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爆米花,又嗅到它诱人的芳香。
童年的记忆总是美好的令人难以释怀
冬日的午后,那拉着板车的老人,在家乡的某个背风向阳的角落,卸下那膨爆米花的器物:一墩矮矮的火炉,一架木制的风箱,一条铁圈撑箍着口的长布袋,一台炭黑肚大似憨态可掬小猪样的手摇膨爆米花机,还有那乌黑的煤、铁制的小铲等等一些杂物。然后,他悠然的找寻一把杂草,水和上煤,划燃火柴点燃那炉中的杂草,小铲覆上一层稀稠正宜的煤泥。呼哧,呼哧地拉动风箱,袅袅的青烟随着风箱的歙动从炉上升腾起来,炉中的煤燃起来,红红的火苗跳动着,溶溶的暖意迷漫在氤氲的空气中
急不可耐的孩童,拉着自己的奶奶,拽着自己的妈妈,携着金黄的玉蜀黍,雪白的新大米,从村子的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一会儿,围拢了了一圈人,竹篮似一条长蛇排列起来。老人忙起来,把那台膨爆米花机支在矮炉上,拉动风箱,火苗跳动着。他旋转着那机器,先给它预热,稍后,停下把它转移开矮炉,用铁棒敲开那一端的密封口盖,在爆米花机的大圆肚子里放入适量的玉米或大米,用那铁封口封严,支上炉。老人右手拉动风箱,左手旋转那机器,风箱唱起来,火苗跳起来,爆米机在老人的手中欢快的旋转起来象一曲优美的旋律,老人悠然自得的操作着,仿佛已陶醉于自己的指挥中。老人心中默念着时间,是时候了,他瞟一下那机器靠手一端的气压表,停下拉风箱的手,把爆米机转移开炉子,口对准那铁圈箍口的布袋,左手把持着机器,右手拿着一截不长的细钢管,套在那阀门口盖突兀的地方,用力一撬“嘣”一声巨响,一股浓浓的白烟升腾扩散开来,旋即空气中迷漫着爆米花特有的诱人芳香此时娃娃们早已捂起自己的耳朵,企盼着这声巨响。白烟散去,饱满喷香的白色米花便呈现在眼前了。娃娃们争先恐后的拣拾着那些飞出布袋的香甜酥脆的爆米花,脸上写满了喜悦童年的记忆就在这一声轰响中清晰起来,这是儿时农村冬季最迷人的场景。这场景在我心灵的深处最柔软部位默默地深藏着,每当看到那爆米花,嗅到那特有的芳香,就会揉润着那柔软的部位,令我向往,使我陶醉
如今在着钢铁水泥浇灌的城市中来往穿梭,记忆也渐渐地被这钢铁水泥所禁锢,已很难再见到那笨拙的膨爆米花机了!取尔代之的是那些街头小摊、超市柜台上的精巧的爆米花机,那制爆米花的过程也简单易行,要么用液化汽,要么用电制做,再也没有袅袅的青烟,围观的儿童,红红的笑脸,轰一声巨响后空气中诱人的芳香和孩童们争拾散落爆米花的热闹场面。但这些先进机器制成的爆米花却为何没有儿时的大,儿时的白,儿时的芳香,儿时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