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杀光赵人!”
那是仇恨的力量,秦国若想成就霸业赵国便是最大的绊脚石,带着秦人梦想向前冲杀,武安城守将面色阴沉,武安地势不比阏与,人数虽然远在阏与守军之上,只是面对如同虎狼一般的秦国大军依然面带忧色。
“将军,秦军攻上来了!”
“不许慌,用弓弩还击!”
武安虽然占据地势之利,怎奈无法与阏与相比,秦国大军攻上,骑兵人在马上纷纷发动骑射,道道箭矢飞上城墙,守城兵士纷纷中箭。
“准备弓弩!”守将被人护住,身子弯下,城墙上兵士纷纷取下箭矢,弯弓搭箭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起!”
两队弓箭手身形出现,弯弓搭箭,“射!”
一声令下,箭矢漫天飞舞,天空中犹如下了一场箭雨,这种向高处射出箭矢方式最是实用,不仅可以避开兵士胸前厚甲,同样可以利用下落之力打击对手,一阵箭矢射完,攻城阵营顿时死伤一片。
胡伤看在眼里,这种超远距离杀伤武器最是可怕,对骑兵更是致命打击,骑兵依靠的是速度向前奔行,等于直接迎向弓箭,加上位置高出步兵许多,同样缺少护盾,兵种之间相互克制,步兵最是敬畏骑兵,骑兵惧怕宫射手,射手一旦令对手接近只能任人鱼肉。
一天攻势下来,双方各有死伤,赵括始终按兵不动,距离双方战场不远处便是赵括兴建的堡垒,赵国修建防御本事天下闻名,不过一天时间就在山坡之上修建一道工事,骑兵想要接近必然很难,营帐之中战马嘶鸣大旗飘舞,恰如刺中胡伤的一根刺,不痛不痒同样令人担忧,恨不得立刻拔出。
胡伤回到大帐,顿时觉得口中干渴难耐,顺手拿起水袋一扬脖咕咚咚喝下大半,水滴顺着嘴角流下,用手抹了一下,这种感觉最是痛快,小口小口的抿那是娘们才会做的事,是男人就应该这样,水袋丢在一旁,卸下身上厚重盔甲,上面甲片哗啦哗啦作响,分量必然不轻,整天穿在身上极为消耗体力,最为关键的是天气转暖,穿在身上透不过气,战靴脱下丢在一旁,身子顺势坐在皮毯之上,这种用虎豹皮毛缝制成的毯子最是舒适。
秦军几天苦战始终无法攻下武安城,几次险些攻上城墙最终还是被武安守军弓弩打退,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种攻城战最是憋气,赵人畏惧秦军之威不敢应战,任凭如何叫骂就是缩在城墙之内,只等秦军大军接近一顿弓弩射来死伤无数,这种硬攻的法子也是无奈之举,胡伤大军绕路攻打阏与,白起大军依然驻扎高平之地准备进攻上党,自己的五万大军相当于孤军深入,阏与地势险要攻城器械无法携带,所以只能凭借弓弩以及云梯攻城,孤军深入不能久持,一旦战事不利,后路被堵,粮草不济必然陷入险境,所以连日攻城。
最令胡伤忌惮的反而是一直按兵不动的赵括大军,对方情形不明,赵括占据的位置完全可以直插自己中军大帐,犹如一把尖刀始终悬在头顶,迫使胡伤不敢全力攻城,留下二万主力守住中军,以免被人偷袭。
时间不长酒肉摆上,几名副将迈步进入主帐,分别落座,手撕嘴咬,“将军,右侧高地之上赵军总是一块心病,不如今晚趁着夜色由末将给除了!”
“对,直接灭掉!免得心绪不宁。”
胡伤摆手,“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即便对手是谁尚且不知,如何为战!”
副将冷哼一声,“秦国大军勇猛无敌,赵人畏缩不前,只懂一些小把戏,根本不足为惧!”
“说得对,不足为惧!”
胡伤大营之中众将纷纷请战,赵括阵营同样如此,赵括一脸冷峻,“不战!胆敢扰乱军心者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