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确定吗?”下车前,宋靖泽再次询问龚臻纱,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毅然决然的下车,并绕过车头来到她那边替她开车门。
然而,龚臻纱却动也不动的低着头坐在座位上。
“如果现在后悔送来得及,进去之后一切就太迟了。”看着她,他再次试图想打消她冲动的决定,怎知道她却在一阵沉默之后低着头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跨出了车门。
“走吧。”她说,语气中充满了决然。
宋靖泽抿了抿嘴巴不再说话,圈住她的腰身让依然有些昏眩的她靠着自己,他们走进了汽车旅馆的大门,在walter的带领下进入了暧昧不明的房间内。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吞下想再次劝她考虑的冲动,宋靖泽以佯装出来的轻松口吻对她说。
她点点头,没有看他一眼的直接走进与房间相连的豪华浴室内,轻轻的阖上了门。
宋靖泽一屁股坐上大床,身贴向后仰躺在床上,无声的叹息着。
老天,和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做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他干么要这么紧张?更何况他和她绝对不能说是第一次见面,事实上他们每天至少都会见到一面以上,而且这种情况还连续了好几年。他是怎么了?
做这种事对他来说一向只是男人与女人,身体和欲望而已,所以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甚至于见面不到数分钱的女人,只要两人能相互激起对方的性欲,他一点也不介意更进一步的与对方有肌肤之亲。所以照理来说,他不应该对今晚之事有任何异样的感觉才对。
报臻纱很漂亮,而且非常有魅力,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将女人看走眼。
他一向对于漂亮的女人没有免疫能力,所以理所当然也会对她产生一股性冲动,而她则主动愿意付出自己。
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之下,他不懂自己的心情为何突然闹起瞥扭来了。
或许是因为她心中有别人,而她之所以愿意跟他发生性行为,其一切皆因为另一个男人,所以让他起了反感吧?可是对于这种情况,他并不是没有碰过。那么或许是因为她是个处女吧!这让他产生有种似乎必须要负责的压力,所以才会让他如此不自在吧?
嗯,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没错,终于让他找到原因了。可是他该为此而抽身吗?
宋靖泽突然翻身由床上生了起来,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阳台上,燃起一根烟,看着夜晚的台北慢慢地抽吸了起来。他不常抽烟,但每到心烦意乱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抽上一根。
“你我洗好了,换你了。”
玻璃门内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宋靖在缓缓回头,看见身上仅围了条浴巾的她正低着头以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嗯。”他猛力又吸了一口烟之后才进人房板,在烟灰缸上按熄烟头后,他笔直的走向浴室,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望他一眼。
已经箭在弦上了,看来现在惟一能阻止一切发生的枝会,就只剩下她趁他洗澡的时候逃走了,可是她会走吗?
宋靖泽无法整理心中突然纷至沓来的混乱,他一皱眉关上了浴室的门,将决定权留给了她。
到底她会不会走呢?
急切的否认沸腾血液里的希望与渴求,他希望她走。
坐在房内的龚臻纱双眼紧紧地瞪着通往外面的房门,内心痛苦的挣扎着,她好想夺门而出喔l和一个陌生男人提出xìng交的邀请,她何时变得那么大胆了?竟然会是的,今晚的她的确喝醉了,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大胆的事来,叫一个男人带她到旅馆替她解除处女的桎梏,而且还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老实说她至今依然还有昏然的醉意,但比起之前胡言乱语时却清醒了许多,可是她并不后悔酒后所吐的真言,她是真的希望能做件脱离一板一眼的自己的疯狂事,所以趁他在洗澡,对于现在惟一还能反梅的机会,她只是挣扎却丝毫不动的坐在这里等他。
听着浴室内传来淋浴的声音,回想着他的声音,她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他的声音对她而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应该没见过他才对脑海中闪过两三个模糊的影像,她发现自己竟然分不清楚其中哪一个是他,事实上她是愈想就愈想不起他的模样,模糊得连五官中的任何一处都没有的一张脸。
也许这将是最好的安排,因为过了今晚之后,他们将再度变成两个陌生人,没有辟系、没有牵扯,更没有威胁,一颗破碎的心是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打击的,所以这样也好。
浴室内淋浴的声音突然由大转小渐至完全消失,龚臻纱吞了口唾液以滋润因紧张而干燥不已的喉头,起身将房内的灯光完全捻熄,门廊上的、天花板上的、梳妆台上的、沙发几桌上的,以及床头边的。现在的房内除了浴室门上透气窗边所泄露出来的灯光外,一片沉暗。她已经决定记忆中不要有张脸。
当宋靖泽推开浴室门目睹眼前的一片黑暗时,失望的情绪在一瞬间拉住了他整个人,她走了。
“可以把浴室的灯关掉吗?”
