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看下去吗?”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
瞬间,水灵就像只被激怒的小猫,眼中燃起炽烈的怒火,用台湾话又快又急地开骂,白曜翔当然听得懂她在骂什么。
她的意思是在骂白曜翔是个下三滥的人,短命、夭寿,最好是得了爱滋病、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罗王捉去上刀山、下油锅,永不超生。
连珠炮似的骂出一长串脏话,其中还掺杂一些低俗不堪的粗话,令白曜翔马上怒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气得通红;她恶毒的反应令他难堪,忍不住忿然冲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行了,闭嘴!”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他,猛地挣开他的手,用她尖锐的牙齿紧紧咬住他的手不放,深入他的肌肉:还来不及松开嘴,就瞥见他高举拳头击向自己的头顶,刹那间一阵疼痛教她无法忍受,于是两眼一翻,登时瘫软在地上。
金发女人见状惊讶地张大嘴“你”白曜翔见状大吃一惊,全身激动得颤抖。他从未对女人施暴动粗,不禁咒骂自己居然会失去控制,他真是教怒火给冲昏了头。
“行了,你给我闭嘴滚出去!”他目光严厉地咆哮。
金发女人吓得连忙夺门而出。
白曜翔抱起昏过去的水灵走进她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看着紧闭双眼却仍倔强地紧抿着唇的水灵,他不由得抱怨道:“天杀的!今年我是犯了哪门子妖魔鬼怪,竟会招惹了这个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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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央请赫尔请一位医生前来察看水灵的状况,赫尔着实被白曜翔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又看白曜翔一脸的歉疚和懊悔,他深信会逼一位绅士动手打人,一定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医生仔细检查过水灵的状况后,起身离开她的床边,对白曜翔和赫尔道:“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等一下就会醒来,醒来后别忘了让她吃一顿。”
“吃一顿?”这样的话让白曜翔错愕。
“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节食减肥,她好像今天还没吃任何东西,因为她的胃是空的。”医生笑着说。
经由医生这一提醒,白曜翔顿时记起,水灵今天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他转头看向赫尔“她有没有叫东西到房间用?”
赫尔摇头代表了回答。
“等一下麻烦你让厨房准备一点东西上来。”白曜翔急忙吩咐。
“好的,我马上吩咐厨房。”赫尔点头应诺。
真是可恶!他竟然忘了她没吃东西,他不是一个会虐待女人的人。
“白先生,如果没事,我先回去医院了。”医生收拾手边的诊疗仪器边说着。
“好的,谢谢你,等一下我会开一张支票差人送过去。”白曜翔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谢谢您。”医生微笑颔首,在赫尔的陪伴下离开房间。
白曜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躺在床上,至今仍在昏迷中的水灵。他不断地企图从自己陈旧的记忆中寻找出属于她的片断,但总是徒劳无功,她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是零。
凝视她许久,他伸出手想轻触她,但又随即却步收回;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他始终不想去碰一下,并不是因为嫌她是他口中所说的壁花,而是一种不容侵犯的畏怯。
水灵突然动了一下“妈咪”她的声音微弱得教人心疼。
白曜翔忍不住轻抚她的发丝,但是他一轻触就引起她一声抱怨的呻吟,随之而来的是强忍下痛苦的畏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等一下就不疼了。”他极力压低声音安抚着她。
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对她说出这些温柔、安抚的话,是因为愧疚吗?不!他知道这全是自己的直觉反应,似乎是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同时他也讶异自己此刻纷乱的情绪,震惊之下他试着抛开一股莫名强涌而上的情潮。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一个男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女人,怎会有力量撩起他心湖的涟漪?不可能!
白曜翔极力反驳。
他连忙起身,在离开之际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显得好娇小且无助,不过他比谁都明白,一旦清醒过来,她又会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子。
离开之前,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掠开她脸上的乱发,水灵无端地又是一声呻吟,白曜翔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会意的光芒
等她醒来,她会恨死他了,如果身边有武器,她一定会毫不思索地将他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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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轻声呻吟着缓缓醒来。
倏然,一阵香味刺激着她的嗅觉,她的胃开始蠕动,受不了这股香气的诱惑,她强迫自己马上张开眼睛。“好香!”
