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对我说话?”前田齐美哀伤的望着他。
“是,是不该,那我走,不会再回来。”傅元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主屋,却在园中遇上了室生加星。
“怎么?她还是告诉你了?我就知道女人的嘴永远不牢,让人轻轻碰一下就会忍不住告诉所有的人,看男人与男人为她而战斗,永远是女人引以为荣的一件事,不是吗?”室生加星冷冷笑道。
“你碰了她?”傅元骏的怒气已濒临崩溃边缘,冷峭阴森的语调幽幽的回荡在冷风里。
“是啊,她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透了,说起来我还有点羡慕你呢,这女人的身材可真不是盖的”室生加星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重重的击了一拳,傅元骏的手脚俐落,虽然左手受伤不能动作,但右手第二拳却跟着飞快的递出,袭上他的面门。
“想打架?”室生加星躲开了第二拳,伸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凭什么身分跟我打?你跟你父亲只不过是附在前田家的寄生虫罢了,你还不够资格跟我打!”
“是吗?”傅元骏长腿一伸一收,已袭上他的腹部,踢得他痛得蹲下身去。
“你真敢打我?”室生加星恨得咬牙切齿,一双阴鸳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傅元骏,出其不意的,他从地上爬起,飞快的对准傅元骏被血染红的手臂奋力踢出一脚。
那痛是蚀人心肺的,不过傅元骏没有吭声,在室生加星得意的嘴角尚未来得及浮现在脸上的前一刻,便给了他结结实实的第三拳,这一拳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盯着傅元骏。
“你再说一句试试!”傅元骏轻喝一声,夹带一身的冰冷黑暗。
随后跟上的石兆中和王诗乔终于在观看了一会之后,在前田齐美出现之前出声阻止,合力将傅元骏架离前田府第。
“你真是不小心,方才怎么会中那小子一脚的、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又得上医院一趟了。”王诗乔边走边说,直到傅元骏和石光中上了车还叨叨念着。
暗元骏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不想送可以走。”
“又想赶人了?把蓝映赶走还不够?”王诗乔没好气的瞅着后视镜里的他一眼,真不知这小子吃错什么葯,脾气竟比自己还大,不过他是病人,病人最大,发脾气也应该视为理所当然,就让他吼几句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只会有点不爽而已。
“少罗唆!”讲到蓝映,傅元骏的心情更不好了,想到她竟然真的跟黑子走了,一股闷气不由得冲撞在他的心田,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若有所失?还是不被重视的怅然?
“后悔了?没关系,追去就是了,反正你是得再回南非的,她先走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对不?”石兆中微笑的拍了拍傅元骏的肩,给了一个不怎么像安慰的安慰。
暗元骏没有说话,将目光调向窗外,一会,又想到什么似的调了回来,落在前方开车的王诗乔身上“室生加星究竟对蓝映做了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我不知道了吗?又问!”王诗乔决定打死也不说,否则,他可能会同室生加星一样被小暗揍得奄奄一息说来那件事也不能怿他,他派去的人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蓝映就撞伤了头,救也来不及救,到现在那人还没弄清楚那个硬着来的人究竟是室生加星还是傅元骏哩!谁教他们两个人从某个角度看去还颇相似,更别提背影了,简直快要一模一样。
“真的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
暗元骏没好气的说:“那你总知道第一个发现蓝映撞伤的人是谁吧?”
“当然知道,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不就白混了!”
“名字?”
“室生加星呃,我是说室生加星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前田夫人。”老天?差一点说漏了嘴,王诗乔暗叫惊险。
暗元骏不再说话了,眉宇深锁,想到蓝映所受的委屈与伤害,心就不由得疼了起来,他却还可恶的赶她走,她一定伤透了心吧?
“就算他真做过什么,你打也打够了,前田家你也已经说好不回去,也没什么可追究,据我所知,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这件事还牵扯到蓝映及她父亲的安全,放蓝映一个人在南非你放心?”石兆中不得不提醒道。
“她有黑子保护,那小子功夫了得。”
“如果黑子就是要伤害她的人呢?你没想过这个可能?”王诗乔惟恐天下不乱的说着,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傅元骏快快的奔回南非,这是高凡先生所托,那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片刻不敢或忘。
“黑子爱她,不会伤害她的。”傅元骏的眼神黯了黯。
“你不会决定把她交给那个不苟言笑的黑子吧?人家爱的可是你,你倒好,让人家对你倾心之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蓝映真是可怜,要是她看上的是我不是你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石兆中又开始发挥他的男儿本色,想到蓝映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他这个风流浪子又忍不住兴起了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是啊,蓝映真可怜。”王诗乔也点头赞同。
“高凡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傅元骏淡淡一笑“你们一搭一唱的就是要我赶紧飞到南非当人家的乘龙快婿?”
