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东宫,正值冬至前夕,寒风吹动宫殿四角的铃铛,丁玲有声。
回廊上长长的烛火一路将长身玉立的少年引至寝殿,这少年正是神机太子乐伽楠。
长相讨喜的太监文泰从小跟随太子身边,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入内侍奉,领着众人躬身退下。
乐伽楠伸了个懒腰,面带微笑,朝臣们一片称颂之声还在他耳边回荡。他有些为独创的理政方法而得意。在他监国期间,全国的奏章他都分发给六部及各理事衙门,令他们连夜拟出两种以上不同的处置方案在奏章之后,方能上呈到他的桌上。从这些不同的提议中,他很容易分辨出优劣和六部当中正副官员之间的关系。
一脚踏入卧房,他已察觉床上有人,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猛然将锦被一揭。
一个通体雪白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此时被揭开身上的遮羞物,慌乱地瑟缩成一团,娇羞地唤道:“郎君!”
女体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微微抽了口冷气,连忙将锦被丢回她身上,怒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爬到我的床上!”
“郎君,奴婢是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侍奉您的。”那女子半是害怕,半是害羞地回答。
少年看那女子,样貌大概十七八岁,烟行媚视,只觉俗不可耐,不禁厌恶地皱眉。
“郎君!”那女子又唤一声。
“别叫我郎君!穿上衣服快滚!”少年骤然发怒,摔门而出,大叫道:“文泰,文泰,快给我死出来!”
文泰急急现身,讪笑道:“郎君有何吩咐?”
“这房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太子爷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文泰神情暧昧地笑道:“郎君,这是宫里的规矩啊,您不知道吗?”
乐伽楠想起宫里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在乌木交椅上坐下来,稍稍消了点气。历朝历代,在皇帝或者太子大婚前几年,都会派遣数名宫女前来侍寝,以作为性启蒙教育。可他心性甚高,自忖怎么能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便道:“我才十五岁,你们也太急了吧?”
文泰低头,声如蚊呐:“可前日太子的内衣上留了些黄白之物被贵妃娘娘知晓了。”
乐伽楠闻言上前一脚就踹翻了他。
文泰也不是十分怕这主子,爬正了身子道:“郎君莫生气啊!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每朝的皇帝太子都是十三岁就开始临幸宫女”
“还敢说?!”乐迦楠扬起手。
文泰忙委屈地抱了头闭嘴。
乐伽楠道:“叫她快走,把枕头被子都换掉!”他自己不想再看见那女子,闪身出了门,跃至园中一棵大树上坐下开始沉思。
他熟读天下可读之书,对于自己遗精一事虽然在下人面前有些难为情,但也还能接受,心里忽想起道家谈论修炼的景岳全书中一段话“遗精之始,无不由乎心。正以心为君火,肾为相火,心有所动,肾必应之。故凡少年多欲之人,或心有妄思,或外有妄遇,以至君火摇于上,相火炽于下,则水不能藏,而精随以泻。”
这也就是说,心为所动,才有此事。
此时正是十一月十六,天上月亮分外清冷明亮,似冰盘挂在半空,在少年的眼中,逐渐幻化出现一张俏脸,指着他问:“是幻觉还是,你是仙童呢?”
乐伽楠想起近来的春梦和女子满场舞剑的身姿,羞涩之意漫入比女子还要清秀的黑眸中。若是被她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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