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早晚浇水三天了,蒸笼布被底下顶得有些隆起,吴静秋轻轻揭开一看,芽菜发出来了。
根根簇拥着挨着生长,根茎洁白如玉,绿豆顶部是黄中带绿的嫩芽儿,黄豆则是有两瓣儿黄色的豆子。
相同的是,两种芽菜都散发着一股清香,水嫩嫩的。
她把蒸笼布重新盖回去,往上浇水,再弄个一天就能尝一尝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了。
另外,吴静秋泡了三斤黄豆,今晚大家吃豆腐还没吃尽兴,明天做一点,让牛文和工匠们也尝尝鲜。
次日。
辰时,吴静秋前往牛家。
从今儿开始,吴静冬早起先过去到牛家做早饭。
吴静秋到的时候,吴静冬在厨房里洗碗,姐妹俩一起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做完这些,牛文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一张方形的矮桌,桌上设有纸笔,皆是双份的,左侧上角还摆放着一叠书。
桌边有三张凳子,牛文坐在主位上,另外两张凳子对面而设,显然是为姐妹俩留的。
“牛爷爷。”
“快坐。”
姐妹俩坐了下来。
“静秋,听说你识字。”牛文从那叠书里抽出一本放到她面前,是一本百家姓,“看看识得哪些?”
可以看得出来,书是八成新的,板板正正,四个棱角规规整整,没有一点卷边。
其他书相差不大。
吴静秋翻开书页,先大致看了了一会儿数页书页上的字,然后伸出食指点出认识的字:“吴、刘、李、林、周、牛……”
牛文又抽出两本书,是三字经,和一本误拿出来的杂文奇录。
令他意外的是,吴静秋识得的字多到超乎他的想象,像复杂一点的‘面、香、蘑菇、稻谷、珍品’等字都认识,她还能拿着树枝在沙地上写出来。
在他眼里,虽然是写得不够好,但也算规整,没有歪七扭八,每一笔一划跟分家了似的。
知道牛文博文多才,吴静秋自觉自己写的字是献丑,班门弄斧了,略有些不好意思,面庞微红,细腻肌肤白里透红,如同刚刚盛开的桃花花瓣儿。
她谦逊道:
“牛爷爷,我是认识一些字,但某些字的意思内涵我不得其解。”
牛文点点头,大概知道吴静秋的水平了,他手指放在姐妹俩面前的纸笔墨道:
“以后你们俩把识得的字拿笔写在纸上,练字也好,画画也好,虽说地上也能写,但拿树枝跟拿笔,手感不同,写出来的字多少还是有点受影响。”
摆放着纸不是草纸,而是洁白无瑕的纸,姐妹俩每个人的面前有一摞纸,起码有小拇指那么高。
吴静冬听到这话,表情立即变得惶恐,紧张地望着吴静秋。
吴静秋亦是面露震惊。
这么好的纸,还有毛笔和墨,牛文让她们拿来练字,她练过字,很清楚一个字要写不计其数的遍数,还不一定能写好。
如此一来,得用多少纸啊。
据她所知,读书用到的纸笔墨皆是不便宜,尤其是那么好的纸。
牛文像是猜到了姐妹俩的顾虑,他手抚花白的胡须,淡定道:“草纸糊糊糙糙的,颜色不好看,有碍观感,白纸写画出来的,我才有心情看。”
姐妹俩更是瞪圆了眼睛,瞳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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