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柳争君的学弟来动物医院报到。
医院里的两个女工读生一看到他,两眼霎时亮了起来,直盯着他不放,让一旁又跑来闻晃的方宝儿皱了皱眉。
但是柳争君并没有发现,只是微笑地替大家做介绍。
“他是我的学弟姚垂杨,以后要在这里驻诊,和我一起替动物看病。”
姚垂杨不自觉的对着三位女性露出微笑,颔首沉稳的说道:“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他的风度翩翮,五官深刻且相当俊美,另外由于他的身材比较纤瘦,因此虽然身高和柳争君差不多,却给人一种颀长的完美感。
此时,女工读生们也有了预感,她们这间动物医院再多了一位美男子,大门可能会被众多女性给推坏吧?接着,女工读生一一对他兴奋地打招呼。轮到方宝儿,她只是看着他,犹豫地伸出手和他交握。“我是方宝儿。”
“方小姐你好,你的工作是”
“我是来打苍蝇的。”方宝儿一说完,女工读生们爆笑出声,而柳争君则是抚着额头,一脸的无奈,不过却仍是跟着笑了起来。
“嗯?”打苍蝇?!
姚垂杨扬扬眉,回头看了柳争君充满笑意的脸,似乎很意外。
方宝儿对这个初来乍到的帅哥提出解说“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也会被一堆苍蝇黏住”
姚垂杨很显然是还没搞懂她的意思。
无奈之余,柳争君只好阻止她,免得她愈说愈离谱。“宝儿!”
“好嘛!我不说了啦,反正以后会变成别人帮他拍苍蝇,而我只要拍你身边的苍蝇就好了。”
“宝儿!”柳争君一脸苦笑。
姚垂杨敏锐的眼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似乎看出了些端悦,然后勾起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翌日,姚垂杨就在女工读生们的期待之下,正式上班。
“怎么样?第一天来这里工作还适应吗?”柳争君在午休时,端了一杯咖啡给姚垂杨。
姚垂杨坐在原本方宝儿喜欢占据的位子上,现在那张大桌上摆了一台全新的电脑设备,让他随时记录新畜宠物的病历。他接过咖啡,啜了一口才说道:“嗯,还好,只是和附设医院不太一样,不过你做的资料很清楚,所以我可以很快下判断。”
柳争君听了,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摆出自傲或前辈的架子,像朋友般和他交谈。
“那就好,等下班的时候找会拿排班表给你,你可以先勾出你能来看诊的日子,然后我会把它做成表单,发给长期看诊的宠物主人。”
“嗯,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姚垂杨点点头。
他还满喜欢这里和乐融融又快乐的气氛,完全和人多嘴杂且充满竞争力的大医院不同,让他深深觉得,他来这里是来对了。
“那么,等—下一起吃午饭吧?”
女工读生出去买便当了,而柳争君平时都是回到二楼的家用餐,不过今天姚垂杨来帮忙,他打算带他出去吃饭。
姚垂杨摇了摇头。“谢谢,我叫小冰她们顺便帮我买个排骨便当了。”
虽然动物医院是开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生意相当不错,但这里毕竟不是商业区,没有什么餐厅,因此当那两个女工渎生跑来问他要不要买便当时,他就一口答应,并请她们帮他买。
“是吗?那我等一下把菜热一热,端下来跟你们一起吃好了。”
“对了,宝儿今天没来?”姚垂杨突然问道,而他这么亲热地叫着方宝儿的名字,让柳争君微微诧异。
突然惊觉,他也是个会吃醋的男人
因此柳争君苦笑地道:“宝儿今天要上课。”
姚垂杨没发现,只是陡地冒出一句“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你怎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学长笑得那么温柔过。”
温柔这个字眼,让柳争君有些讶异。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在他人眼中,他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凝视着方宝儿。
见柳争君静默不答,姚垂扬继续说道:“以前学长可是系上的才子,有不少人都很钦佩学长的才能,可惜的是,学长因为不太喜欢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因此大家都不敢接近你。”
而他有幸成为柳争君的直系学弟,一直到他真正的接触到柳争君之后,才察觉原来柳争君是一个很亲切、温柔的人,只不过因为从小生长环境的关系,使得他太过独立,才会让人有这种错觉。
柳争君听了,相当意外。“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
柳争君怔忡,忽然发现从他人的眼中看到的自己,竟是那么地不一样,而最重要的是,方宝儿改变了他。
虽然不晓得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一思及自己的未来有她,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然后他笑了,喝完了咖啡,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我先上楼热菜,等小冰她们回来,再上楼叫我一声。”
不料,姚垂杨突然喊住他“学长!”
“什么事?”
“那个”
见他一副难以放齿的模样,柳争君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当下,只见姚垂杨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开口问道:“那个苍蝇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来上班的时候有私下问过那两个女工读生,但是他只要一说到苍蝇两个字,她们就咯路笑个不停,他根本问不下去。
从学生时代,他的求知欲就很强,常常问得教授答不出话来,而现在碰到了问题,教他闷着不问,实在很难。
但他没有想到,柳争君一听到苍蝇两个字,也笑了出来,只不过没那两个女工读来得夸张。
然而柳争君也不愧是姚垂杨的学长,深知他好学的个性,便直接给了他一个令他更加疑惑的答案。
“苍蝇指的是某些特定的女人。”
“某些特定的女人?”姚垂扬依然有听没有懂。“是哪一方面的特定呢?”
“这个你只要在这里待久了就会知道。”说罢,柳争君就上楼去了,留下姚垂杨一个人在诊疗室内苦思不已。
几天之后,柳争君依约定和方宝儿会合之后,两个人开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车,来到池文矢的住处。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池文矢他们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一会儿,方宝儿穿上贴身的夜行衣,然后在外头又罩上一件裤装,并仔细的检查外表有无异样。
和方宝儿同行的言海澈也一样,同样在夜行衣外又穿了一套西装,为这种不太舒适的感觉而微微皱眉。
但言海澈忽略它,并且快速地和方宝儿纣论注意事项,以及再对了一下他们伪装身分时该说的话。柳争君站在一旁,却始终不发一语地看着他们,心里有着沉重的担心和害怕,却怎么也说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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