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孩子都已经三岁了,我却到这时候才知道我有个女儿,你不觉得你亏欠我很多吗?”让了没能照顾大腹便便的她,没能亲自迎接女儿的诞生,没能抱着她教她叫爸爸。“你还让她叫我叔叔。”
苏亮岑不自觉地颤着,像风中打转的落叶。“你都知道了”果然如她所料,他去做了dna比对。
“机缘吧。”他淡淡解释,然后在她身边蹲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目光闪烁,禁不起他锐利的质问。
“为什么你想要生我的孩子?难道说,真的像国辉说的,你大哥在那年死去,所以你想要替家族生个继承人?”而他成了最佳种马人选。
柄辉都说了?
“还是说,你纯粹只是爱我?”他循循善诱着。
两者皆是。否则,她如果只是要个孩子,也不用非他不可,更遑论,需要用上下葯那种手段。她在心中回答。
“那么,你这回又接近我,是因为你还想要再生个孩子?”
她忽地抬眼,难以置信。
“因为苏家重男轻女,第一胎生了个女儿,你觉得有点失望,所以想要再生个儿子。”他噙笑,探手抚平她眉间的皱褶。“亮岑,当你这么决定的时候,你跟你母亲有什么差别?”
“不一样!”她有些难堪地低吼。“哪里不一样?”他笑得坏坏的,长指轻挲着她消瘦的颊。“在你心里也认定,唯有男孩子才能继承家业。”
“不是!因为我的父母只对我哥好,胜心在家里,我怕她会跟我一样得不到疼爱!”一提到父母,她的情绪立即激动起来。
“所以,你要再生一个儿子来争宠,好让你的父母彻底对胜心视而不见?”凉凉一句,堵得她近乎恼羞成怒,却也一语点破她的迷思。
“亮岑,只有我爱你,不够吗?”他轻轻地拥住她,亲吻着她的发。
她胸口阵阵起伏,弥漫着酸涩和暧甜,化为热气冲上眼眸。
“我可以给你满满的爱,好几倍的爱,爱到你讨饶的地步,只有我,不够吗?”
热气在眸底烧烫着,她轻轻地把脸枕在他的肩上,想要计得一时半刻的依靠,让自己可以停下脚步,喘口气。
“我是不太清楚重男轻女那回事,毕竟我家三个都是儿子,但三个儿子却不尽得我爸妈的疼。不是有人说吗,五根手指头比出来,长短不一,就好比父母对孩子的爱,总会有着些微的差距,但终究还是爱。”
她轻摇着头,泪水沾湿了他的肩头。“他们不爱我只有大哥疼我,会写信给我。”不想承认,她许多的小动作,只是想要父母的关爱。
感觉望上的湿意,宛若透过衣料渗进他的心底,他心疼地轻拍她的背。“有一个故事是这么说的。有个小孩子乖巧可爱,总是帮着母亲整理家务,帮母亲准备早餐,母亲摸摸她的头,夸她是个乖孩子,然后把早餐拿给弟弟吃”她的没有反应让他不由得垂眸低问:“你有没有在听?”
“嗯。”她轻点头,尽管向来没听睡前故事的习惯。
“这小女孩就不满了,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只得到一句乖孩子,早餐却给了那个不乖的弟弟吃呢?”他顿了顿,扬笑。“你说呢?”
“因为她是长女。”
他脸上飘下三条线。“你要这么说也成立啦,可是呢,换个角度,因为小女孩已经很乖了,所以父母就很放心她,很自然地就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不乖的弟弟身上,但能说,这对父母不爱这个小女孩吗?”
“不知道。”
整片乌云都压到他的头顶上了。“再换个角度想,这个小女孩从小因为父母而建立起好的习惯,伶俐乖巧,往后她的人生可以很有智慧地走下去,这便是父母给的爱。父母也是人,也会犯错,也有迷思,但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听起来,你好像很有心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父亲是个很独裁的人,专权掌控着我家三兄弟的事业和婚姻,我大哥听他的话,娶了个对集团有利的老婆,结果,结婚没几个月,我大嫂跑了。我二哥反抗我父亲,与他心爱的女人交往,最后却因为我父亲不允许而导致两个阴阳两隔。”
苏亮岑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我最聪明,立即离开亚东,自立门户,不让父亲干涉我的自由。”这就是他离开亚东的原因。“但,我父亲死前,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有点来不及,但他还是后悔了。”
她静下心回想他说的故事,和自身的故事。
他长指挲过她颊上的泪,俯近她。“有我,不够吗?”
“你不生我的气?”她怯生生地问。
“当然生气。”他恶意地停顿了下。“因为你背叛我。”
她心头一窒。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对她那么温柔?
