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
“你认为他们离开多远了?”诺艾尔问,她正透过吉普车的玻璃窗向逐渐加深的夜色和碎石密布的山间小道望去。
“不知道,但是无论多远他们都跑不掉。”山姆扭转了方向盘。痹篇了路面上的一个洼洞,这个洼洞能将他们的吉普车陷进去。现在,他不能再犯那样的错误了,他犯的错误已经够多的了。“见鬼那些电脑,它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粉红已经怀孕了?”
“我想它们也是刚刚才确定下来。”她解释说“它们的双胞胎就是方程式一伊甸园方程式我想它们不打算告诉我们,直到它们对结果感到确信。”
“好吧,我但愿它们告诉我。”山姆诅咒了一声,将吉普车的速度换成低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留在营地,保护那些设备。如果爱因斯坦因我而失去了家庭”
“这不是你的错,”诺艾尔说“你自己说过,亵渎这片岛上的圣地要受到死刑的处罚,你根本没有想到迪文罗格斯兄弟竟然敢冒这个风险。此外,如果你留在营地,我们就不能”她咬住了嘴唇,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带有诱惑的微笑,几乎让他将方向盘从手中滑下去;“我不后悔,山姆,一分钟也没有后悔过。”
我也是,山姆默默地想着,上帝啊。
他将目光又集中到前面的路面上,但是他的思维却一直缠绕在身边的这个女人身上。他从来没想过他对一个女人会有这样强烈的需求他的需求与奉献一样强烈。对诺艾尔的爱让他治疗了内心深处某些难以愈合的伤口,重新拾回了他以为在那个孤独的雨夜永远遗失的东西。第一次,他可以。不带着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回忆起那场笔事来,知道爱他的吉娜会原谅他,并希望他继续活下去;第一次,他期盼着明天,知道诺艾尔会是他明天的一部分。
他的诺艾尔。
他记起了当他们做ài时,她的眼睛,她那美丽的大海般幽绿的眼睛向他展露了她甜蜜的脆弱的灵魂。当他看到坚冰一般的防御工事彻底融化以后,他的喜悦几乎是难以承受的。他知道他的爱将她从阴霾的过去中解脱出来,她的一切都适合他,仿佛她就是为他订做的,为他的手,他的嘴唇,他的他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同一波波涌上心头的渴望做着搏斗。乐园,爱的乐园,笑的乐园,在过去的废墟上,他们建立起辉煌的未来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呢?内心中的一个声音申斥着他,你想让她放弃她成功的事业,搬到那个位于
迷人的海滩上的破旧的平房中来“我想我看到了前面的灯光。”她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山姆将吉普车停了下来。他站了起来,倚在挡风玻璃上,眯起了眼睛,在那些黑影幢幢的岩石间巡视着。起初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他看到了在他们上面的那个倾斜的公路上,一丝红色的尾灯灯光在不停地闪烁着,距离他们大约有五十码远,然后他又将一辆卡车从下面的石灰岩缝隙中辨认了出来。“那是迪文罗格斯兄弟,那盏破碎的尾灯就是他们的标记。”
“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也在他的身边站了起来。
“我们什么也不做。”他从吉普车里跳出来,走到车后去取一只帆布旅行袋。“我拿着粉河陬外的电池从这道悬崖上爬上去,”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在帆布旅行袋中翻找着“在他们转过拐角以前,我有足够的时间赶上他们。你坐在吉普车里,等我回采。”
“我不要这么做,”她从座位上跳下来,绕到车后面对着他“他们有两个人,二比一;此外,天已经黑了,你不能在夜里独自爬上那道陡峭的悬崖。”
“它根本不是陡峭的悬崖。”山姆向那道倾斜的然而并不是垂直的悬崖望了一眼“至于说到独自一人”他又走到吉普车后面,这一次他手中拿着一只细长的、小口径的来福枪,死亡的冷光在那只细长的枪管上闪烁着,他不费劲地将它插进多重用途的帆布旅行袋的手枪皮带中。“这应该势均力敌了。”
诺艾尔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枪上,又再落回到他身上。
