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
“朱伯伯,我不能要求你辞去新来的助理希望你能顾及银月心底的感觉。”
朱仕隆苦笑领首“我明白。”
不想说出银月的行踪,但赵宇欲言又止的闭上嘴。
何必让朱伯伯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多一个人知情,不过是多一份无意义的担心。
更何况,真正该担心的人应该也只有他才对
赵宇凝着脸转身,在离去之际又转回身子,望着对画作发怔的朱仕隆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朱伯伯,你究竟爱上我妈妈哪一点”
朱仕隆了然的淡淡一笑“你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放弃步瑕这样美丽的妻子”
“我妈妈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家庭主妇。”
“赵宇你应该见过比银月更美的女子吧”
“见过。”
“那为什么你却独钟我的女儿”
赵宇默然不语。
“我在宴会上见到你母亲的时候,你父亲才刚过世不久,我看到她躲在庭园的角落偷偷地哭泣你朱伯母从来就不需要我,但我却是你母亲的一切。”
“如果时光能重来一遍,”朱仕隆掉入回忆的双阵中浮起隐隐的泪光“我宁可没去那次的宴会,但那也等于我这辈子从不曾真正的活过。”
睁开双眸看见天花板上的灯光时,银月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国。
在英国的时候,她见过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完全摆脱毒瘾,却因为忍受不了发作的痛苦,或因为幻觉的缘故而自残,结果真的看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
转头看见昆仑那张沉睡的面容,感觉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时,她才轻轻吐一口大气。
原来她还没死!
怪了,活着有什么好庆幸的她不是早就不想活了,认为死才是解脱吗
她稍稍挣动麻拂的手脚,没想到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就惊醒躺在她身上的昆仑。
“你醒了”昆仑眼底浮出释然的欣喜,不过才一下子,他很快又变成不温不火的模样,起身替她解开手脚上的束缚。
松绑后,银月揉揉自己磨破皮的手腕,皱着眉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凌晨两点。”昆仑自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两点”银月怔了怔“这么说,你根本没去看你女朋友的服装秀!”
服装秀,昆仑一楞。
“那花呢人没去,花总该有到场吧!”
昆仑搔搔头,敷衍地点头。
事实上,他根本就忘记订花,要不是银月提起,他大概连服装秀都会忘了。
“那还好。”她松口气,幸好没因为她犯毒瘸的缘故,又破坏这两人复合。
她最讨厌欠人家人情了!
起身拍拍灰尘,银月忽地目光怔仲,木然的直视墙上的幻灯片。
顺着她的视线一望,昆仑擒起笑容“这些都是朱仕隆的设计。”
一般人走进会议室,都会好奇他和李凡将幻灯片设计成摆设的一部份;瞧银月怔楞的模样,大概也是好奇使然。
于是昆仑按下遥控器的按键,一幕幕的放给她欣赏。
“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些结构都十分的完美匀称,也许你没听过这个当代建筑大师,他是——”
“我知道。”她的眼神降到冰点“我知道那个人的一切。”
昆仑楞了楞,还以为自己找到知音“来你也喜欢朱仕隆的作品”
“喜欢”银月一怔,随即阴森笑道:“没错,我最喜欢的就是‘飞翔’了。”
“‘飞翔’”
“嗯!曾经有一个女人从‘飞翔’的顶楼跳下来,美丽得真的就像一只正在翻飞的彩蝶。”
昆仑的笑容让她一僵,不信的瞪住她。
见他一副呆样,她陡地放声大笑嘲讽他“骗你的,白痴!”
什么嘛!瞧她一脸认真,他还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