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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可以直面死亡、正视死亡,所有的威胁在这个人面前都是幼稚的、不值一提的,他没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选择按照她的话,或者是另一个完全相反的选择。
不过,无论是凤琅桓还是凤王,他们都清楚的明白一件事。
在这一场心理对弈中,问题的关键是凤婧柔,而决定最终胜负的是凤婧柔在凤王心中的位置。
如果凤王不在意凤婧柔,那么这场心理战的对弈,凤琅桓就输了。
相反,如果凤王在意凤婧柔,那就是凤琅桓的胜利。
但这件事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凤王只沉默了片刻便冷笑起来。他活了这么多年,经历那么多风雨险阻,还不至于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凤琅桓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你想怎么样?想要本王放了凤胥言吗?”凤王的眼神开始变化,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绝对不容冒犯的眼神。“你觉得你有资格、有能力来威胁本王吗?”
凤琅桓开口,准备说话。
凤王抢先一步,不给凤琅桓任何说话的机会:“柔儿在你手中,这件事就让你产生可以和本王平等说话的错觉了吗?”
这句话的语气强硬到了极点,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它向凤琅桓强烈传递着凤王对自己的态度,‘你没有资格威胁我,连和我平等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本王放了凤胥言,颜太师也不会善罢甘休,别忘了,他现在的作用就是抵偿颜恒的命。是吧?颜太师。”
沉重的语气,就像阒暗深渊中发出的诅咒,就像恶魔缠绕的梦魇……
凤琅桓眉心跳了跳,握住枪的手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潮湿开来,透着一种粘黏湿润而又令人厌恶的触感。
凤王这样一说,她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回头去看颜太师。
这种行为,是一种条件反射,是人在环境下很自然的一种做法。
凤琅桓正想这么做的时候,眼睛敏锐的她看到,接他们来的那个年轻男人的手放在佩剑的剑柄上。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叫什么,也不清楚他的为人,但从之前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在凤王面前拥有一定的地位,也拥有着凤王某种程度上的信任。
他这个动作,可以说是习惯,她不否认,有些人确实会有这种习惯。
但是……但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考虑。
这个动作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即将拔剑而出的动作,它具有攻击的趋势。
借由刚才表现推测而出的他与凤王的关系,将他这个动作归纳为凤王的意图或是指示,这种说法绝对说得通,也具有一定程度的合理性。
按照这个方向推测下去,如果凤王是想要救凤婧柔,那他刚才的那些话还有他的态度,一定都是故意的,他的目地是要自己回头。
这样的动作,会造成一瞬间的缝隙和机会,凤王绝对不会漏过这个,到时自己没有了谈判的筹码,后果显而易见。
当然,这种推测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很具有危机感但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凤王也在和自己玩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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