房内角落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双眼焦着在门前的宋靖泽马上转头,其速度快得让人担心他的脖子可能会因此而扭伤。他看到了坐在床沿依然低垂着脸的她。
“为什么要把房间的灯全关了?”他在抚平心中莫名的激动后,平心静气的开口问。
“我希望嗯,我不希望”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之所以关灯是因为不想看见他的脸。
借着浴室的灯光,宋靖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放在双膝间因紧张而扭曲变白的双手,微微一笑,他伸手将浴室的灯光按熄。瞬间,房内陷人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宋靖泽等到自己的双眼完全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阳台外的微弱光线缓缓地举步走向她。
“可以吗?真的不后悔?”他伸手准确无误的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在黑暗中显得晶亮的双眼。他感觉到她正微微的颤抖着,但却又毫不迟疑的点头。“别紧张,我会让你留下美好的第一次的。”他喃喃说,在将她整个人向后推向软床的同时吻住了她。
罢开始的她是僵硬的,但是在经过他的循循善诱之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并以不纯熟的技巧试探性的响应着他。
宋靖泽珍爱她初生婴儿般的反应,和无数女人上过床,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欲望总是来得急、去得也快,或许他会花些时间挑逗对方,让对方的情欲提升到最高进而带给自己同样的满足,但是他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无私的感觉,一心只想带给她满足。
探人她甜美有如蜜汁般的口中,他的舌头温柔的探索着,却极尽挑逗之能。
报臻纱从来不知道接吻也可以如此美妙、如此火热和如此充满技巧,和掣新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感受到如此多,掣新不该再想起他的!用力将这不认识的男人搂向自己,她在无意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
离开她甜美的双唇,沿着她在黑暗中却依然显得白皙的颈项缓缓地滑过她细致的肌肤。他的吻轻如蝶翼般的在她颈肩处游移,为她带来流窜全身的敏感,让她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宋靖泽伸手抽开了她身上的毛巾,抚向了她胸前的敏感处,并在她惊呼出声间亲吻上它的尖端,残忍的将她带到了另一个完全无助的异世界。
“不!”她喘息的轻喊,却愈加弓起背将自己推向他。
他吻住了她的喘息,双手却肆无忌惮的往下滑,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占了她最私密的三角地带。
“住手!”她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激情,在离开他的双唇后低喊着,并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想脱离他邪恶的折磨。“不住手”
“访它顺其自然,别抵抗。”他轻哑的在她耳边低语,然后再次吻住她,而这次他吻住的又岂只是她的喘息而已,还有她克制不住的尖叫。
漠视自己紧绷到了极限的痛苦,他将她因高潮而颤抖不已的身体轻柔的拥在怀中,直到她渐渐地缓和下来,浑身无力的躺在他怀中。
“为什么?”龚臻纱开口问道,听到出口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她的。身为医护人员,虽然她从未有过任何的性行为,但是她却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事并不完全,除了他的手指之外,他并没有进入她,她的废女膜依然存在,为什么?
“我不想要你后悔,这毕竟是你的第一次。”宋靖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令他讶异的是,这真是发自他内心里的真心话?咸欤裉煺媸枪忠旒耍芯踉谒忱锏乃岵艘幌拢夯旱刈砻娑运?br>
“我不会后悔的。”她说,虽然声音沙哑而脆弱,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未以如此果断的语气说过话。
她不会后悔的,是的。身旁的他对她而言或许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但是比起熟人、爱人,他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珍爱感受,他珍惜着她,她明显的感受到了,而这让她异常的感动,并惊讶的发现她是真的想要、并渴望他。
“把它做完吧。”在微弱的光线中,她望进他深远的眼眸中哑声的说。
“你确定?”
她伸出手挽住他的脖子,身体自然而然的向他靠近,直到胸部贴上了他的胸膛,腹部也轻触到他的,而他的硬挺则亢奋的抵在她两腿间跳动着。
他的手臂在一瞬间揽住她的身体,压在她唇上的吻狂猛而炽热,他终于不再压抑对她的渴望,自制力迅速崩溃。
戴上由旅馆提供放在床头柜抽屉内的保险套,他分开她的双腿慢慢地进入她,虽然他急切的想要她,但是他却清楚地记得这是她的第一次,所以咬紧牙关,尽量以将她的痛苦降至最低的方式完成了她的第一次。当然,疼痛依然是避免不了的,她依然落下了疼痛的泪滴,而这则让他心疼不已,他倾身吻去了她的泪水。
他的温柔让龚臻纱的泪水掉落得更快了。
“嘘,很痛吗?”宋靖泽喃喃地安抚着她,感觉自己若再不动就要爆炸了,可是龚臻纱摇头,伸出绝望的双手繁紧地抓着他。他在她体内的感觉是如此的惊人,一种其实的侵入感、亲密感和一种几乎痛苦却又蕴藏着无限愉悦的渴求,让她宛如置身梦中。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臂膀,与他交接的身体开始不安的动了起来。
一声近乎绝望的低吼从他胸膛内响了起来,宋靖泽开始在她体内屡进屡出的冲刺了起来,虽然他不住的提醒自己对第一次的她要温柔些,但是他们俩之间的激情是那么炽热而猛烈,再等,对双方便都是折磨。
斑潮有如野火蔓延燃烧,瞬间将他们俩完全吞噬。
许久之后,宋靖泽拥着累极的她入睡前,隐约听见她在他耳逸喃喃地低语着,她说:“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