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后的坚定目光,流露出来的是不容置疑的执着。
最终,皇后败阵来。盛怒之下的火气,生生这段尾指的指甲,钻心的疼也抵不过心底的怒。说出来的话,几乎布着颤音,
“王爷的意思,本宫明白了,是本宫多事了。”
“既是如此,那微臣就不打扰娘娘了,告辞。”说完,也不等着皇后回应,自顾的拉起慕婉,走出昭元宫。
一时间,慕婉似乎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边走边看着良钥的侧脸,心中满满的感动,化作腮边的清泪。
走出到昭元宫前的空地上,良钥转头含笑的看着慕婉满脸的泪痕,轻轻抬手拭去她腮边的泪,笑言,
“哭什么呢,不说了,一切都有我。”
顿时,慕婉满心满眼,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一样,只剩下良钥含笑的欢颜。
两人对视许久,一道尖锐中带着高扬的嗓音不合时宜的窜入两人耳中,
“见过王爷,王妃。启禀王爷,陛下有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易无风跟前的红人,玉公公。
“陛下找我?”良钥挑了挑眉。
“回王爷,是的。”弯下身子,玉公公如实作答。
知道良钥放心不下,慕婉朝着他笑了笑,
“你去吧,我等会儿去找绯诗,就在芳华宫中等你。”
“好。”听的慕婉如是说,良钥才稍微有些放心。依依不舍的看过慕婉几眼后,跟着玉公公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良钥离开后,慕婉不敢在昭元宫前停留的太久,迈步往芳华宫的方向走去。
许久没有见过慕婉,看见慕婉走来,点红非常的开心。从宫门口就迎了出去,
“王妃安好,我们家娘娘可是一直惦记着王妃您呢,您可算来了。”
“是么,娘娘可好?”做过那些事情之后,慕婉心中一直对于绯诗怀着亏欠。所以,一直都不敢去见于绯诗。如今看到点红热络的小脸,慕婉心中浮升的歉意越发的浓重。
曾有那么一刻,慕婉想转身就走。
然而,没等的慕婉转身,于绯诗已经迎了出来。
水蓝色的衫裙,乌黑若水缎的发,窈窕的身影站在芳华宫富丽堂皇的光影里。看的慕婉有一瞬间的恍惚,在看到那道柔和的笑靥后,慕婉也是不自觉的咧开嘴,
“绯诗。”
“慕婉,你来了?”没有责怪,更加没有埋怨,于绯诗轻轻启了启唇。
“嗯。”轻声应一句,慕婉的泪立刻下来。
“哭什么呢?”言语中搀着无奈的浅笑,于绯诗走过去,抚上慕婉的手。扶着她一起走入殿内,
“怎么了?”
“绯诗,对不起。”泪水将声音哽在喉咙里许久,慕婉抹干泪后,才从喉咙间迸出一句久违的道歉。
浅笑着摇了摇头,于绯诗满满的体谅揉在眸间,
“不用说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这些事情本来都与你无关,如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搀和进来。就算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绯诗。”哽咽的言辞,再次化成泪流成河。慕婉几乎泣不成声,紧紧的抱着于绯诗。
哭的两个人都累了,慕婉才平复下来。
也只有在于绯诗面前,慕婉才将心里的话说出,
“绯诗,左右不过明年三月。郑怡媛就要临盆了,皇后今天找了我们。想给郑怡媛的孩子一个嫡子的身份,我好害怕。”
“良钥怎么说,他答应了么?”猛的抚上慕婉的手,于绯诗的眉眼也紧张起来。
“没有。”慕婉摇了摇头,倏尔叹过一口气,
“可就算如此,我还是好害怕。郑怡媛是郑家的女儿,是皇后的妹妹。良钥就这样拒绝了她,郑家人的骨血。郑家怎么可能甘心,只让他做一个庶出。”
“郑家人又如何!”温柔的抚慰着慕婉的情绪,于绯诗从嘴角挤出一句,
“只要良钥不给这个名分,那么他就只能是庶出。说到底,玉阳王府总归是姓良,不姓郑,他们也总不能管了玉阳王府府里的事情去。”
“虽说如此,可是我还是……”
“别怕。”没等的慕婉将话尾的害怕两字说出,于绯诗已经将她的话接了过来,
“不管郑家如何,你还有我,还有良钥。而我们,不管怎么样,都会不顾一切的保护着你的幸福。我保证,不管是谁,都不能威胁着你玉阳王妃的身份,更别说是替代你。”
“绯诗。”今日的感动来的太多,慕婉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看着于绯诗满目坚定的毅色,慕婉的泪再次溢满眼眶,
“我慕婉何德何能,能遇到你们。”
“是我何德何能,能够遇到你。”于绯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