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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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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转为冷漠,而是刻意收敛感情,不敢再随便付出太多。

    可是她天生就是情感丰沛、活力外放的性子。

    “既然你没事,就该你自己去跟她说。”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要事谈?”她一直浑身紧绷专注的焦点就是这个,宣德却兜着圈子迟迟不说。

    “我谈完了。”他霍然起身时,悠理赶紧离开门边。“明天有空我会再过来探监,你好好休息吧!”

    这样就谈完了?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她差点就冲口开问,但旋即咬住下唇。他会不会是在使什么计,想探她的反应。

    “悠理。”他在门外蓦然回首,让她不禁不起为之一悸。这副模样他看在眼里,心中百感交集,毕竟是他在无意之间伤到了她易感的心。

    他想告诉她,其实她误解了他正在对她所做的侦查工作,比起拼命解释,他心里更介意另一件事。

    “你还会梦见蓝色的天空吗?”

    “什么?”他怎么会突然问这种没头没尾的怪问题。

    “那天晚上,我们不是一同梦回塔密尔吗?”那是她在无意间最接近他内心世界的一刻,也是突然令他情不自禁的一刻。

    在那一刻,他最不希望让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被父亲甩巴掌、前途全操在别人手中;他最不想让她知道他身上不纯的血统,最不想听到任何安慰的废话。他只想安静一下,只想逃离这个家,可是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那一刹那,悠理带他看到辽阔蓝天的梦想,也走进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还记得吗?那夜我们聊着蓝天与草原,一同回到塔密尔的塞外风光”

    顺着宣德呢哝的低语回忆着,她几乎是马上就想到后来热烈而绵长的拥吻。

    “你提那个事干什么?”

    “我提哪件事?我只问你有没有像那夜一样,再次梦见蓝色的天空。”他故作不悦地反击着她羞愤的模样。

    “这个跟你调查我的底细根本没有关联!你到底想来问什么?”他不应该要像初次见面那样,拿着大刀未问即斩地定她的罪,硬要逼问出他可以接受的答复吗?

    “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若不是你脸都烧红到脖子去,我倒差一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又露出了轻蔑的胜利者笑容。

    明知不该好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

    “你迷恋我。”

    随着他火速掩上的门扉,门后立即传来花瓶砸碎在门板上的爆响声与尖锐的怒吼,令他放心的牵起得意的嘴角。

    悠理不会退缩太久的,他保证。

    任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除了布占泰以外,所有伺候宣德与悠理的贴身仆役都傻了眼,因为最近几天以来,宣德几乎是公然耍着她玩。

    先是每天三不五时就跑去“探监”一番,非要把悠理惹毛了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最近他却突然对她不理不睬,整整两天看也不看她一下,问也不问候一声,吊得悠理心中七上八下,却硬是咬牙不去找他。

    布占泰则是冷眼旁观这小俩口的间谍对战。

    “不出三天,她一定会气冲冲地闯进这里对我大吼大叫。”宣德悠哉地坐在房内翻阅卷宗。

    “您别玩得太过分啊!”布占泰在一旁收拾着,像定这种难得卯起劲的男子,是不玩则矣,一玩惊人。“不过这些日子您好倒是活跃了不少,有点像是以前待在塔密尔的味道。”

    “我是想早点回到西北边疆,可是”他眼神一黯“皇上为何迟迟不晋我的职?”

    宣德远从塔密尔长途跋涉,赶回京城,就是为了亲自上奏疏向皇上请兵支援塔密尔军力,结果他呈递的折子迟至近半个月才获批奏。批奏迟迟,成果却不负他万里远行之苦,宣德这一借兵,不是借个三两个小队尔尔,而是成功地请皇上动黑龙江将军的威猛军力,千军万马直抵西北助塔密尔驻军防御准噶尔来袭。

    如此功劳一件,边赫兰泰将军都向皇上呈报他的军功,可皇上为何迟迟无所回应?

    他原本以为这是从今而后可长驻边关重镇的契机,但皇上不下令晋他的职,他也只得一直耗在北京等候,形同困兽。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臭宣德!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宣德的房门霍然被人一脚踹开,吓布占泰两手不稳,茶壶、茶杯当场摔个粉碎。

    “幽灵姑娘?”布占泰不可置信地转向宣德“贝勒爷,您还说什么不出三天,我看根本不出三个时辰,她就破门来找您了。”

    “你特地来向我请安吗?”他冷冷一笑,天知道,他有多怀念悠理这种没大没小、元气十足的咆哮。

    “你为什么要把我原来的侍女撤掉,换上那个讨人厌的虹妞儿?”

