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个人心里还有些依靠,水壶掉下去之后,干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火一样从唇向全身扩散。到了傍晚,两个人的唇开裂了,血丝不断冒出来。阿秀暴赵独眼送些水进来,赵独眼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成。最后他拿来一根打通的长毛竹,把水灌进来,可惜在拐角出有道裂缝,水流到那里,都顺着裂缝走了。
阿秀把长竿钩伸过去还差一大截,她忙活一阵,体力不支昏了过去。赵路南失去主心骨,又产生幻觉,他看到阴阳洞里的石头都变成了曼头和汤团,他抓起一块块石头用力啃着,牙齿啦啦作响,嘴角满是血。
阿秀醒来,看到赵路南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夺了他的石头把他搂在怀里。赵路南在阿秀怀里乱拱,像饥饿的婴儿搜寻着母亲的乳。阿秀不忍心他被干渴折磨疯,掏出自己的喂给赵路南。赵路南像找到水源一样,拼命地吸着,揉着,弄得阿秀都痛了。
还有两天,再没有水,要个人都可能昏过去。阿秀记得一本书上说过,身处绝境,水比食物更重要。没有食物,靠喝水,一个人可以活半个月,甚至更长,没有水,活不过七天。
等赵路南安静下来,阿秀又想办法,她把竿钩接了一根树枝,然后撕下自己棉袄里的棉花绑在树枝上。她小心翼翼地把竿钩伸过去,正好够着那条裂缝。树枝上的棉花吸足水分,阿秀又小心翼翼地拉回来。
“水,有水了!”阿秀嘶哑地喊着,把那团棉花凑到赵路南嘴边。赵路南贪婪地吸着,差点把缠棉花的树枝都咬断。甘甜的水流进身子里,他的神智又清醒起来。
“姐,你也吸吸。”赵路南把棉花团递给阿秀,一看棉花团都成甘蔗渣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学着阿秀的样子去打水。这一次赵路南太急了,竿钩断成两截,再也拿不回来。赵路南看着手里的半截竿钩欲哭无泪。
阿秀笑了笑,说自己不渴,还有两天能熬过去。赵路南知道她骗自己,心里更难受。天快黑了,竿钩已断,连弄点糯米饭粒也不可能,剩下的两天只有靠意志挺过去。
赵路南说他去弄点野物来。阴阳洞那么大,肯定有山老鼠什么的。阿秀没有答应,赵路南已经很虚弱了,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
“姐,你咬我的指头吧,咬破了可以吸我的血。”赵路南把手指伸到阿秀嘴里。
阿秀轻轻吸了一下,笑着吐出来,说:“你有这份心,姐跟你一起死都愿意。”
月亮升起来了,又是个大好的天。
阿秀想老天也跟自己较劲,平日里时不时下个雨,现在进洞五天了,一丁点雨毛都没下。赵路南躺了一会儿,起来撒尿。
“哎,你别撒。”阿秀暴住他,尿对两个人来说也是救命的水啊!
可是山洞里没有接尿的东西,要是撒在岩石凹里,很快会被干燥的石头吸干。阿秀觉得很为难,心跳得老快。
“姐,为什么不能撒?”赵路南问。
“这是救命的水。”阿秀说。
“姐,我们要喝自己的尿。”赵路南明白了。
阿秀点点头。赵路南把身上的东西翻了一遍,也没找出能盛尿的物件。他望着阿秀,希望她能有好办法。阿秀感到难以启齿,她比赵路南大两岁,嫁给赵独眼快一个月了,可没过一次真正的夫妻生活。她现在的状态跟纯情少女没多少区别,要让她去吃赵路南热乎乎的尿液,她说不出口。
“姐,怎么办?”赵路南问。
阿秀莫名地紧张,脸烫得很。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赵路南不明白阿秀怎么想,只好憋着,越憋越难受,腹底像塞了块石头。阿秀慢慢拉开赵路南的拉链,张着嘴巴蹲在他下面。
“你尿吧,我接着。”阿秀说。
赵路南刚把自己的宝贝掏出来,那宝贝忽地挺起来,他使劲再使劲,还是尿不出。阿秀望着赵路南,心怦怦乱跳,赵路南的宝贝比村书记和赵独眼的丑物漂亮多了,没有难看的皱褶,还有一股蓬勃的气味,一点都不难闻。
“姐,我尿不出。”赵路南说。阿秀仰着脸,张着嘴,让他想起张二婶来。一想张二婶,尿就憋得更慌了。
“你闭上眼睛,再放松,不要想我在你面前。就当前面是一片草地”阿秀只好慢慢劝导赵路南。
赵路南还是尿不出来,脑子里都是张二婶和阿秀的影子。一会儿阿秀变成了张二婶,一会儿张二婶变成阿秀,她们白白净净的姿势很撩人。
阿秀突然用两个指头把赵路南的宝贝捏了一下,正好捏着顶端,赵路南一疼,终于尿了出来。年轻人的尿很有劲道,阿秀接不住,只好一手扶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的嘴不小心碰着赵路南,他一激灵,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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