“方才震动得太严重了,我们手脚并用,抱着大树,堪堪躲过一劫。”
张桂兰跟周玉英还是担忧地盯着周天诚后背的伤口看。
那边,吴家人平复好了心情,朝着这边走来,他们即将走到时,待在边上的田秋菊站不住了,出声道:
“估摸着过了两刻钟了,没有再晃动,应该是没事了,不若先回村子里看看,拿点吃用之物到空地上缓一缓,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震动,尤其是晚上。”
“此言有理。”吴平仓点点头,“那我们抓紧时间回去,也不知道村子里是个什么情况。”
一行人来至村子口,听得此起彼伏的哭嚎声。
空气飘散着一层层灰尘,昔日熟悉的房屋在此时坍塌成一块块的碎块,杂乱地堆砌在那儿,一派死气沉沉的萧索。
一些眼熟的村民无一不是坐在自家门前流泪,哭诉老天爷的狠心无情,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受了伤,脸上头上挂了彩,见血了,有的跛脚,有的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反观跑到空地上的人们,没几个受伤的。
从几户人家门前路过,吴平仓他们心里越来越沉重。
吴家跟周家的房子算是比较破败的,比先前那些人家的还要破,他们的屋子都塌成那副样子了,更别提吴周二家了。
吴平仓他们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村子里找谭青阳,问了几个村民,总算有了点眉目,最终在牛力家附近找到了谭青阳父子几人。
见着人没事,只是受了些伤,田秋菊跟谭家的媳妇,孩子们喜极而泣。
勉强包扎好伤口,谭青阳急不可耐地站起身,“留在村子里的村民多,地动来时,房屋倒塌,好些人受了伤,还有一些人埋在屋子底下,救人之事刻不容缓。
我的意思是先让村民们撤去空地上,让牛大夫医治伤患,再召集一批青壮年跟着我去救埋在屋子底下的人,你们当中有谁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