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白英脚下不停,顺着长街一直向前,临淄城八条大街横竖交错,白英脚力出众,根本不知田单被囚禁何处,只能凭着运气,多年经验告诉自己,田单身份特殊,被拘押之地必然防守严密,只要找到门前布有大量兵力之处应该就是关押之处,打定主意顺着街道快速向前,一条街搜寻完毕快速转向下一条街。
天光大亮,临淄城内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白英信步走入一家酒馆,要来酒菜自斟自饮,不时四下打量,前来吃饭行人越来越多,按照公子吩咐,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一个是集市,人多嘴杂,第二个便是酒馆,大多喜欢闲聊,其中说的必然是城内最近发生的事。
一人叹口气道:“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趣!”
旁边之人道:“薛公子可是咱们临淄城内出了名的风流大少,如今不想在此长吁短叹令人生怜!”
薛公子酒杯放下,“还不是因为田单,弄得风月楼被人查封,想找个地方寻个乐子如今也是不易,总不能让本公子去光顾后街那些货色!”
“案子有眉目没有?”
“这些事可是要问薛公子才行,谁不知道薛公子的父亲是齐国副都尉,临淄城大小事那一件能瞒得住他!”
那人道:“所有的事都是田单的人干的,无非是想替田单遮羞,不想漏了陷,好好一个相国如今身陷囹圄!”
一人面露惊讶之色,“真的被人抓了,原本还以为是传言!”
“既然薛公子说了自然不会有假!”
薛公子笑道:“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只怪田单用人不善,最后别人倒打一耙,田单是齐国功臣这谁都清楚,男人玩玩女人逢场作戏原本也算不得什么,错就错在暗中联络边军首领,这件事可大可小!”
“弄不好可是要杀头!”
“着实令人可惜,原本以为凭借田单可以令齐国复兴,不想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惜,可惜。”那人连呼可惜,必然是平日对田单极为敬重。
“何必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
“干!”
酒杯端起,白英脸上露出喜色,从这个人身上或许能够问出什么。
一大坛子酒尽数喝下,嬉笑声不断传出,酒肆内热闹非凡,几人尽显醉态,薛公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形,啪的一声将铁钱丢在桌上,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哥几个,今天先喝到这里,改日再聚!记得若是有什么好东西可是不要忘了本公子!”
“薛公子放心!”
伙计连忙上前,“薛公子,你可吃好了!”
“好,好得很,只是少了情趣,若是多几个姑娘必然让人高兴!”
伙计一脸笑意,“即便是有心也是不敢,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做!”
薛公子一拍胸脯,“只要本公子一句话,莫说是几个姑娘,临淄城都能横着走!”
“横着走!”
几人纷纷附和,伙计一脸无奈,赶快送走,以免惹事,这些世族公子每天不过是喝酒玩乐,不似自己还要养家糊口买米度日,连忙道:“薛公子说的是!”
几人起身离开,伙计长出一口气,白英身形站起付了饭钱走出酒肆,只见大街上一人身形左摇右晃,正是刚才那个被人称为薛公子那个人。
“妹妹,长得可真俊!陪哥哥玩玩,哥哥这有好玩的。”
两名女子正在挑选布包,一人猛然接近满嘴酒气,眼神之中带着淫邪之气,吓得连忙跑开,躲在一旁一脸愤怒看着眼前油头肥脑之人,嘴上不说,心里必然把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那人一脸笑意,嘴里哼着小曲继续向前,行人大多认得,薛大人之子,平日做事不免荒唐,一脸醉意必然喝了不少。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