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也只有心思单纯的聂思枫,才会相信欧阳如琳这个可信度不高的谎言。
欧阳如琳知道,刚才所说的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可是真正的原因,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一直想不透?
婚礼举行在即,欧阳如琳和另一死党邵平曦退出新娘的房间,到教堂找个好位子坐下来观礼。
欧阳如琳很自然地为卓尚培留下身旁的位子,当瞥见他走进教堂,她即刻朝他挥手。
“这边!”
卓尚培缓步向她走来。“这里是教堂,拜托你的大嗓门收敛一下,别吓著其他来宾了。”
“你!”好心没好报,欧阳如琳气得七窍生烟。
“如琳,算了。”同样坐在欧阳如琳身旁的邵平曦,拉了拉她的手。“今天是思枫的大日子,不宜争吵。”
“你朋友比你识大体多了,多跟人家学习学习,不然你别想嫁得出去。”
“姓卓的!你少得寸进尺!”
她本来听从邵平曦的话,很努力地压抑怒火,可偏偏这个卓尚培嘴巴就是这么坏!
“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歇斯底里的女人,是没男人想娶的。”冷冷的声音,依旧带著毒毒的刺。
“如琳,”邵平曦见两人越吵越起劲,再次介入调停。“婚礼快开始了。”
两个冤家闻言,好不容易才告停战。
婚礼的音乐悠扬响起,婚礼开始进行。
在一片愉悦欢喜的气氛下,聂思枫和秦天君在教堂内深深一吻,在众人见证下,许下爱护对方一辈子的誓言。
欧阳如琳感到眼眶一阵湿润。
他们好幸福喔,幸福到让她好感动。
她可不能哭啊,思枫这么幸福,她该笑着恭喜她才对,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哭的。
想是这么想,但眼中的泪就是不听使唤,非要夺眶而出才甘心。就在热泪滑出眼眶时,一张洁白的面纸递到她面前。
“你已经够丑了,如果再加上一张哭花的脸,恐怕会吓跑这里所有的来宾。”卓尚培没看着欧阳如琳,只是一边吐露又冷又毒的话,一边把面纸塞到她的手里。
强迫中奖般地拿过面纸,她瞥了卓尚培一眼。心头泛起一阵很淡、很轻,但却直达心坎深处的暖意。
这家伙,也有温柔的一面嘛!
虽然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改掉他的毒舌作风。
“各位想踏入教堂的姐妹们,要把握这个黄金机会喔!”聂思枫手里拿著一个美丽的捧花,对著眼前一大堆想结婚的女士道。
欧阳如琳诚然也是其中之一,她好不容易才挤到前头一个有利的位置。本来欧阳如琳想拉邵平曦一道参加,可邵平曦却笑着摇头,说还不想结。欧阳如琳只好独自参赛了。
她不停地对聂思枫眨眼,示意她放放水,把捧花抛到她手心里去。也不知道以迟钝闻名的聂思枫,是否收到讯息,只见她大喊:
“我抛罗!”
然后,她一把把手里的捧花,往又晴又蓝的天空一抛
“喂!思枫,你抛那么远,叫我怎么抢啊?”欧阳如琳口里发著牢騒的同时,捧花已飞到她绝不可能接到的地方
“啊!”伴随捧花坠落之势传来的,是卓尚培的叫声。
只因那个捧花,不偏不倚地掷中他的头。
卓尚培很自然地俯下身,捡起那个让他头部产生一阵轻微麻痛的元凶。
一票女士没想到,捧花最后会落到一个男人手里,她们只得睁圆眸子,直看着面无表情拿著捧花的他。
卓尚培抬起头,目光反射性地锁在女士群中的欧阳如琳身上。
“丑女,接著。”
想都没多想,他便把手中的捧花一抛,俐落准确地抛到欧阳如琳的手中。
突然收到捧花,欧阳如琳唯一的反应是发呆。
他把捧花抛给她?
欧阳如琳还是不能置信,目光呆滞地盯著手中美丽的捧花。
“喂!卓尚培不是什么什么男人吗?”其他抢不到捧花的姐妹们,开始“低声”地窃窃私语。
“对啊,我在那个宴会上,清楚地听见他说自己是同性恋。”
“如果他是同志,为什么刚才又”某位女士露出大惑不解的神情来。
“他会不会是双向发展啊?”
“什么叫双向发展?”
“就是男女通吃啦!”
“啊!双性恋?”
“他一定是男女都吃的那一类型,不然怎么解释刚才他那个暧昧的举动?”
欧阳如琳当然听见一票女士的“低语”了。
他难不成真如她们所言,是个双性恋?
如果他是,那他是不是喜欢她?
欧阳如琳看了手中的捧花一眼,然后抬起疑惑的眼眸,直视不远处正跟秦天君谈天的卓尚培。
婚礼结束后,聂思枫和秦天君便踏上他们的蜜月之旅,来宾也各自乘车离开婚礼会场。
“如琳,待会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再联络吧。”邵平曦在离开前,跟欧阳如琳说了一声。
挥别好友后,邵平曦快步走离会场,就在距离不远的马路,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跑车。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抬起眼,迎上她的视线。
她朝他走过去,并坐上车。
邵平曦之所以不和欧阳如琳一块前来婚礼会场,全是因为这个男人霍浚仁。
“可以开车”
她话还没说完,霸道的薄唇便占据了她的唇瓣。
深深享用过她的香甜,霍浚仁这才满足地抽离。
“你迟到了,这是惩罚。”
对他的无礼索吻,她回以一记冷瞪,以及撇过头的漠视。
像是早已习惯她故意装出来的冷漠对待,霍浚仁只是轻笑几声,然后启动跑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