“嘿,聪明。”石兆中笑开了嘴,阳光般的笑容可以迷惑任何一个女人。
“看来我们的演技不太好。”王诗乔嘀咕了一声,将方向盘一转,来到了医院门口“下车吧!看医生能不能赶紧把你的手变得没这么恐怖一点。”
“你的洁癖又发作了。”石兆中摇头苦笑,拉着傅元骏下车。
王诗乔望了后座一眼,扶了扶眼镜,变本加厉的对他们两个微笑道:“幸好没有弄脏我的车,否则就叫你拿钱让我换椅套。”
“干脆整台车换掉好了。”石兆中受不了的直摇头。
“那倒不必,反正我没来日本的时候这台车也用不着。”
“你们再聊下去,我这只手就废了。”傅元骏不耐的看着他们两个“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眼见他大踏步离去,石兆中也只好快步跟上去“嘿,等等我,没有你我会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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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女儿回来了。”蓝映一见蓝帝气色不是很好的躺在床上,忙不迭奔到床前父亲的怀里。
“回来就好,傅呢?他没跟你一块回来?”
蓝映的目光闪了闪,摇着头道:“我是跟黑子一道回来的。”
“黑子?他去日本找你?”蓝帝的眸光一闪,望向站在她身后的黑子,后者正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们。
“是啊,他担心我一个人在日本会遭遇到危险,所以父亲住院后便赶到日本找我,因为那里出了一点事,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电话中怎么没听你说起?”蓝帝锐利的眸子望着女儿,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有那么一点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女儿不小心摔伤的,已经不碍事了,父亲不必担心,父亲呢?伤口还会疼吗?”
“不会了,只是身子虚,所以医生要我多休息,每天斯里兰都要人煮一堆东西给我吃,我是愈吃愈累,大概是老了。”蓝帝微笑着道。
“愈吃愈累?怎么会这样呢?”蓝映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斯里兰都叫人煮了什么能您吃?”
“是傅开的葯单,补葯喽!说是他日本的祖传秘方,对伤口的复原很有帮助,我就叫斯里兰每天按照他说的分量煮给我吃,伤口真的复原得挺快的,就是人觉得累。”
“医生有没有来看过?”
“有的,斯里兰见我精神不好,请医生来看过几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没事的,你不必太担心,倒是你,在傅到南非来之前,走到哪都要黑子跟着,知道吗?否则我不放心,如果你有个三长”
“不会的,父亲,女儿不会有事的。”蓝映甜甜一笑,心上却涌上一波一波的苦涩。
他还会来吗?他已经叫黑子带她离开,还会管她及她父亲的死活吗?她真的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奢望他会来到南非来,奢望他主动来找她。
“怎么啦?女儿?”蓝帝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伤心与难过,一颗心忍不住担忧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家回到这里真好。”
“不喜欢日本,听傅说他的家乡金泽很美哩!他还邀我有空去金泽看看樱花盛开的美景,难道你不喜欢那里?”
“那里是很美,可惜却一直下雨,也没见着樱花。”
“还没下雪吧?我跟你母亲初遇时,天空飘的是日本的第一场雪哩!美得不得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还常在想,要回去京都看看,看看我和你母亲相遇的地方是不是还是那样美丽迷人,有机会的话替父亲去看一下吧!也许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机会再出国门了。”
“父亲”蓝映忍不住红了眼眶。
“别哭,都要嫁人的人了,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娶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的,知道吗?收起你的眼泪,嗯?”蓝帝温柔的笑着,轻拍着蓝映的肩“父亲想休息一下,你跟黑子先出去吧!晚餐我们父女再好好聊聊,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去休息。”
“是的,父亲,那女儿先退下了,您好好休息。”走出了父亲的房门,蓝映虚弱的向长廊的尽头走着,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此刻,她觉得好无助也好脆弱,看父亲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不由得忧心仲仲。
“黑子,父亲会好吗?我很担心”
“不如请医生来仔细看看,这样也可以让小姐放心。”黑子提议道。
“可是父亲说医生看不出什么病痛,请医生来有用吗?”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斯里兰去找找南非其他最好的医生来看,也许可以看得出真正的问题来。”
“嗯,就照你说的去做吧!现在就去找斯里兰,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