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谷聿忧虽然早察觉不对劲,但经她证实之后,所受的震撼还是很大。
她竟然把他给忘了,真是罪大恶极!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见过吗?”路蓁犹豫地问。
比聿忧盯着她看了好久,看得她全身不自在。
“先生”
“你没见过我。路小姐,容我自我介绍,我是你新上任的保镖,谷聿忧。以后请多多指教。”谷聿忧决定暂时不动声色,路蓁的确不曾见过他,那段日子和他在一起的是“小灵。”不过他发誓,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会让路蓁恢复属于“小灵”的记忆。
“保镖?”路蓁疑惑地蹙眉,随即想起在医院已经答应父亲请保镖的事。虽有此事,但“我如何相信你就是我父亲请的保镖,而不是另一个想对我不利的人?”
“哟,这个时候又小心翼翼了?不过太不用大脑了。”谷聿忧一副惋惜的模样。
“什么意思?”
“我如果是另一个想对你不利的人,刚刚不要救你就好了,这样不是省事多了,何苦多绕一圈,只想得到一样的结果?你说是吧。”
路蓁点点头,他说得有道理,若不是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她也不会这么多疑,这不是她的个性。
“再说,有很多人想对你不利吗?”谷聿忧问。他以为只有一个秦士伟,不过照她方才的说法,似乎得罪很多人似的。可能吗?
“怎么可能?其实是我父亲多虑了。”
“多虑?我看一点也不,否则就不会有方才那一幕发生了。”
“刚刚真是谢谢你。”终于,路蓁想起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还没向他道谢呢!
讲到这里,谷聿忧的火气又开始往上冒。
“你刚刚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看就算没有那个杀手,你迟早也会掉下海去。”
“我不是捣鬼,我在拍照。”她为自己辩驳,对他突来的怒气觉得莫名其妙,他的表现就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般。
“拍照!拍什么鬼照片要你在悬崖上玩命?”他没好气地说。他当然知道她在拍照,可是这种不是水就是石头的地方有什么好镜头让她这样着迷?
“才不是什么鬼照片。”路蓁突然拉住他的手,往她方才拍照的地方走过去。“你过来看看。”
比聿忧看着相握的两只手,忍不住蹙眉。
她不是忘了他是谁了吗?怎么还这么热络的拉着他的手?是对他特别,还是她对陌生男子都是这么热情?
一股酸意直涌,让他几乎忍不住甩开她的手。
“看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路蓁转头看他一眼,这个保镖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呢。
“你瞧。”来到崖边,路蓁指着距崖顶大约一公尺左右的峭壁要他看。
比聿忧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瞧了老半天,看到的除了石头之外还是石头。
“你就为了拍这些到处都看得到的岩石,就差点送掉自己的小命?”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白痴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
“才不是岩石,你仔细看嘛!在那块较平滑的地方,有没有看到一只寄居蟹?”路蓁耐性十足地说。
“寄居蟹?”他努力看了看,终于在她所说的比较平滑的一处峭壁上看到一只寄居蟹。“看到了,你就是要拍它?”
“是啊!你不觉得它努力的样子很教人感动吗?”
“感动?”谷聿忧挑眉。“感动它送死的粮神?”这寄居蟹好好的海边不待,历尽艰辛的爬上悬崖峭壁,不是上来送死是什么?就像这女人一样,难怪他们会惺惺相借!
“才不是!”“你省省吧,把东西收拾收拾,回家了。”谷聿忧打断她显然想阔论高谈一番的意思。
“你!”路蓁受不了他嚣张的气焰,原本打算和他好好的讨论,随即想到自己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个性,为什么遇到他就变了样?算了,不和他计较,对一个“莽夫”实在不能要求太多。
她转身到一边收拾自己宝贝的摄影器材,不再理他。
比聿忧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在她举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的同时,他忍不住开口了。
“小灵。”他轻声的叫唤。
路蓁疑惑的转过头,四处张望一下,没人啊。
“你在叫谁?这儿又没其他人。”
比聿忧探索的眼神直盯着她,直到她不自在的四处张望,才收回目光,淡然一笑。
“没什么,只是一个故人。”
笔人?路蓁疑惑的蹙眉,为什么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心酸?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刚刚叫的应该是“小玲”这是个女孩的名字,是他的爱人吗?
