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不是当时身处险境,我当场就要抽他耳光。
翟靳拉开床头柜抽屉的手顿住,转过脸,“如果我说我想保护你,你信吗?”
“呵?”我环起手臂,冷嗤,“不信!”又口气嘲讽地说:“就算我有危险,我也有我老公,轮不到你来保护!”
翟靳轻蔑地哼了声,“那他人呢?你失踪到现在也已经有10几个小时了,他在哪里?”
“他当然在找我。”这点我毫不怀疑,楼少棠现在一定在疯狂找我,只是我手机没了,他无法定位我的位置,大海捞针地寻找肯定没有这么快速。
“就他这个效率,怎么保护你?”翟靳语气满是轻蔑,“他都快自身难保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自身难保?”我被他的话说得心猛得揪紧,放下手臂,坐直身体,双眼紧紧盯视着他,生怕会错过他脸上或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什么讯息。
不知是掩饰的好,还是真只是随口说说,翟靳表情没有变化,“没什么。”他凝着我眼睛,难得的郑重其事,“Lisa,你只需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保护你的人,只有我。”
我讽刺地呵呵了声,“你哪来的自信?!”呛他,“你刚才说跟踪我是为了保护我,那我怎么还会被那个南美人给抓去?还有,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注射毒-品?”
说到这里,我情绪不禁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攥紧手掌,眼泪蓄在眼眶里。“保护我?你是在毁我!”
最后这句话我是怒吼出来的。我好害怕,万一被注射的量致我上瘾,不但自己的人生完了,还会拖累家人,摧毁家庭。我和楼少棠好不容易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了,我不想再毁掉,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我不想再品尝了。
翟靳凝视着我,顶弄下口腔,英俊的脸庞浮起深切的自责与心疼。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盒,边打开边朝我走过来。
“把这个含琎嘴里。”
他将一个带白色海绵头的检测棒递给我,坐到我边上,抬起另一只手欲帮我抹掉滑到脸颊的眼泪。
我一把挥掉。由于用的力很大,他身体一歪,差点摔下沙发。
我完全不在意,也不畏他可能会动怒,扯过他手里的检测棒放进嘴里。
他没有动怒,连一丝气恼的神色也没有,很好脾气地指示我,“旋转几下。”
我转了转检测棒,片刻,拿出来给他。
他将检测棒放到试剂盒的加样孔里,我紧张地盯着反应区,翟靳表情也略微有些紧张。
当反应区慢慢呈现出一条红杠时,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紧紧咬住唇瓣,已握成拳头的手不住颤抖。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包握住我冰凉的拳头,“别怕。”
我抬起眼帘,见翟靳正对我露出宽慰的淡笑,我怒恨地抽出手,“你说的轻巧,我给你打一针试试。”
翟靳笑容立时凝固,抿唇默不作声,看得出他十分愧责。
可愧责有用吗?如果我真不幸被注射了很多,染上毒-瘾,他能替我受吗?
我不屑再看他,继续盯着反应区。终于,我惧怕出现的第二条线没有出现,反应区只有一条红杠定格。
我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激动的眼泪从眼缝里溢出。
耳畔滑过翟靳豁然一松的轻笑,随即,我身体落进了他温暖的怀抱,“没事了,Lisa,没事了。”
“滚开!”我用力推开他。
这一次他重心没稳住,摔下了沙发。
我懒得看他,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急站起来,几步上前,拉住我手。我无情甩开,“笑话!你说我要去哪里?”
他怎会不知道我是要离开,面色阴郁下来,顶弄了下口腔。
这时,房门被人敲了2下,他看眼,把我往后一拉,走去开门。
特助站在门口,对他恭敬地点下头,随后朝我看了一眼,表情有点怪怪的,像是在顾忌我,欲说不说的样子。
我觉得可笑,他说的是法语我又听不懂,何必顾忌。
见他不说话,翟靳划开冷绷的薄唇说了一句,我猜应该是问他什么事。
特助立刻开口,但怕被我听见似的,他声音刻意压低。
我勾唇冷笑。
不知他说了什么,翟靳听后眼睑微微抽动了下,嘴角牵起一丝笑,只是这笑特别阴冷。我心没来由地提了起来。
特助说完,他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等特助走后,他侧过脸看向我,“楼少棠来了。”
我眼眸豁然放大。
兴许是我脸上瞬间绽放的欣喜刺到了他,翟靳面容一沉,神情是明显的受伤。
我才不在乎他的情绪,他是喜是悲与我无关。抬起脚准备下楼,可才刚踏出一步又倏得顿住。
“放心,我不会说。”
他竟然洞穿了我的心思!
昨晚的事虽然我也是受害者,楼少棠知道了肯定不会责怒,还会心疼,但不代表他不会介怀。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若是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就算再怎样情有可原,要完全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想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能告诉他,不能让我和他之间产生任何芥蒂。
可翟靳为什么会愿意帮我一起隐瞒?没有理由啊。
他只要告诉了楼少棠,就算不会惹怒他,至少也会膈应到他。
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惊疑地望着他,揣测他又想使什么阴诈的计谋。
好像又看出了我的想法,翟靳微微一笑,颇为自嘲的,却没有作出任何解释。
既然他说不会,那就暂且相信。
我快步越过他,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