她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微弱的夜光中,他仍然可以看到血液似乎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她脸色苍白像一只幽灵祖母绿色的眼睛里流露着真正的恐惧。
“我不会出事的,”他向她做着保证,回答着她没有说出口的问题“我会在你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就赶回来。无论如何,爱因斯坦留在帐篷里的主机发出了求救信号,警察甚至会在我抓到迪文罗格斯兄弟之前就赶到这里。”
“我不知道爱因斯坦的交换台是否能正常工作,即使它工作正常,它也没有办法让警察知道他们走的是哪条路。”她用一种不安的坦诚回答着。她又看了一眼前面那红色的灯光,看着它像魔鬼的眼睛一样在黑暗的群山间闪耀着。“我决定了,山姆,我不让你去,我们再找一条别的途径帮助粉红。”
“没有别的途径。”
“一定有,”她摇着头,声明着“我不能让你去冒生命危险,我不让你去,作为你的老板,我命令你不要去。”
他伸出手,‘温柔地捧起她紧绷的下巴。“那么,、我辞职。”
“你你这个说谎者!”她握紧拳头,眼睛里闪烁着祖母绿色的火焰“你告诉我你不会为了别人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但是自从我遇到你,你除了为别人奋不顾身之外,根本就没有做其它事情为了岛上的居民,为了我,现在又为了粉红与爱因斯坦。见鬼!你为什么不是我过去以为的一个肌肉发达的傻瓜?你为什么要做最勇敢、最惊险的事尸她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啜泣着,她用充满了甜蜜的激情吻着他,几乎让他的头晕眩起来。他将她紧拥在胸前,让她的爱像一道日落时分海边温暖的波浪一样清洗着他,他假装他们的爱会地久天长,而不是寥落的几天。但是他还有工作宴去做,他痛苦地咕哝了一声,将她从怀中推开。他伸出手臀,温柔地摇晃着她。“我会为了你而回来的,甜心,”他向她做着保证“你等着吧。”
她看着他向悬崖走去,心中牢牢地记住他的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他只转回身一次,向她挥了挥手一然后,他的身影消失了,融进了群山的黑影里。有很长时间,她只是像雕像一样站立着,盯着那道红色的光线,一只手紧紧压在心口上,似乎手上的压力可以减缓心跳的速度。
二比一,她的内心中一个声音在低语着,二比一
她望着阴影重重的群山中那座黑暗的、鬼魂一样的岩石。
坦率地说,在她看来,这座悬崖太陡了,一周以前,那个冷静的、理智的诺艾尔瑞沃尔博士根本不会想到要爬这样的岩石;但是一周以前,她也没有被一个十几岁的巫师主持婚礼嫁给山姆多诺文,并走入那片上帝留下脚印的山谷;没有遭遇到洞穴塌方的危险,没有跳进瀑布里,没有遇到那个蓝眼睛的叛逆者他偷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心
“让等待见鬼去吧,”她耸了耸肩,走到那块岩石前“是时候了,山姆即使是英雄,有时候也需要别人的帮助。”
多诺文的爱尔兰人运气似乎开始好转起来。
他躲在那座孤零零的山顶上一块巨大的火山岩石后面,向下俯视着迪文罗格斯兄弟那辆卡车,那辆车显然由于陷到一个险恶的路面小洞穴中而使前车胎爆了。肥胖的伊马正蹲在毁坏的轮胎前,而死尸般瘦长的哲昆在旁边站着,手中拿着手电筒,不停地指导着他的弟弟并向他的弟弟骂着脏话。
“多么相亲相爱的兄弟。”山姆一边咕哝着,一边将手伸到后面拿起他的采福枪。他应该径直走到那对偷窃成性的兄弟前面,用来福枪直指着他们那丑恶的嘴脸。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根据他的表显示的时间和爱因斯坦的计算,粉红的电池只能再维持十五分钟,他必须首先找到它,给它换上帆布旅行袋中的备用电池,然后再对付这对臭名昭著的兄弟俩。
他从火山岩后面走出来,用豹子般轻盈的脚步走向卡车,那孤独的休眠火山为他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掩护,但是这没有关系因为那对兄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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