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是母后的心头肉,你想的事情,母后岂有阻拦的道理。”看着眼前格外欢喜的易无鸢,太后宠溺的喃出一句,摇了摇头。
易无鸢也不再多留,向太后请辞之后,起身离开了寿昌宫。
在太后的支持之下,不过第二日,易无鸢就查到那日给许皖年领路的宫女,是玉宸宫的宫女柳怜儿。
正待易无鸢想将柳怜儿召来盘问一番,却被告知,一炷香的功夫之前,柳怜儿投了井。
突如其来的消息,骇的易无鸢花容失色。推开拦在跟前的宫人,脚步匆匆的感到井旁,将玉宸宫的宫人全部吼的退下。易无鸢命令着她自己的人下井去打捞柳怜儿,不愧是太后拨给易无鸢的人,很快,柳怜儿的尸体就被打捞起来。
面色惨白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没有了生息。
易无鸢知道,这个柳怜儿是柳烟儿入宫时带的家生奴才。不然,也不会让她去给许皖年领路。柳烟儿这招还真是狠,如此一来,柳怜儿死了之后,死无对证。
可谓是让于绯诗与许皖年有口难辩。
黯然的甩了甩头,易无鸢抿着唇,沉思许久。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焕颜粉,从柳怜儿脸上抹过,眨眼间柳怜儿死气沉沉的面容变的红润而有生气。
看的一旁的众人,皆是一脸的神奇。
淡然的站起身,易无鸢命令着身旁的宫人,
“来人,把她抬回朝阳宫去。”
“什么?”易无鸢此话一出,吓的跟在她身边伺候的秋念急忙跪到地上,
“公主三思,这么晦气的东西不如抬到后场去烧了,怎么抬入公主寝宫。”
“怎么?你们以为她死了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秋念吓坏的眉眼,易无鸢狡黠的一笑,
“笨蛋,她还没有死呢。不过在井里呆的久了,撅了过去。有本公主的救命丹,哪里会死的道理。快,抬回朝阳宫去,还有将医术最好的太医也一并宣到朝阳宫。”
“是。”没想到易无鸢这么厉害,秋念一时也被她唬住了。跪下应答一声,等的易无鸢等人离开后,便往太医院跑去。
一时之间,投井的宫女柳怜儿在易无鸢的妙手回春之下还能捡回一条命的消息,在宫里不胫而走。还得太医院的太医们证实,柳怜儿确实保住性命,不过还很虚弱。
因为柳怜儿是于妃与许皖年一案的重要证人,所以易无鸢将其留在朝阳宫,命人好生照顾着。太后还特意派大内侍卫守在朝阳宫,在柳怜儿未醒过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朝阳宫。
消息传到玉宸宫的时候,柳烟儿急的几乎脸色发白,看着柳言的面容,根本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怜儿没有死?怎么可能,在井里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死?”
“回娘娘!”莫说柳烟儿震惊,连柳言都惊的说不出话来。那柳怜儿是柳言亲自看着,让人推到井里的,如今说没有死,怎么可能。偏偏宫里的传言又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朝阳宫那边还守卫森严,让不得不信,
“是跟在昭和公主身边的秋念说的,她说本来是要断气了。后来公主不知道拿的什么药在她脸上一撒,瞬间就恢复生气。后来就带回朝阳宫中,请了太医过去诊治。”
“那太医怎么说?”柳烟儿揪着心口的衣襟,惊问着柳言。
“奴婢找过入了朝阳宫的太医,皆说那贱丫头确实没死。就是极其的虚弱,还未能醒过来。”柳言答。
“这怎么可能?”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柳烟儿愕然出声。
“回娘娘,奴婢听说沉香云水宫里边能人极多。公主的功夫您是见识过的,公主真有什么灵丹妙药也说不定。”
“住口。”柳烟儿本就心神不宁,如今柳言再一说,越发的不定。挥了挥衣袖,柳烟儿怒喝柳言一句。
“奴婢该死!”深知触了柳烟儿的禁忌,柳言惶然的跪下身,自己领着罪。
“见鬼的灵丹妙药,那丫头不能活着的,你知道的。”颤颤的捏着自己的额头,柳烟儿慌乱的有些胡言乱语。自言自语着。
“娘娘!”
“不行,那丫头绝对不能活着。绝对不能。”心中明白,若是柳怜儿醒来,将她所做之事告诉易无鸢。那柳烟儿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试问,柳烟儿怎么允许。瞪了瞪眼,柳烟儿的眸底划过一抹凶光,
“无论如何,柳怜儿必须得死。”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