“你要怎么补偿我?”他沉声问着。
“对不起。”她垂下脸。
“一句对不起就想要打发我?要不要我搞大你的肚子再说对不起?”啐,谁要一句对不起?
他口吻变得懒散轻松,教她很不知所措。
“总该给我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吧。”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嘎?”
“梅胜心的妈,梅友虔的老婆,你意下如何?”
他的意思是求婚?该开心、该狂呼,但她不能,因为“我不结婚。”当她拒绝他时,他会不会拂袖而去?
她好怕。不想结婚,却也不想放开他,她知道自己自私,却无计可施。
梅友虔唇角抽搐着。“为、什、么?孩子都生了,为什么还不嫁?难不成要我成为地下情夫?”
“你可以不用为了负责而负责。”
“谁说我是为了负责而负责?你觉得我是那种笨蛋吗?从一开始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要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他快要气爆了。他可以一笑泯恩仇,毫不责怪她,而她却不愿意嫁给他!
“但我也说过我不婚。”
“我也说过我可以等,一辈子都给你也无所谓。”他立一誓言,不管她相不相信,他会信守承诺一辈子。
苏亮岑无言的看着他,两人对视沉默了半晌,她才万般无奈地启口“你不要这样子。”
“那好,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结婚?”总有个理由。
“我”
“说!”他洗耳恭听。
“因为我母亲说,女人最后的归宿就是结婚,而我,要打破这个神话,打破我妈的迷思!我要让她知道,女人也可以撑起一片天!我可以打理整个研发中心,我一样可以撑起整个安雅的营运。”她说得义愤填膺。
梅友虔顿时很想去撞墙。
这就是答案?这就是理由?
“我可以一个人生下胜心,独立扶养她。”
他无力地斜睨她一眼。“没有我,你‘一个人’也生得出来?”他冷哂道。
苏亮岑扁起嘴。
“到底谁有迷思?困在迷宫里的人,看来不只你妈。”梅友虔头痛捧额。“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双赢的局面?”
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同时也一个可以贤淑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这不是很好?
“这样别人会说我都是靠你的。”她不要。
“靠我会死啊!”真的是没火气都快要被她搞到爆。
“我不要啊!”“你确定?”
她陷入天人交战,不想伤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坚持。
“这就是你不婚的理由?你喔”他已经无言以对了。
见他把脸沉进掌心,她不知所措极了。
又过了半晌,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地开口“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我劝你还是”
“够了。”分手、分手、分手!他已经听腻了这两个字。
“我不想耽误你。”
他横眼瞪着她。“你确定改天我跟别人结婚,你会笑着祝福我?”如果她敢说会,他马上走人。
“我不知道。”
呼~这个答案差强人意,但还可以勉强接受。
“你预计在这里待几天?”他松口气,顺便转了话题。
“应该再十天吧。”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半工作半度假吧。”他说着,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往卧房走去。
“你不用工作吗?”
“有头老牛会甘心为卖命。”那头牛,不用多说,应该知道是谁吧。
“你要在这时陪我?”答应了她不道德的条件?
“不行吗?我有很多想跟你聊的,好比说,当年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又是怎么垂涎我的身体。”双双倒进软床里,他邪恶的覆上她,眉眼间皆是暧昧的情韵。
“哪有。”
“没有?”他声音陡高。“国辉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喔。”
多嘴的国辉!“可是你嫌弃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有没有这么惨?”他笑着,忽地想起“我想起来了!像不是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然后穿着牛仔裤,头发杂乱得像稻草?”
难怪,第一次送宵夜给她时,看见她那模样,总觉得有些熟悉。
“有那么惨吗?”她真的有邋遢到那种地步吗?
“奇怪,那时候明明觉得超不显眼,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好美?”他啧啧地喃着,俯近她的唇。“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葯?”
“哪可能”等等,他说的是哪一种葯?
“你搞生化的,对医葯方面也很在行的,不是吗?”
“我、我只是弄了一点点的剂量,让你意识模糊而很有性致而已”
梅友虔瞠圆眼。“我说的是爱情迷葯,会让我爱上你的葯,而你下的是强奸葯丸啊?”这么觊觎他?难怪他多了个女儿都不知道。
“嘎?”她间接招了自己的罪行?“那不是强奸葯丸,是许可的情趣用葯。”
“嗯哼,我该要怎么处罚你呢?”他亮开一口白牙,咬开她衬衫的钮扣。“看着啊,我现在怎么做,你待会就怎么帮。”
她粉颜羞红,羞得要命,却又甜得要死。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古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