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月一直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好不容易才等到沈遇安从她身上离开。整个过程对她而言,艰涩漫长的如同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他离开后,留给她的是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么清晰,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方才两人之间都经历过了什么。
苏时月闭着眼睛蜷缩在沙发内,抱紧了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把脸颊埋在双膝之间。
身上的衣物早就在方才的激烈中被沈遇安撕扯了个粉碎,四分五裂的散落地板上,不能再穿了。
沈遇安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他冷淡的穿上衣服后就直接回了二楼卧室,丢下苏时月一人蜷缩在沙发内,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埋着头小声啜泣。
在听到“呯”的那声狠重的关门声后,苏时月的心脏猛地一跳,僵硬的身体这才有了反应。
她在两年前同他一夜错情之后,终于在两年后的今天,再次和他有了实质性的接触。
并且,仍然是在他强迫她的情况下发生的,毫无美感和舒适感可言,只是对他而言的纯粹身体发泄,对她而言的肉体精神双重折磨。
苏时月又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咬咬牙,拖着疼痛的身体爬下沙发。
胡乱的从沙发上扯过一条毛毯,她裹住自己凌乱不堪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苏时月实在是太累了,下身又连绵不绝的传来撕裂的痛楚,她咬着牙在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一番之后,浑身力气被抽干那般,立刻回去倒在了床上,再也不想挪动分毫。
……
第二天清晨。
一个晚上过去,苏时月的身体并没有缓解过来,反而整晚的辗转难眠令她头痛欲裂,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在闹钟响过整整五遍之后,她终于硬撑着爬起来,穿衣,洗漱。
等她整理好之后出门,恰巧碰到沈遇安整理着领口,同时从对面的卧室门里走出。
昨晚苏时月才被沈遇安那样痛苦大力的折磨过,所以在看到他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浑身猛地一僵,忘记了挪动脚步,紧张又心慌的蜷起了指尖。
沈遇安似乎是也没有料到两人会在走廊里相遇,身形不自觉的顿住。
清冷的目光落在苏时月身上,扫到她眼睛的时候,沈遇安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
他看到她的眼眶有些红肿,应该是昨晚才刚哭过……
心尖一颤,心底不自觉的冒出一股烦躁,随后他动手扯了扯领口,顺了顺自己越来越不通畅的呼吸。
两人在走廊上站的时间不短了,苏时月一直低着头,脖子都要疼了。而且她现在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沈遇安迟迟没有挪动脚步,她不想再在这里跟他耗下去,就打算先行离开。
但,沈遇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率先转了身,回去了他的卧室。等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把它吃了。”
沈遇安的语气淡淡的,面无表情的把药瓶塞进了苏时月的手中。
苏时月被他突然的动作逼得猛然向后缩了几步。鼻尖属于他的气息有了又无,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没有任何停顿的直接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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