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飘走的样子。”
“不干你的事,你管好自己就好!”她口不择言地说道。
伊克尔放开她的手,语气充满质疑“就凭你这副德性也想保护我?”
“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吗?很多事不是光凭外表就能判断的!”冰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少管东管西的,我已经听你的命令搬进宫里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错,你听的是你父亲的命令。”
说起这个她就有气“要不是你命令他,他会命令我吗?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见如故了?我住我家也碍着你了吗?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伊克尔竟然也不生气,还很平静地问她:“说完了吗?”
冰纱只觉得怒气又涌了上来。他他就是这样,一下子冷酷、一下子摆威严、一下子捉弄人、一下子又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个性反反复复,到底想干什么也不讲清楚,害她不但捉摸不定、还经常气得半死!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真是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涵义呀!这次的任务,简直就是件超级苦差事!“算了,我也懒得说了,陛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吧。”多说无益,只会让自己气得寿命减短而已。
“想通了最好。跟我来。”伊克尔率先往前走去,而且竟然还顺道提起了她的行李袋。
“去哪里?”她随即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嗳干什么拿我的行李?”
“帮你提还不好?”
“不用、不用,”冰纱急着要把行李袋拿回来,国王帮她提行李?这要让其他人看到了还得了。“突然对我好,我会害怕。”
伊克尔却是故意把行李袋换到另一手,回头对她扯出一记微笑“我偏要让你害怕。”
那一记微笑,让她一瞬间失神了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这么可恶的臭男人,为什么笑起来却是如此的好看?不过当她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话时,她的音量又失控了“你、你无聊!”
“小声一点,真吵!”
“是你先惹我的嗳”愤怒的声音和带笑意的声音逐渐远去
***
下午。
历史不断演进,拉普达拉的君主制已经经过了改良,不但君主有权,人民也有权,在禅让制度下,还有着全民公投为基础,若是在上位者不贤明、不为百姓谋福祉,那么人民就有权以投票来迫使现任君主下台。
因此“议事殿堂”可说是人气最旺的地方,除了每三日例行性的君臣会议外,只要某件事有五个大臣以上的连署,伊克尔就必须再为了该事而召开会议,召集相关的人商讨。
冰纱住的地方,就在伊克尔的寝宫隔壁。
他带她到要她住的地方,她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她的房间长什么模样,他把她的行李袋一扔,又转往隔壁他的寝宫去了。
他的寝宫之大,让冰纱看傻了眼,里头有办公室、书房、卧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会议室,而每个地方,几乎都有她家客厅的三倍大。
除了空间大的惊人外,从踏进他的寝宫起,地上就全是昂贵的波斯地毯,而他竟也不脱鞋,沾着泥尘的鞋就这样踩进去,害她看了心疼极了,心里直咕哝这个人实在没水准。
他的办公室里,有着最先进的电脑设备,不过最醒目的,还是那张超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堆积得像好几座小山一样的卷宗。
不只是桌上,办公桌周围的地毯上,也散落着好多厚重的档案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翻阅后随手扔在那儿的。
原来国王的办公室也是乱七八糟的,她还以为会多整洁呢!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他也实在很可怜,一个人要批阅那么多公文。什么事也都要问他,他会忙到凌晨两、三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样一想,早上等他那么久的怨气总算消了一些,心里也没那么怪他了。
“还在生气?”见冰纱久久不出声,伊克尔以为他像小孩子似地还在呕气。
“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那干什么这么安静?你不是向来意见最多?”
“你才意见最多!我每次说什么,你就有话反驳,”冰纱耸耸肩“好啦,反正整个拉普达拉就你最大,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懒得说了。”
“那最好。”省得这小表一天到晚跟他唱反凋。“跟我走。”
“又要去哪里?”
“书房和卧室。”
“刚刚不是去过了?还是你的寝宫也开放观光了?”她凉凉地讽道。
“一个不了解周遭环境的菜鸟队长,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谁说我不了解!”冰纱马上发挥她傲人的记忆力,如数家珍般说道。“喏,这扇门里是小会议室,旁边那间是的书房,再往前那扇大门,就是你的卧房。这四个大房间里分别有不一样的地方,可以启动保安系统,像你的卧室里就是要按床头柜的那盏灯:书房里就是要按墙壁上的开关、会议室里则是要按电话机上的按扭、办公室就按那个水晶文镇,所以,你只要告诉我,每个地方的逃生暗门在哪里,以及怎么进去就可以了。”
伊克尔直盯着她滔滔不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说错了吗?”
虽然他只泄露了一点点情绪,不过那么一点点情绪就足以让她仰高了下巴,好得意、好得意了。
黑眸漾起了笑意“那好,六十个暗门,想必你很快就能记!”
“什么?六六十个!”冰纱失声叫了起来,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
般什么啊?她是来玩记忆大考验的吗?
“怎么?嫌太少?”
“你一定是仇家遍布,才需要那么多暗门!”她又懊恼得口不择言了。
“所以你更要把暗门记得滚瓜烂熟。”
“我记那么熟干什么?你的仇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一脸敬谢不敏。
他好整以暇地反问道:“我的安全是你在负责,你觉得仇家会先干掉我,还是先干掉你?”
她惊愕地退了一小步,一口气顺不过来,险些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明白伊克尔的用意了。
老爹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车子莫名其妙出状况而受伤,这已经显示了背后不单纯的危机,她现在成了侍卫队长,他强迫她住进皇宫,他俩就成了最明显的目标,相对的,老爹的危机就少了许多。
她好像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老爹会这么推崇他了,尽管他的个性反复、难以捉摸,又像个闷葫芦的,老是不肯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但他其实是在替别人设想的。
“怎么?这样就吓到了?”他的口吻带着嘲讽意味。
冰纱双手负在身后,对他微笑了起来“嘿,看在你还挺可爱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可爱!伊克尔因为这个形容词而皱眉“小表,你在鬼扯什么?”
“我们在一起目标比较明显,‘仇人’就不会去注意到我老爹了,对吧?”
伊克尔又显露出了比刚才更惊讶的表情。
这小表竟然看穿了他的用意!
他觉得内心那道墙好像突然出现裂缝,紧接着崩塌了一小角似的!
“谁说的?”他直盯着眼前只到他肩膀的小表。
“反正我就是知道,不行吗?”冰纱的口气骄傲得像是完成了什么丰功伟业似的。
不过他那难看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好像她揭穿的是他的阴谋似的,害她不由得有点儿担心起来,开始觉得这样当面说他,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数落了他一顿后,伊克尔突然向外走去。
“啊?”冰纱愣在原地眨眼。
这个可恶的臭沙猪连这样也可以念她一顿!
“啊什么?还不快跟上来!”他头也不回地拉开门把,不过口气就像是快发火的暴龙。
“知道就知道,又死不了人,干什么问别扭”她不由得嘟起了嘴,跟在他身后咕咕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