    当然是为了逼悠理重新回到他跟前就像现在这样。

    “啊,是这样的。”他冷淡地放下卷宗,靠向椅背舒懒地休息。“雪格格即将出嫁,虹妞儿年纪太大,没被选入陪嫁的侍女们之中。我看她手脚俐落,人也够勤快,就此闲置未免浪费人才,就向雪格格将她要来,好好伺候你。”

    “我才不要她伺候,你马上把她给我撵出去!”悠理今早起床突然见到虹妞儿时,还以为她在作恶梦。直到她快把自己的两颊捏肿了,她才确实体会到:恶梦成真了!

    “不要任性!”他沉着脸色,下巴微扬便打发走了布占泰。

    “我没有任性,我是很严肃地在跟你谈事情!”她两手重重拍拍他身前的案上,与他火爆对峙。

    “你也常常严肃地跟我扯废话!”

    “可是你明知我讨厌虹妞儿,明知我和她处不来,为什么还硬要把她安在我身边?”她眼神一转。“难不成你是专程派她来监视我的?”

    她的疑心病又来了,宣德暗叹。这不能怪她,让她顿失安全感的元凶是他,要她马上恢复对他的信任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只能一点一滴地慢慢来。

    “我不用派人监视你,就能把你摸得一清二楚。”

    “是吗?”那何不干脆把所有人都撤离她身边算了,展现他的高度监控技巧?

    “悠理,我一直想找机会把侦查的事向你解释清”他原本要覆在她手上的大掌突然扑了个空,她躲避他的碰触就像躲避一支火烫的铁钳。

    她神情紧张地与他沉默相对良久。

    “我只是想请你把虹妞儿撤离我身边。你看中她,何不自己留着用?”前一刻她还觉得仿佛回到从前吵闹不休的时光,这一刻却忽然记起了自己的立场。

    他可以当她是嫌疑犯来看,但她不能容忍自己还“顺便”被他当成消遣用的女人玩玩。

    “我是为了你才特地向雪格格将她要来,你不领情也罢,但叫我现在立即换下她,岂不是在给我难堪!”

    什么为了她,应该是为了“整”她才对!可是宣德温柔的神态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想排斥、想防备,却发现连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都有困难,更何况是她的心?

    陷入感情的女人很容易成为傻子,明知他不可信赖、不可依赖,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断陷溺的心,朝着会受伤害的危险之路沉沦下去!

    “我不会伤害你,悠理。”他忽而飘来的低语令她赫然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难不成他有超能力。

    他眯起得意而自傲的一双俊眼。“别忘了,我一直都在‘侦查’你。”

    他的暧昧神色令她心头微微一悸,他那句话没有别的含意吧?但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令人意乱情迷?

    “你是不是常常这样假公事之便,顺便跟女人调情?”

    “我有跟你调情吗?”他哼笑一声,拿起卷宗继续翻阅,不再把她放在眼里。

    “你敢说没有?我的初吻都给你抢去了,还敢说没有!”

    “喔,原来那是你的第一次。”他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专注读着手上的资料。

    她真白痴,怎么一气之下又泄底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你到底假公济私地拐骗了多少女孩的心?”她究竟是他的“唯一”还是“其中之一?”

    “搞清楚你的立场。”他故作不耐烦地提醒。“你可是被我侦查的人犯,有资格来质询我吗?”

    “那你到底侦查到什么时候才宣告终止?”她快被他时而冷漠、时而暧昧的态度搞疯了。

    他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懒得作答。悠理气得差点抓起案上的大部头书狠狠砸他。

    “好,算我无聊,竟然跑来自取其辱。告辞!”

