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镖局共有三十六个分部,分别布于整个中原,有最忠实如兄弟般的精英部属,如天罗地网的情报网,为天下第一镖局,其镖局主人豪迈侠义的烈驭风更受朝庭及江湖人士所敬重。
烈驭风敏锐的目光不断审视捧在手掌心的夜明珠,夜明珠颜色呈乳黄色,在烛光下发出乳黄色的光,而放在暗处发出蓝色的光芒,其光芒像阳光可照亮整间房屋。
“哇煞是好看。”仁立在一旁的人全看傻了眼,忍不住喷喷称奇。
“我们还以为只是颗普通的石头哩。”大掌柜林福威咋舌惊呼,不停笑自己真是不识货,险些将宝物当成石头拒绝客人托镖。
“不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总镖头王敬心见此情景不禁连连赞叹。
在镖局当职这么多年见过的宝物不计其数,可跟前像颗石头的夜明珠真是让他开了眼界,这也难怪那富家公子不敢随身带着宝物上路,且了解他为何指定烈驭风亲自出镖的原因。
“确实价值连城,这颗夜明珠能解百毒,趋吉避凶,更是大富大贵的象徽,也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宝物。”证明这颗眼熟的夜明珠不是仿造的之后,烈风连日紧绷的心又拧了。
“皇上御赐的宝物!”哗然一声之后,烈风镖局的部属全部咋舌。
唉他们的眼睛真是要好好的保养擦亮些,竟然将这世间罕有的宝物当成垃圾,唉真是肤浅啊!
“这是谁托镖的?哪时托镖的?快把托镖之人详细的资料给我,蛛丝马迹皆不可遗漏。”他送给小师妹的夜明珠怎么会落入外人手中,这意味着什么?烈驭风心浮气躁的急忙询问。
见烈驭风脸色凝重,林福威马上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详尽报告“约二十日前”
“还有呢?就这样?”见他停止不语,烈驭风心急追问。
“是的。”由于当时以为这不过只是小事一桩,因此便没有特别留意,看来此事非同凡响,林福威不禁自责自己太过粗心大意。
“皇奕?洛阳龙门世家?”洛阳可是烈风镖局的总部所在地,其地形及人脉皆摸得一清二楚,烈驭风闻言便知这是捏出来的幌子。
然而对方引他到洛阳有何用意?小师妹的生死真与那人有密切的关连吗?倘若对方要的是金钱,那么不会以这颗夜明珠为饵才是,难道是冲着他而来,挟持小师妹不过只是一个诱饵?
以烈风镖局的名号闯荡十年,其名气响遍天下,虽然黑白两道表面上皆给他面子,然而树大招风躲在暗处想要取代他的敌人仍是存在,尤其近来为了护送官银到各地赈灾,沿路埋伏垂涎官银的敌人多的不计其数,官银虽都安全送达,但他知道在这勾心斗角的世界里,树立的敌人也跟着多了。
除了绝对信任的兄弟之外,其余皆有可能是因钱财势力转变成敌人,敌暗我明难以揣测人心,换言之究竟是何人挟持了小师妹,他真的无从查起。
“皇奕洛阳龙门世家”唉,唯一的线索竟只是捏造的谎言,看来不乖乖按托镖之人的指示,是无法查出谁是幕后主使者。
“敬心老弟,麻烦你替我打点一切,明日我要起程回洛阳。”
“烈兄,离托镖约定之日还有一个半月,您不暂留休息几日吗?”王敬心担忧的问道。
“一个半月太久了,若小师妹落人恶人手中,她哪里再禁得起一个半月的煎熬,得先回洛阳布署好一切,相信在这期间只要皇奕有动静,不用等到约定之日就能抢先救出小师妹。”皇奕会将地点选在洛阳这意味着什么,烈风始终想不明白。
会将地点选在他的地盘上,这表示对方不清楚他的底细或是或是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所以选此地点挑衅?
“什么?烈兄的小师妹”闻言,众人全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真没料到这颗不起眼的石头竟就是线索!
连日来众弟兄们在贵阳城里里外外不停搜索、不停寻觅,为了保密不张扬,总是想尽办法转弯抹角打听,弄得大家累得人仰马翻,对于托镖案件更是加倍留意,万万没料到最不起眼的一颗“石头”竟然就是他们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线索,原来敌方早已正大光明踏入门下挑战书。
他们不仅无能且真是罪该万死啊?