彼不得头部的疼痛,她猛然坐起身子,隐约中感觉到墙边有一双深不可测、幽黑如潭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她倏然记起
就是他!举起拳头狠心的击上她的头的人。
她喘着气低吼一声:“可恶!”随即掀开被单跳了起来,可是一阵晕眩霎时攫住了她,她只感觉整个身子像在坐船般摇晃,最后还是无力地倒在床上。
白曜翔见状立即冲向前按住她“别急。”
她愤怒地甩开他伸出的手“走开!不要用你那双龌龊的手碰我。”仅存的一丝力气都用尽了,她只能蜷缩在床上喘着气。
白曜翔不悦地大吼:“够了!别闹了。”
“闹?谁闹你,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受害者。”她得理不饶人地叫嚷着。
白曜翔无奈地吐口气“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思起被打的那一刹那,她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她真想立即冲向前以同样的力道揍他一拳,再学他跟他道歉,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气冲冲地翻过身子整个人挤成一团缩在床边,毫不隐瞒对他的愤怒,用燃烧的目光怒视着他。
白曜翔镇静地迎视她的目光,极力挤出一抹笑,但愿是一抹可以与她和谈的笑。“你肚子饿了吧?我请餐厅的厨师做了一顿非常丰富的晚餐,有小羊肉、炸南瓜、烤兔肉”
“不吃!”水灵一声叫吼打断了他的善意。
“医生说你胃里没有一点东西,如果不吃点东西,你会因晕眩而站不住。”他面带微笑地哄她。
水灵猛然意识到他话中之意,原来她会头晕并不是因为被他打的,而是她胃里空空如也,是真的吗?她想了想,自己确实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望着一道道令人垂涎的美食,她的肚子再也忍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白曜翔眼里闪进一抹笑意“就算你要跟我斗,至少也需要体力,美食当前,你就别拒绝餐厅里厨师的一番心血吧!”
说着,他拿起旁边餐车上的一碗汤。“喝吧!别虐待自己。”
她半眯着眼,贪婪地望着他递在面前的汤,毫不思索地接过来大口喝着。才吞下几口她的胃便开始搅动,一股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席卷而来,看来她是真的饿坏了。
白曜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喂,有没有人说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女人?”
她差点被口里喷出来的汤呛得猛咳。“你说什么?我哪点不像女人了!”
他不理会她的质疑,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我真想不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登上我的群芳录?”
她顿了几秒钟,让喉咙里的汤顺利地滑入肚子里,才轻蔑地扬起下巴睨视着他。“你满脑子只惦记着你那本无耻的群芳录,我现在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那本鬼群芳录里。”
“是吗?它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为什么会出错?我不可能蠢到将你这种女人登录在上面。”他的嘴角骄傲地往上扬,露出隐隐的微笑,笑容里有着些许轻蔑的味道。
就只是几秒钟的刹那,水灵忿然将手中的汤泼洒到他身上,朝他咆哮:“去死吧!猪哥。”
白曜翔顿时铁青着脸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毁坏的名牌衣服,狂怒瞪着她“你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我宁愿做一个泼妇也不愿意做你的情妇!”水灵极尽挖苦之能事地讥讽他。
白曜翔气愤已极地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以为想做我的情妇,我就会让你如愿?等着吧,壁花!”
她再也吞不下这口气,也随之站起来,一双冒火的眼直瞪着他“开口闭口叫我壁花,我真的需要男人,就不信没人会要我!”
“要你?我敢说就算你站在男人堆里,每个人一定也当你是隐形人的视而不见!”他冷讽的声音大声地在房间里回荡。
“你”水灵气得直跺脚“好!明天我就出去找一个男人。”一股自卫似的怒气在她心中激荡起来。
“哼!我就不信法国的男人出门都不带眼睛。”他用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他的无礼狂妄令她气结,为了面子,水灵咬着牙恨恨地说:“好!明天我就带一个男人回来!”
就这样,两人仿佛赌下了一场无聊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