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芳儿,天灾无情,防也防不住,主要是咱们人没事就是天大的幸事,我家的房子比你家的更不如,不知道塌成什么样子了。
别哭,人在家就在,等后面再起个更好的新房子,住得更开心嘞!”
在张桂兰的安抚下,刘芳娘没那么伤心,想开了。
“桂兰你说得对,房子已经成这样了,光在这里伤心有什么用?
紧要的是把家里有用的东西都找出来,减少损失,桂兰,你们也快回去找一找吧。”
周天诚适时插话:“婶儿,塌成这样,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找比较好,人多力量大,先找完这里,再去找我们家。”
“这样好吗?”刘芳娘反问道,她怕待会儿又来了地动,只把她家的东西找了,周家的还没找。
张桂兰却道:“我觉得诚儿说得对,分开找反倒没那么快。”
“那好吧,我们动作搞快一点,主要拿家里的吃用之物。”刘芳娘打起精神来,快速对周天诚他们说了一下家里紧要的东西大概在哪儿。
“娘,姐姐,兔子,死了两只兔子。”
吴静冬带着哭腔而来,眼睛红红的,她怀里抱着两只怀孕了的兔子,那白白的毛发上沾染着洇洇血色。
在厨房附近的吴静秋闻言,赶忙跑过去抱住妹妹,“冬儿,兔子咱们还会有的,以后天诚哥去山上猎回来兔子,我们可以买。”
吴静冬颓唐地点点头,她擦掉眼泪,抬起头时,湿漉漉的眼里多了一抹坚韧,“鸡鸭和其他兔子都躲在小屋子里,屋子好好的,没有塌,我去把它们抓到笼子里。”
吴静秋面露喜色。
后头的刘芳娘听见了,亦是面露笑容。
那小木屋是吴平仓费了心思修的,看来还算牢固。
时间紧迫,他们先去塌得没那么严重的厨房,清理出来一条道,由刘芳娘吴静秋娘俩进去找有用的东西,张桂兰母女俩在外接应。
周天诚则是去清理吴平仓夫妻俩睡觉的那个房间了,那里面除了有被褥衣服,还有地蛋和芭蕉芋,是吴家大半的主食。
他看得出来吴静秋她们很在意地蛋芭蕉芋,手上干得十分卖力。
尽最大努力找了,从厨房里找出来一口锅,几个碗,筷子找到数双,菜刀一把,木盆两个,木桶一个。
米缸碎了,米散了一地,抓起来放到布袋里,堪堪有一袋子,二十多斤左右。
前段时间买的粗面也有一些,本有剩有十斤左右的,可面掉了一半出去,面不比米,细细的,掉在地上跟尘土混合在一起。
吴静秋收了好的那一半粗面,刘芳娘心疼地上的粗面,跪在地上,双手捧起脏面,嘴里念念叨叨:
“白面啊,这么好的白面不要可惜了,放到簸箕里面再抖一抖,还是能吃的。”
粗面跟晒干的芭蕉芋粉装在另外一个缸子里面的,缸子碎了一半,芭蕉芋粉在另一半,还是完好的,用竹笋壳包着的,上面落了一层厚灰也不碍事。
猪油罐子砸坏了一个,剩下一半能吃的,雪花盐也砸毁了,吴静秋把它们全部收集起来。
最后是酸菜泡菜豆瓣酱三个坛子,因为在角落里,那一侧面的墙没倒,另一面还被一块大大的土墙挡住了,得以保存完好。
刘芳娘看到三口坛子都在,眉眼间的伤郁被冲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