“走吧,我开车跟在你后面。”谷聿忧不让她多想,率先离开。
她跟在他后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背影竟给她一种落寞、孤寂的感觉。
一回到家,他们正好碰到提着行李的张艳姝。
“张姨,你要到哪里去?”路蓁疑惑地问。对张艳姝,她并无喜恶,只要父亲喜欢,她都没有什么意见,就算知道对方和秦士伟苟合的事,也只是为父亲抱不平。听说是因为张姨向父亲透露秦士伟要杀害她的消息,她才有幸捡回一条命,所以,她对张艳姝是心存感谢的。
“小蓁,你回来啦。”张艳妹一脸无奈的摇头“我必须离开了,小蓁,以后你父亲就剩下你陪在他身边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他。”
“哼!假惺惺。”管家李嫂低声的哼道。
“李嫂。”路蓁有些不悦的低斥。
“我又没说错。”李嫂不服气的咕哝。她在路家已经待了快三十年了,连老爷都敬她三分,她有什么不敢说的?张艳妹这只狐狸精本来就是假惺惺!
“李嫂”路蓁才想好好地说说她,不料被张艳姝打断。
“小蓁,算了。我不怪她,谁教我过去做人太失败,亏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张姨呢。”张艳姝自嘲地说。
“张姨”路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她一向不善言词,又凡事不甚在乎。
“小蓁,我和你父亲已经离婚了。”张艳姝突然说。
“什么?怎么这么快”路蓁虽然知道父亲有此意,但没料到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唉!我做的事是这么的不可原谅,你父亲并没有错。”
“知道就好。”李嫂在一旁插嘴。
“李嫂,你先下去吧。”路蓁无奈的说。
李嫂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张姨,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你说声谢谢,至少我的命是你救的啊!”“也许这就是我和秦士伟下场不同的原因吧!”
比起秦士伟必须终身逃亡,张艳姝对自己赌赢了这一局甚是满意。是的,她是在赌,而结果她赢了。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也没有改过之心,至少她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大好大恶之徒,她只是做对自己最有利的打算罢了,就像这次出卖秦士伟救了路蓁一样。
她早已料到路达胜会给她一纸离婚协议书,不过如果不是看在她救了路蓁一命,她怎么会得到一幢位于旧金山精华区的别墅和五千万元呢?现在她准备出国去,且永远不再回来,这是路达胜的条件,而她也乐于从命,因为台湾还有个亡命之徒秦士伟,她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想当初如果不是她见风转舵下对了赌注,如今的她早和秦士伟一样亡命天涯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可预见美好的未来?
“张姨”
“好了,我也该走了,否则就赶不上飞机了。”张艳姝摆摆手,坐进早等在门外的计程车,潇洒的离开。
“张姨她我欠她一条命。”路蓁喃喃地自言自语。
“错了。”一直没开口的谷聿忧忽然道。
路蓁这时才重新注意到他。
“怎么说?她的确救了我,如果不是她,我现在早就死了。”
“她的确是救了你,但是你欠她的那条命,在刚刚已经用掉了,你现在的命是我救的。”
“你”这是什么歪理?
“很有道理吧!”谷聿忧打断她的思绪。“我们需要谈一谈。”
“谈一谈?”路蓁疑惑的看着他,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既然从今以后由我负责你的生命安金,那么我就必须和你约法三章。”他解释。他们之间该好好谈谈的可不止这样,不过目前这样就足够了。
“约法三章?”路蓁还是不懂,既然他受雇保护她的安全,那就尽好责任即可,有必要和她约法三章吗?而要约的又是哪三章?
“你属鹦鹉的?”谷聿忧突然道。
“嗄?”这天外飞来一笔更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因为你似乎很喜欢重复我的话。是我口齿不清,还是我的话真的那么令人难以理解?”他好笑的摇头。
路蓁想了一下,发现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忍不住也微微一笑。
“里面坐吧!既然你想约法三章,那就坐下来慢慢的讨论。而且,我看你的样子,似乎要约的法不止三章。”她淡淡一笑,率先走进屋里。
两人均坐定后,谷聿忧才缓缓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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