“全是我的疏失,属下该受责罚,掌柜之位我恐无能为力,请您撤职严办。”面对自己的错误林福威头也不敢抬,愧对于烈驭风对自己的重视。
“属下也失职!”他们全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一人有错理当全部受罚,众人全部异口同声向烈驭风请罪。
“不罚,你们全部回座位坐好。”望着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全部俯身低头请罪,光是他们展现出的悔意及义气就让他没有理由责罚。
烈驭风扬起手阻止林威福继续认错“初时见到这颗夜明珠时,我也认为它不过只是一颗没有价值的石头,换言之,今日角色换成是我,我恐怕也会犯同样的错误,这过错就与以前你立下的功劳相抵不再追究。”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至于现在该是如何追查小师妹的下落,威福,你先请人将皇奕的外貌特徽记下,查出他的底细之后随即派人传讯。”
“是!属下这就马上去办。”林威福收到命令随即转身退去。
“烈兄,您何不多休息几日,就由属下先赶回洛阳传讯,请大总管先发落打点好一切。”烈驭风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连日来回奔波肯定累得筋疲力竭,王敬心再度开口挽留。
“这事非同小可,得由我全权处理,唉明日太久了,敬心你现在马上替我换马,我想要马上上路。”闭上眼想稍稍休息,可坐如针毡、心神不宁的感觉让一颗心悬在半空。
失踪近一个月的小师妹确定被人掳走,层层乌云笼罩在心的感觉又涌现出来,他如何能安心。
“什么?”来去皆一阵风,老大难道都不用休息吗?
收起夜明珠,烈驭风大步迈开,步出镖局大门等着王敬心替他备马。
“铁口直断吴半仙,洞悉未来、趋吉避凶”韩若水才刚喊出口号,要做点小生意替自己的荷包进点帐,没想到烈驭风的身影映人眼帘。
吓!难道他现在就要上路回洛阳吗?未免也太快了吧!
原以为她还得彻夜未眠守上好几日,想不到没半天的光景就等到他,看来他对十年未见的小师妹还满重视的,难不成,在他心里她的地位不只是小师妹那样单纯,他真把自己当成未过门的妻子。
这怎么成!她说什么也要让他亲口解除婚约,她是死也不嫁他。
“这位壮士,壮士请留步哎呀呀!你的印堂发黑,厄运将至,这肯定与你两个月后的婚事有关啊,这婚事可办不得、办不得,新娘肯定是个命硬克父母、克夫,不祥之人”面对烈驭风话仍旧害怕,更怕话一停就没有开口的机会,韩若水咽下恐惧,一口气劈哩啪啦全部道尽。
原以为经过昨日短暂的相处,对他的惧怕会减低许多,但她错了,且错得彻底。
离他仅两步之远,她的身高还不及他的胸口,抬头仰望着烈驭风,白日他那张恶凶可怕的脸比起夜还来得清楚,四目交接时,沉重压力笼罩着她几乎喘不过气,心头沉甸甸像是巨石压住。
五行八卦他懂得精,但关于人生未来他从不去卦算,因为他认为人生命运全操控在自己的手上,因此江湖术士“预言”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故事。
可在此时此刻听闻这样的话,烈驭风不禁挑起眉问道:“喔?这桩婚事有何不祥预兆呢?”
他确实有婚约,不过,前提是他的小师妹点头允诺之后才会有婚礼,他早已抱着孑然一身的念头,小师妹愿嫁,他会加倍疼爱她,若不肯委身于他自然无所谓。
换言之,娶不娶妻对他来讲并不是这一生必须做的事。
所以他从不张扬这桩意外得来的婚约,除了烈风镖局几个跟随多年的老弟兄之外,外界没有人知道小师妹是他的未婚妻。
不容许因害怕而错失说服他的机会,韩若水忍住对他的恐惧感,不停连连叹息胡说八道:“哎呀!惨惨惨但离婚期愈来愈近,您的运势就会愈来愈差。”
“嗯?还有呢?”沉着声音暗示着说谎是犯了忌讳。
望着道士手持的招牌,铁口直断吴半仙,烈驭风不禁狐疑这个人当真会算命?
“啧啧啧!您的未婚妻命还真不是普通的硬,看来小时候克死的人还不只她的爹娘奉劝您还是早早解除婚约明哲保身要紧,因为这灾厄在难解啊。”
韩若水为了道尽自己的不是,甚至将小时候悲惨的遭遇全部运用上,其实这半真半假的话说来还真踩到她心底的痛处,她曾经想过爹娘其是自己克死的。
眼前年过百半的道士的话,让少言的烈驭风不禁拧起眉反驳道:“此言差矣!我的未婚妻可是福大命大之人,能够大难不死,且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德兼备的奇女子,她这一生多的是宠爱她的人,悲哀事与她绝缘。”
他曾允诺过要好好照顾韩若水,不管她是自己小师妹或是未婚妻都好,他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他尚有一丝丝气息存在,那么他敢保证小师妹定能过得无忧,就像这十年来他虽然没与小师妹相处,但他还是能够确保她过得很好。
“呃烈驭风那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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