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瞥,带着些许死寂与空洞。她仿佛并不在意岳航的调戏动作,没有任何的挣动,披散的瀑发随着螓首上扬而甩至肩后,露出一段白皙纤美的颈子,缎面般的肌肤闪耀着魔媚光辉,令人一望便深深沉沦
女子美则美矣,岳航此刻却无心赏玩,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已轻轻战栗起来,无论怎样克制也停不下来。心中恐惧激增,赶快收回那只闯了祸的手,慌忙抢退几步。
“你要听曲子么?”女子声音清清淡淡,稍作思索便缓缓低下头来,十指就于那奇怪管弦之上,摆了个抚琴架势,郑重其事得拨弦校起音来。“叮咚”脆响不时传来,渐渐连成曲调,可不正是那青楼艳曲“奴骚骚”
只是这曲出自她手却再无半点淫靡之意,激昂时犹如雷霆震撼,沉静处好似空谷渊深,飘忽顿挫间全无俗世章法。岳航心旷神怡,原本所受威压一扫而空,还待再去体会音符美妙处,曲子却戛然而止,沉静约莫盏茶功夫,忽闻一高音徒然而起,岳航心跳猛地一顿,体内劲力不受控制的混乱纠缠一起,绞弄得他五脏翻腾,喉头一甜,竟吐出一口鲜血。
岳航心道不好,不及反应,身子已翩然而起,犹如牵线木偶一般被僵僵扯出老远。落地瞧看,原本所处位置上已给那女子暗劲击出一个大坑。岳航死里逃生,暗道侥幸,回头一瞧,董书蝶提了根绸带立在身后,还有什么好说,只能红脸感激一笑。
那女子皱了眉瞥看岳航一眼,半晌收回目光离座而起,踱到窗边悠然望天,仿佛刚才发生之事与自己全无干系。
“无聊!”望着舒卷不定的云天,女子幽幽一叹,裙裾飘洒,无声无息的飘然离去,留下错愕的众人默默回味遗世风华。见女子离去,文祖峰脸色大变,快步奔到窗前,望着远去的背影喊道:“秋儿!秋儿慢走”
连续几声也不见女子调转身形,狠狠拂袖转身,指着岳航骂道:“该死的淫贼破落户,前些时候伤我手下,如今又气走秋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岳航点起脚尖小心翼翼向窗外望了几眼,那可怕的女子已经无影无踪了。
心下一松,竟忘了回文祖峰的话,抓起桌上茶杯猛灌一口,拍着胸口喘起来,文柤峰以为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火气更盛,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岳航面前,伸手欲抽他耳廓子。
旁边的董书蝶怎会让他轻易得逞,素手轻挥,格开文祖峰拳脚,护在岳航身前道:“文公子且末动气,些许误会而已,何必如此计较!”文祖峰早注意到董书蝶,见她貌若天仙,心生好感。
也不再过分逼迫,冷哼道:“既然已知道我身份,为何还一再挑衅,难道贵宗欲出尔反尔么?”董书蝶嫣然一笑:“文公子此言差矣,我宗可从未给你门什么承诺,何况贵属辱我师尊,欺我宗少宗主。
可是闹事在先呢!”“哦?听闻琉凤幽蝶巧言善辩,看来果不其然呢!”文祖峰拉着长腔道:“不过不管怎地,也是贵宗伤了我手下之人,总要有个说法呢!否则文某脸面怎过意的去!”
岳航听了晒然一笑,大刺刺端坐桌前:“你有没有脸面关我门什么事,少来摆那二世祖架势了,好像谁会怕你一样,哼!”“你!”文祖峰气得脸色发绿,本想冲上去揍他,可一想现在在人家老巢,自己依仗的秋儿偏偏走开了。
此时冲突恐怕会吃亏,于是强压下火气,哼声嘲笑:“这位就是媚魔宗新任的少宗主么?调戏起女子可威风得紧呢,只是最后还要女人救命,真不知脸皮怎地这般厚,还敢在此现眼”
岳航自知刚才出了大丑,被他说得脸红耳烧,环顾众人,就连董书蝶也挤眉弄眼得逗耍自己,一时火大,抓起茶杯掷了过去。
文柤峰也精通武艺,侧身避过,负手走到岳航桌前就坐,对董书蝶道:“董小姐,我父亲与太子殿下既然已有意暂时共处,那咱们也不好弄些麻烦事出来。
何况这事本来也是小事,只要本公子气消了自然放到一边,就当没发生过!”董书蝶优雅坐于岳航身畔,悄悄舒着手心平抚岳航后背,示意他别再生气。
“文公之子,果然气度不凡,小女子佩服,只是不知公子有何要求?”文柤峰大有深意地看了甩头不语的岳航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贵宗这位少宗主给我奉茶赔礼即可!”
岳航一听心头火气,拍着桌子冷哼道:“做梦吧,以为自己很能耐么?连自己姬妾被我调戏了也不敢出头,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
董书蝶见二人越闹越僵,心下暗急,思前想后,唯有先拖住双方,待那人来了,这事自然好办。眼珠一转,赶忙止住二人言语“你俩大男人斗得什么嘴,不若我们双方赌斗一场,再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