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势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能有任何疏忽!”
“廉将军所言极是,此地东面便是泫氏城与长平遥相呼应,有一高山为大粮山,山势险峻可存兵马粮草!”
“廉颇正有此意!”
王龁留下一万精兵守卫光狼城,光狼城位置极为重要,以此为基地与老马岭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完全可以将赵军围困,同样阻断赵军去路,秦军辎重粮草大多放于光狼城内,大军进发。
远远听见水声,只见一条大河横在两山之间,河内碧波荡澜,岸上花红柳绿、相互辉映、景色宜人,令人流连忘返。王龁一心追击赵国大军,无心观看风景,“看看可有适合渡河之处?”
十几匹快马飞驰而出,时间不长回到中军大营,“回主帅,共有三处浅滩可以渡河,上流水势最为湍急,下流较为平稳,中间布有暗石,其他各处若无船只根本无法通行!”
“此水莫非便是泫水?”
探子点头,“正是,水面宽百米有余!”
王龁人在马上查看地形,山势之间一条大河蜿蜒而下,两侧山势险峻,若是布下伏兵根本难以攀登,其中一处较为平坦,以廉颇的个性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此处,目光落向对岸,一片片野花盛开,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将军,要不要渡河?”
“先行派遣一队人马过去,记住走到一半立刻转回!”
将领领命,对于主帅敬佩有加,此举必有深意,一队人马下水,水面上荡起道道水波,身体向前发出哗啦哗啦声响,最深处到达腰部,行走不免吃力,速度同样缓慢,王龁面色阴沉,若是廉颇此时发动进攻,大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秦兵来到中间立刻返回,一直回到岸边拍打身上衣衫,完全被水打湿。
王龁仔细查看对岸形势,廉颇大军自老马岭失去动向之后一直没有音信,莫非自治无法阻挡秦国大军返回邯郸不成,不会,应该不会。
“多派两千人马继续渡河!”
“主帅,这次是过还是不过?”
“过!”
三千兵马进入水中,时值正夏,酷热难耐,兵士忍不住将水淋在脸上取凉,有说有笑渐渐接近对岸,王龁神情一松,猛然扑棱棱,野花丛中飞起一群飞鸟。
飞鸟惊起,必然受到惊吓,“坏了!”
随着飞鸟闪动翅膀飞出,道道箭矢随之射向渡河秦军,埋伏在野花丛内的赵军趁机杀出,箭矢阵阵,刚刚上岸秦兵尚未形成阵势,一阵箭矢射来顿时死伤一片,连忙下水试图退回,一队骑兵从东侧峡谷冲出,马蹄声阵阵,人在马上弯弓搭箭,不少兵士中箭落入水中,河水染成红色,尸体飘起顺水而下。
廉颇依据水势布下伏兵,王龁也是无奈,水势狭窄,大军根本无法做到瞬间过河,分拨过去只会成为赵军鱼肉,索性安营扎寨等待时机。
秦军先行部队尽数被杀,河水宽百米,弓弩无法起到效果,秦军无奈只得看着赵军退走,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王龁派人阵前喊骂,廉颇淡然一笑不以为然,“王龁若无办法渡过此水,大军必然无法寸进!”
“廉颇胆小鼠辈,不敢决战,赵人孬种!”王龁选了数百嗓门大兵士站在岸边扯着脖子讨敌骂阵,伏在暗处赵兵气得牙根直咬,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烂嘴巴,上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过河,一旦秦军渡河以弓弩骑兵射杀。
秦兵越骂越起劲,同样变得难听,什么无能、胆小、乌龟、不是男人之类侮辱之词尽数而出,天近午时,阳光火辣辣照在秦军脸上,骂了一上午不见赵军出来只得回去。
猛然对岸闪出一队人马,战鼓擂动,同样百人之数,赵人吃饱喝足,同样扯开嗓子大骂,上党之地骂声不断,两队大军相互观望,秦、赵陷入僵持!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