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下来。
“我和恩宣之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或许你能为我们解开。”臧煜沉着脸严肃地说。
麦琳惊讶地说不出话,只能随着臧煜找了一间幽静的咖啡店坐下。
麦琳虽然猜不出他想问她什么事,但是从他凝重的神色中却不难看出事关重大,所以她正色地对他道:“说吧,你想知道有关恩宣的什么事?”
臧煜沉稳内敛地直视麦琳“你认识恩宣多久了?”
麦琳神情自若地回道:“算算已经快五年了,自从她到出版社写稿开始。”
臧煜嘲讽地弯起嘴角“这么说,你或许根本不知道恩宣曾经发生过的事。”他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
“恩宣之前在欧洲游学时发生过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她在台湾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麦琳神色严肃地反驳道。
“你都知道?”
“嗯。”麦琳坚定地点头。
臧煜从身上拿出柳恩宣的小说。
“你看过了吗?”
“她的稿子都是经由我审阅通过才上市的。”麦琳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闻言,他的眸子霎时变得更加深沉。“那你可以告诉我,书中的情节与恩宣的人生有百分之几的相似度?”
麦琳的心不禁颤了一下“我无法告诉你百分之多少,但是你可以直接问我是哪一个章节,哪一个部分?”
臧煜将目光移至面前的咖啡“我想知道书中女主角和她父亲的那一段。”
“那一段是真的”麦琳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
臧煜整个人登时愣住了“你是说那一段是真的?”
“没错,就是因为恩宣的父亲受伤后变成了植物人,她家里顿失经济重心,她又得承担庞大的医疗费用和精神压力,只好辞去原本的工作,窝在出版社以写稿为生,而且她大部分的稿费还要支付疗养院的费用。”麦琳涓滴不漏地说。
臧煜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他的俊颜也因悔恨而扭曲。
他没想到当年柳恩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突然离开他,也不知道这五年来她一直承受着这样的压力,他居然还责怪她,狠心地对她做出种种残忍的事,这无非是将所有的绝望和痛苦加诸在她的身上。
臧煜急忙推开椅子欲离去,麦琳错愕地看着他,急忙起身拉住他“你要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恩宣为了你伤心欲绝”
“我知道。”臧煜的声音充满悲痛。
“不管你是真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今天我绝对不能让你平空消失,走,跟我一起去见恩宣。”麦琳决定紧盯着他,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臧煜不禁苦笑一声“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恩宣。”
是呀!他迫不及待地想见柳恩宣,但是他又有何面目见她?难不成要他对她坦白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报复计划?
难不成要他对她表明自己的冷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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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琳等不及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柳恩宣,到了别墅她立即推开一脸惊愕的裴安,兴高彩烈地冲进屋里。
裴安讶异于臧煜的主动现身“煜爷,您”
“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恩宣。”臧煜神情黯然、语气充满愧疚的说。
麦琳遍寻不着柳恩宣的身影,急忙冲出屋外逼问着裴安:“恩宣人呢?”
“她说要去找她父亲。”
“她说要去找她父亲?”麦琳的脸上掠过惊讶与不安。
裴安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她父亲在去年就已经过世了!”麦琳失控地大叫。
臧煜震惊地张大双眼。
“你知不知道她父亲葬在哪里?知道就快带我去。”
“我当然知道”
“知道还不快走,慢了只怕真要出人命。”臧煜神色紧张地拉着麦琳上车。
麦琳被他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三人焦急地驾车冲出别墅。
一路上臧煜不停地默默祷告,希望柳恩宣千万别做傻事。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在没查明真相之前就妄下判断,现在他只恳求老天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有机会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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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刺骨的冷风中,柳恩宣笑了。
她伸手掬住一把风,放在嘴边吹口气,然后张开手放开了风
她现在就像刚才手中的风,她就像个无形的个体,身边心爱的人一一离她而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回头面带着微笑蹲在父亲的墓前,温柔地轻抚着墓碑。“爸爸,相信您应该看到您的女婿了吧?他是不是很英俊?现在只差我一个”
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得很开心“在这里,每个人都笑我是扫把星,取笑我是寡妇,我不要他们将这些不堪入耳的名词冠在我身上,我要到你们的身边,做您的乖女儿、做煜的好妻子。”
她露出如编贝般的美齿浅浅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预藏的安眠葯,毫不思索地吞了下去“我来了等我”
当她感觉到眼皮逐渐地往下沉,唇边的笑意更加扩大,因为她马上就能见到她最心爱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