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走后我就睡了,没再多想Yvonne的事,现在翟靳知道她失踪,也一定会帮着找,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楼少棠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后半夜。怕吵醒我,他动作很轻,但我睡得很浅还是醒了,只是不想让他歉意,没让他知道。
他一躺下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听上去特别沉重和劳累。我很心疼,装作翻身抱住他,他也回抱住我,但可能是怕伤着宝宝,他没像以前那样紧拥,与我肚子隔了点空。
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我才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盈白的月光,我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尽管看不清他面色,但他微拧的眉头,将他内心的操劳和疲累坦露无遗。
我决定还是先不向他坦白,等他把“天悦”的事处理好再说。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餐厅吃早餐,看夏佩芸面如菜色,一看就是一夜没睡的,徐曼丽手里捻着根油条,斜着嘴,用一惯阴阳怪气地腔调对她说:“佩芸,我看你还是去龙隐寺烧烧香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进了什么脏东西,你阳气弱挡不住被缠上了,去烧烧香,驱驱煞气。”说着,她朝我看来,嘴角勾起奸坏的笑。
她的意有所指太过明显了,傻子都听得出她说的那脏东西是我。
我心里冷笑了声,却是装傻没有回应,继续喝粥。
楼少棠阴下脸,目光凌戾的冷扫了眼徐曼丽,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浓烈。
徐曼丽撇撇嘴,不再说话,反正她挑唆的目的是到达了,夏佩芸正狠狠地瞪着我。
“涂颖,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我?!”
听她气咻咻地质问,我无语,真是服了她,这脑子白长了,被徐曼丽随便一挑唆就被人当枪使。于是,忍不住呛她,“二婶是不是该吃点猪脑补补了!要说阳气弱,这个家还有谁弱得过小妈?怎么不见她印堂发黑,厄运缠身?还在这儿神气活现地跳梁!”
听刘嫂说,自楼少棠父亲忌日后,楼季棠就没回过景苑,汤小姐也很少回来,近段时间,徐曼丽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别说阳气,连人气都快没了。
说罢,我看向徐曼丽,她知道我是在讽刺她孤家寡人,吃憋得气瞪着我。夏佩芸也被我噎得脸通红,一个屁放不出来。
但我没罢休,看着徐曼丽,挑笑的脸故意突然凝住,装得很惊吓的样子,指着她身后,“小,小妈,你后面……”我故意不往下说。
见我一脸见鬼的,徐曼丽也吓住了,脸色一下煞白,“什,什么东西啊?”
她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眼睛惧怕地往身后的方向瞥,却是不敢转身。
我内心坏笑,脸上收起恐惧的表情,皱眉,显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对站在一旁的刘嫂说:“刘嫂,快把小妈后面那幅画扶正,都快掉下来了!”
刘嫂憋笑地说:“好的,大少奶奶。”走到徐曼丽身后的墙边,装样子地扶了扶一点没有歪的画框。
知道被我耍了,徐曼丽气得忘了老爷子还在,猛拍了下桌子,“涂颖,你耍我!”
我显得很无辜,“我怎么耍你了?我只是看那副画要掉下来了,害怕而已。”又故作不解的,“不过,你又没做亏心事,在怕什么?”
“你……”徐曼丽语塞,气得脸都快歪了。
本来就被乔宸飞和Yvonne的事弄得心烦气闷的老爷子,现在被徐曼丽这一闹腾更是烦躁,立刻板下脸朝她斥道:“好了,闭嘴!吃饭!”
一向视老爷子为活阎王的徐曼丽见老爷子生气了,吓得脸一白,不敢再吱声。
呵,贱!
我心里嗤笑地骂了句,转眸看向楼少棠。
他一点不觉闹心,嘴角浅勾的笑意,显示出对我反击徐曼丽挺赞成的,夹了只牛肉饺到我碗里,“吃吧,老婆,这是早上我让刘嫂包的,里面没放油。”
他的温柔体贴让我心头一暖,因为怀孕的关系,我现在碰不得油腻的东西,就连看一眼都会反胃。
我拿起筷子刚准备要吃,一个佣人就兴冲冲地跑进来,“二少爷回来了!”
大家一听,全都愣了瞬。
“你说什么?”夏佩芸第一个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瞠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佣人语气肯定地重复道:“二少爷回来了,现在就在客厅。”
“小飞!”
夏佩芸激动地叫了声,蹭得起身,椅子倒到了地上,她不顾地冲出餐厅。
我和楼少棠对视了眼,都很不明所以,于是也起身去往客厅,其他人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