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后,又安慰许久,柳全总算将柳烟儿安慰下来。
瞅着眼下夜色已深,即将到宫禁的时分,柳全毕竟是外戚,又是男儿身。是不能留在宫中过夜的,怕途中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柳烟儿命东柯送柳全出宫。
东柯领命后,提着晕黄色的灯笼,在柳全跟前领着路。东柯本就是柳全安排在柳烟儿身边保护柳烟儿的棋子,这些日子来宫中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出乎柳全的意料。于是,柳全一边走着,一边问着宫中的情况,
“公主的事情,是太后的主意?”
没有停下的脚步,东柯恭谨的给柳全作答,
“回公子,真实的情况奴婢不甚清楚。倒是听说,太后许皖年拒绝迎娶公主后,命令将许皖年杖毙,后来公主就一头撞到梁柱上。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许皖年居然没死,还把跟顾琴沁的婚事给作罢了。”
“呵呵。”柳全深以为然的浅笑出声,
“你答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太后是谁,那是公主的亲娘。又怎可能真的杀了许皖年,顾琴沁是真的蠢,居然被蒙混过去。那位于妃娘娘也是不简单呀,身居内宫,对宫外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
接下来,东柯没有再给柳全作答。柳全正觉得诧异,投给东柯一个不解的眼色。东柯别了别眼神,柳全朝前方望去。几盏领路的宫灯,看着就像是嫔妃的仪仗。
随着灯火的越靠越近,东柯领着柳全退到一旁。
还真是巧了,来人居然是从宫外回来的于绯诗一行。
见是芳华宫的仪仗,东柯站在柳全身前,率先跪拜下去,
“奴婢给于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亦是知道跟前乃是于绯诗的仪仗,柳全双手抱拳,屈身跪下拜礼,
“微臣柳全,见过于妃娘娘!”
似是听到柳全的声音,于绯诗当然知道柳全的身份,不好置之不理。于绯诗在点红跟怀袖的搀扶下,走下软轿,轻微启声,
“东柯姑娘不必多礼,柳大人请起。”
“谢娘娘。”两人齐声答。
于绯诗自然是知道深宫的规矩,看到深夜还在此的柳全,于绯诗心中难免诧异。在昏暗的灯光中瞅了柳全一眼,好心的提醒着,
“宫禁时间即近,将军还是请吧。”
柳全当然知道宫禁时间将到,但在见到于绯诗之前,心中忽然就来了兴致。不以为意的开口,
“有劳娘娘费心了,微臣还得恭喜娘娘呢。如今许大人跟昭和公主喜结连理,对娘娘而言,更加是如虎添翼。也难怪在许大人跟昭和公主的婚事上,娘娘是不留余力呢。”
听出柳全言语间的嘲讽,于绯诗脸上稍稍显出不悦之色。碍着灯光的昏暗,看的不是很分明。
忽尔转念一想,柳全乃是柳妃柳烟儿的哥哥,看到许皖年跟易无鸢结亲。在攀上自己的关系,自然心中是不喜的,渐渐就释怀过来,笑着答,
“将军多虑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亦是美事一桩。将军觉得呢?”
面临于绯诗的退让,柳全却是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继续开口,
“那是,如今娘娘有着玉阳王还有驸马爷的保驾护航,在宫里头,想来是无所畏惧了。只怕是那个位置,娘娘都指日可待。”
“将军。”寻常说些玩笑话倒是无伤大雅,眼下柳全说出这些个大逆不道的话来,于绯诗可是不敢恭维。立刻就冷下声色,斥着,
“本宫不过小小妃嫔,若说尊贵着实的比不过柳妃娘娘。若说那个位置,只怕柳妃娘娘比臣妾更有机会染指。再说了,本宫不是柳妃娘娘,无权无势,也无才无德。不过想安然度日罢了,将军又何苦咄咄逼人。”
“下官失言。”柳全是什么人,能够官拜镇南将军,自然早已练就一身炉火纯青的官场之术。岂有听不出于绯诗言语中的怒意,当下就话锋一转,认下错,
“既然天色已晚,下官先行告退。下官宫主娘娘万福!”
“大人慢走。”回着柳全的虚言,于绯诗压着音色,答着。
分别后,两人纷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东柯对柳全的举动极其的不解。忍不住出口询问起来,
“公子,你为何要与于妃娘娘起了争端,如此以来,岂不是?”
“你懂什么。”双手负到身后,柳全云淡风轻的答,
“你以为本将军要跟她一个庶女卑躬屈膝么,她也配。再说了,烟儿闹出的这些,芳华宫跟玉宸宫已经势如水火,本将军是烟儿的哥哥,她又岂会不明白。”
“所以公子你……”
“嗯哼,本将军就是要让她害怕,让她知道,不管是谁给她撑着腰,玉宸宫的背后站的是我柳家。是我镇南将军柳全,不是她一个卑贱的庶女可以抗争的。”没等的东柯把话接完,柳全再次开口,神色倨傲的模样,显露出世族子弟皆有的自负。
“公子英明。”没有反驳柳全的话,东柯缓缓低下头。符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