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惜很久没有见到霍婕妤,霍婕妤的殿宇里安静异常。
小丫头抱琴正在煮茶,飘飘荡荡的雪花掩映在霍婕妤廊下的小筑下,显得及其梦幻,她记得皇上是最喜欢这儿的小筑清雅,现如今小筑里只有这个小丫头。
抱琴是霍婕妤从霍府里带过来的丫头。她看起来十五六岁,不过刚及笄。模样清秀。
花灵惜携着欢儿来到这儿的时候,抱琴并未注意到花灵惜的到来,她看着煮水里的茶渍在沸腾,那冒出的茶香已经满溢出了茶瓮,她还在呆呆地看着出神,似是满腹心事。
“放肆,娘娘驾到还不接驾!”欢儿对着抱琴就是一顿训斥。
花灵惜很快就看到抱琴陡然一愣,抬起头,立刻就俯身拜倒,惊慌道:“奴婢不知娘娘驾到,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起来!你家娘娘身子可大好了?”花灵惜扶着欢儿走到廊下,抱琴起身神色慌乱道:“吃了御医开的药,也未见起色”
“哦!本宫可让宫中医术最好的安太医来给霍婕妤看看才是。”花灵惜说着就要去看霍婕妤。抱琴忙急急道:“好,奴婢这就去通报……请娘娘等会儿……”抱琴慌张地挡在了花灵惜身前。
欢儿发觉抱琴的神色异样,她厉声道:“好大胆子!娘娘的路也是你挡得住得?”
抱琴急忙跪下,朗声而紧张道:“奴婢不敢,请娘娘移驾到红梅园。”
花灵惜诧异道:“你家娘娘在赏红梅?”
这冷天儿的,霍婕妤既然身子不爽,还能有心思去赏花,的确是怪事?
“霍娘娘在梅园散心呢!”抱琴说着紧张地盯着花灵惜的神色。
花灵惜笑了笑,“你这丫头,好好儿的,你怕什么?不过就是散心,你不必害怕地看着本宫。”
抱琴的确全身如同筛糠在颤抖。
花灵惜却在廊下小筑的椅榻上座了下来。“去,把你家的娘娘扶到这儿见本宫。这雪天的,身边也没个可靠之人照看,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花灵惜目中多了一层狐疑的神情,既然霍婕妤去梅园赏梅,为何这个贴身丫头不带着?
抱琴忙领命而去。
“娘娘,欢儿觉得娘娘应该亲自去看看,身子不爽的人儿,这寒冬里外出,倒是奇怪得很了。”
欢儿的话语,也是花灵惜考虑到的,但是她没有做声,想来霍婕妤一定有什么原因,花灵惜还不想去探究。这宫里总藏着秘密。
不一会儿,抱琴远远地跑过来,身边竟没见霍婕妤,抱琴慌乱而气喘吁吁地跪倒在花灵惜身下,“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不住地磕着头,花灵惜忙道:“这是怎么了?看你这模样!”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还有娘亲要奉养……家中还有妹妹和弟弟需要奴婢……娘娘恕罪……”
抱琴的泪水乱如雨下!
“怎么了?本宫不怪你,出什么事儿了?”
抱琴哭着在抹泪,欢儿已经怒道:“娘娘问话,还不回答?”
抱琴断断续续地道:“霍婕妤娘娘……她,奴婢……不知她去了哪儿……奴婢适才还见着来着……可是……”
欢儿大怒:“你这丫头,不想活命了,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看样子是在撒谎……”
“奴婢……不敢……”抱琴不住地乱哭,花灵惜忙扶起她,待要问清,只听的不远处缓缓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显得及其慵懒而略粗糙,“皇后姐姐来了……恕妹妹来迟接驾!”说着就走到花灵惜身前行了一个大礼。
花灵惜忙扶起,道:“看妹妹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妹妹,听说妹妹身子不爽,可传了太医?”
霍婕妤穿着一件火红的软袄长衫,显得她那张淡淡的面孔里隐藏着诱人的红晕。“传了太医,吃了药,不过是偶感风寒。”
“怪不得妹妹的嗓子都没有往日的细腻了。”花灵惜握住霍婕妤的双手,那双手略僵硬了些,竟没有了往日的滑腻,花灵惜微微诧异道:“妹妹最近可是劳神做了刺绣了,看这手儿……”
霍婕妤微微惶惑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心中一动,反手又抓住了花灵惜的手儿,“姐姐的关心让妹妹好生感动。”霍婕妤紧紧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贴近她的脸蛋,只觉得花灵惜的面孔愈发清瘦,但是那股子书卷气和那双大眼却是反倒增添了她的与众不同。
花灵惜让他看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说大家都是女人,但是被对方这么长时间盯着她也不自在了,抬眼间,霍婕妤那张精致而妩媚的脸庞正贴近她,花灵惜忙往后退,霍婕妤却捂着嘴笑道:“看姐姐慌得像是我要把你吃了!”
花灵惜颇有些破囧,忙道:“妹妹身子既不大好,更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说着挣脱开了霍婕妤的手掌,转头吩咐抱琴,“还不快扶着你家娘娘到屋里歇着去?看这天冷得?”抱琴闻此命令,忙起身扶起霍婕妤,霍婕妤笑道:“不过是偶感风寒,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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