    “喂!”在她霍然转身地同时,他懒洋洋地交代一句。“别欺负虹妞儿,她虽然丑胖了点,人却不失温婉憨直,说不定哪天我可以假公济私地收房为妾,你最好待她客气点。”

    她以重重爆响的关门声作为回应,一脸气炸地德行杀回房去,吓坏了不少沿途应侍的仆役。

    跨回宣德房内的布占泰看看微微松动的门板裂缝,望望将脸沉在卷宗之后,得意地跷着二郎腿的宣德,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贝勒爷,您卷宗拿反了,快转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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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虹妞儿调到悠理身旁服侍后,悠理住的院落几乎成了人人避这唯恐不及的战场,就连路过的仆役都得小心,免得被院里突然飞出的茶壶花盆之类的砸成重伤。

    “悠理,你总算露脸了!丫环们跟我说你要跟我一起跑马赏雪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亭兰兴奋地和她驾在各自的马上踏雪而行。

    今日三、四个王府的格格贝勒们相约一同跑马赏雪,华丽的衣着与骏马宝鞍,此起彼伏地热闹寒喧与说说笑笑,整片雪林里尽是一副贵族们优闲度日的景象。

    其实悠理是再也受不了和虹妞儿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才愤然跑出来透气,眼不见为净。

    “看来我真该感谢宣德。”亭兰滔滔不绝地道:“我一直怕你老待在房内会闷出病,是宣德劝我别担心,果真如他所料,你真的主动找出来玩了。”

    “那是因为他故意安排个大煞星在我房里,让我想待也待不下去。”

    “听来好像是个不错的安排工,好歹成功地让你出来透透气。”亭兰不经意的话,忽然点醒了一直沉溺在怨气中的悠理。

    是吗?这是宣德刻意安排虹妞儿在她身边的目的吗?

    “他他才没那么好心咧!”奇怪,她为何心脏突然急促地悸动起来了?“他是对虹妞儿有好感,才假借伺候我之名召她进来,其实是为了他自己收房用的!”

    “宣德要收虹妞儿为妾?”亭兰快呕吐似的怪叫着。“宣德有病啊!京里一大堆美艳绝伦的格格们全拜倒在他的长袍马褂下,任他随手一捞就可捡个出身高贵又为亮丽的女人收房,他什么人不挑,居然会挑个丑怪的胖丫环!”

    “说的好!请继续!”听亭兰如此尖锐的抱怨,她觉得两天来的不痛快好像舒服多了。

    “宣德的品味还真怪!大家原以为他有断袖之癖,没想到创喜欢肥肿型的老姑娘?”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有断袖之癖!”悠理的尖叫连身下的马儿都吓了一大跳。

    “大家私下传说的啦。因为他不近女色,又休了两次妻,忙着军务也不顾传宗接代的大事。而且他呀,对女人的态度实在差劲,又冷又硬,也难怪会被人传得那么难听!”

    “他才没有断袖之癖!这点我绝对可以保证!”

    亭兰瞪大眼和她对瞪半晌,才渐渐露出邪恶的笑容。

    “喔”亭兰唱了个又长又曲折的音。“原来你们已经”

    “我们才没有‘已经’怎样,我们只是接过吻而已!”啊,糟糕,她错愕地捂住嘴,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亭亭兰,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我想我也没什么人好告诉的,”她以眼神叫悠理看看周围。

    原本热闹的跑马贵族们,此刻全都沉静地望向悠理这方,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暧昧低笑。

    天哪,她的吼叫全让人听见了!她没脸见人了!

    “悠理,喂,你要去哪里?”亭兰正想叫住驾马逃逸的悠理时,被一群兴奋上前向她寒喧的迟到人们挡住。

    “亭兰福晋,好久不见,你今天也来赏雪吗?”

    “早知你也会参加这次赏雪之行,咱们就不会姗姗来迟了!”

    “亭兰福晋”

    悠理急着逃离现场,没脸回应亭兰被重重人海包围中的叫唤。她快羞死了,刚才只忙着替宣德辩解,却没注意到自己在慌乱之中说了什么。

    可是她好高兴听到这样的谣传断袖之癖,这不就表示她的宣德一直很守规矩,没到处偷腥吗?嘿嘿!

    等等,什么“她的”宣德?宣德什么时候是她的了?

    她这一害羞,竟忘了握稳马缰,马儿猛地一个抬腿飞越,她当场被抛入覆满白雪的矮丛里,吓得自远方驾马追来的亭兰惊惶大喊,众人一片慌乱。

    而悠理则是摔得七荤八素地瘫在树丛上,双眼星花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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