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颜要走,薛锦绣又嚷道:“说好了啊,阿姐你钓的鱼都归我,我的依旧是我的!”
薛锦颜脚下一个踉跄……
虽然鱼池很大,但到底大家也没有坐的很散开,毕竟钓鱼倒是其次,姐妹之间一起聊聊天打发下时间才是重要的。由于最近府里薛锦瑜太出风头,竟意外的让大房和二房的其他人相处的比以前要和睦。也就是薛锦兰会偶尔会说几句,但大多时候都被薛锦林立刻回击了,薛锦兰见二房的两个锦都不帮她,觉得也没甚意思,干脆就安心钓鱼起来。
薛锦绣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她已经吩咐琼枝去厨房打招呼了。连翘更兴奋,因为小姐说了,若是钓的多,就直接分给她一条,谁也不能跟她抢。
放了鱼饵后,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远处的薛锦林已经钓起来了一条,薛锦绣这边还没开张。她干脆起了身,跑到薛锦颜身旁,趴在她背上咬耳朵:“阿姐,你要是钓得多,不如咱们给俞姐姐他们也送一条去?”
薛锦颜眼皮子微跳:“怎么,你对她倒是挺上心?”
“过年的时候她不是送了我许多东西嘛,咱们礼尚往来啊。”薛锦绣小小声说道。
薛锦颜面不改色:“可后来她带着安哥儿来咱们府的时候,不也送回去了吗。你这丫头,到底起的什么心思呢?”
薛锦绣无奈叹口气:“阿姐你真笨!可以借着由头出府去玩嘛!自从过完年,这都多少个月了,除了去了一次舅舅家,就再也没出府了!”
“诶?”薛锦颜手一抖,鱼线动了动。巧月高兴的嚷道:“鱼咬钩了,快拉快拉。”
薛锦颜起了身,巧月已经将鱼竿接了过来,她力气大,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顿时离了水面。
“行,就按你说的办,咱们给俞姐姐他们送鱼去。”薛锦颜笑着看着木桶里的鲤鱼免得在府里整日见薛锦瑜那张臭脸!
薛锦绣也是这般的想法,这段日子一直到薛锦瑜出嫁,她姐姐薛锦颜的神经恐怕都是绷着的,能让她轻松一点也是好的。
姐俩正说着话,丫鬟们已经端着银耳莲子羹送来了。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只听得薛锦兰惊讶道:“阿蓉你怎么了?”
薛锦蓉连连摆手,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顺过气来:“没事儿,一不小心呛着了。”
许是大家都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薛锦兰关切道:“听说妹妹病了,现在看起来脸色的确有些不好,看起来像是体虚之症,可吃了什么药吗?”她自幼体弱,可算得上是久病成医了。
薛锦蓉微微点头:“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好。”
二人说了几句,薛锦兰的鱼竿动了动,便又没了聊天的兴致,赶紧起身捞鱼了。薛锦蓉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半碗银耳羹却是再也吃不下了。让丫鬟递了一碗水,从怀中的小盒子里拿出一粒药丸,化开喝了。过了会儿,许是胸口平顺了许多,薛锦蓉长长舒口气,突然感到一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薛锦蓉猛地抬起头,不远处的薛锦绣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湖面难道,是她多心了?
薛锦绣紧张地看着湖面,她的脖子啊,差点就被扭断了。不过话说回来,总感觉薛锦蓉有些怪怪的。
众人均是满载而归,许是钓鱼正能平静心神,临告别时,薛锦颜倒是对薛锦林说:“改明儿得了空,不如开个全鱼宴,也别请别人,就咱们姐妹几个来,你看如何?”
薛锦林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应了。
往二房院子走时,薛锦绣似有无意道:“我见阿蓉姐姐有些精神不振,她吃的是什么药啊?”
这个薛锦兰在行,立刻道:“我看了,的确就是安神的药丸。”说着,略一迟疑,“阿蓉原本可是个活泼性子,不过就是病了一场,今儿见了倒是转了性了。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和阿林一起要了咱们阿秀的……”
“够了!”薛锦颜扫了她一眼,“过去的事休得再提,姐妹之间有些小吵闹都是常事。”
薛锦绣暗暗呵呵了两声,薛锦兰用的是“要”还是含蓄了。
回到院中,二人便与薛锦林分开了。薛锦绣想了想,决定还是与薛锦颜说出那次在假山后遇见薛锦蓉的事好了。
果然,薛锦颜也有些诧异:“这倒真是奇怪了。阿蓉一直都很得大伯的喜爱,有时候连阿瑜都会被她比下去。”
薛锦绣反正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干脆就是漫天想象:“我今天瞧她脸色苍白,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呀?我做噩梦后,就会这样。”
“惊吓?”薛锦颜冷笑,“还有什么能吓着她的。”她虽然不让薛锦林说出来,但不代表她忘了当初大房两个庶出欺负薛锦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