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吃惊,一下子愣住了。
“你快把我早上通话内容告诉你的主子吧,好邀功领赏呀!我不怕你们!大不了把我也送进监狱!”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沙哑,浑身发抖,泪水已布满了她涨红的脸蛋。
“呜”欧阳丹说完就近乎绝望地号啕大哭。我望着已蜷缩在地毯上不住抽泣的欧阳丹,不由得怜悯起这个的女人来。
心里嘀咕:刘世雄啊,你究竟做了多少孽啊?“喂!别再哭了!我不是什么秘书,也不会把你通电话的内容告诉刘世雄的!请你放心!“我最怕见到女人掉眼泪。
不忍心再让这个受伤的女人哭下去,俯身把她搀扶到沙发上。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疑惑地盯住我看了好半天,问道:“真的?你真的不会?不会骗我吧?”
“嗯!真的不会!”我点点头:“但是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好吧!我原本就觉得你不像个官场上的人,可是,又记得你叫他叔叔”
“我是个孤儿,他算是我的养父,我在他家长大的。”我心里很复杂,顿了一下,然后很坚决地说:“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人,血液里流淌的血也是截然不同的!”“哦?!”
她还是有些不解,接着,她眉一松,心一横,毅然地:“我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直觉告诉我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我信你!”我递给她面纸,又倒了杯水。
“谢谢!”她向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端起杯子连喝两口后就娓娓地向我讲述起来。(10月4日11:00海滨国际大厦)欧阳丹的情绪稍稍稳定,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出生一个在太行山以西的穷山沟里,家里有爹、娘、弟和我四口人,我比弟弟大两岁,村子里三四十户人家。
我的爹娘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家里很穷,但是,为了让我们姐弟俩走出那穷山沟,他们还是把我和弟弟送到县里读书,他们穷怕了。
爹为了给我和弟弟攒学费外出当民工,我娘更是省吃俭用,独自在家扛起所有的农活。我和弟弟很都很懂事也很争气,学习成绩分别都在年级前三名。天有不测风云。
我爹从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性命是保住了,但造成了高位截瘫,胸部以下失去知觉,本来就很困难的家庭,由此也债台高筑,接下来的康复治疗也成了奢望。““那施工单位应该负责啊!”我心生恻隐插话道。
“出事后,他们扔给三千元钱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拿去县政府告他们!”“我娘去了,让人给撵出来了。
你想,哪一个老实巴交也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敢和政府闹事?只好认了,后来才得知,施工单位的老板是县领导的小舅子。”“沆瀣一气!”我愤愤地。
“那年我十七岁,正在读高中二年级。一个月后辍学了,是自己决定的,我要挣钱给爹看病,供弟弟读书。我娘死活不答应,说卖房卖地也要养我们,供我和弟弟读书。
唉!你说两间破窑洞能卖几个钱啊?正好t市实验戏剧团的来县里招人,我就瞒着娘去了,我只唱了一首曲歌就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说我的嗓子和音色天生就是唱戏的料,让我第二天就跟着回t市。我高兴地不得了。
沿着公路朝家的方向跑啊跑,心里一个劲在想:终于能挣钱给爹看病了,能供弟弟读书了,爹娘并没有多么惊喜,娘沉默了一会后,抬起头很久只是看了看一贫如洗的家,瞧了瞧瘫痪在炕上的爹,望了望我,流着眼泪低下了头。
我到剧团后一个月后,大家一致赞叹地认为我就是与生俱来唱戏的天才嗓音清亮,音域宽广,悟性极高,而且扮相俊美,身材婀娜,气质典雅。
我却并没有沉浸在自己也从未知晓的天资上,努力学习戏曲演员必备的“四功五法”虚心向师哥师姐们请教。
每天最早一个起床吊嗓、下腰、压腿最后一个练功结束的。剧团里的人都很喜欢我。月底,我领到600元工资,只留下30元,剩余的全部给家寄去。钱虽不多但我很欣慰。
终于可以为家里分担忧愁了,两天后,弟弟在城里给我打来电话,说爹的病情又加重了,也执意不再吃药了,说省下给他交学费。弟弟最后在电话里怯生生地说,他想退学,想去挣钱给爹看病。
我哭着在电话里冲他发火,叮嘱他安心读书,学费和爹看病钱我来想办法。放下电话后,我却犯愁了,我一直哭,无助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同宿舍的一个师姐平时穿着时髦、花钱阔绰,她见我急着需要钱,偷偷地告诉我一个能帮助挣大钱的路子,就看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