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了业能直接为自家经营的单位服务,而医院便是其中一项。
“我不知道你对医学研究有兴趣。”就她所知,培林教授正在推动一项研究计划,万事俱备,只欠金主。而培林教授为什么会和季扬这位校董兼地主搭上关系呢?当然是为了让他赞助他的计划喽!
季扬也真怪,自己就有生化实验室了,干么还需要赞助别人的计划?做功德吗?还是培林的计划有独特之处?
“我也不知道你会正正经经的上课,你不是只会搞社团活动吗?”他似笑非笑的说。
这时狄银绢身边的女同学用手肘推了推她,小声的问:“喂,银绢,谁呀?好帅哦!”狄银绢将书本放下,换只手抱,瞟了同学一眼,有些不情愿的回道:“季扬,校董,后山的大地主。”她知道经她这么一介绍,女孩们一定广为宣传,届时这位帅哥就不是她独享的秘密了。
但是算了,是他自己跑来曝光的,有什么后果,自己去承担吧!
“校董?好年轻哦!”女孩惊喜的大叫,随后抓着狄银绢的衣服,彷佛靠这个动作找到力量似的,她对季扬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史美婷,很高兴认识你!”
季扬并没有伸出手与她交握,只是淡淡的回了声“你好。”他可没说想和她认识,是她自认为这样就算认识了。
女孩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但仍站在狄银绢身边不舍离去。
“呃,季先生,”旁边的培林教授开口了“既然你遇到熟人,那我就不送你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你忙你的。”季扬朝他点了点头,视线又回到狄银绢身上。
“你不用忙吗?”她故意冷淡的问他。在他家,他常常忙到忘了世界在运转似的,连吃饭都不见踪影,所有对外事务也几乎都是由布雷打点的,如今他出现在这里,是突然转性了,还是厌烦了他的实验室?
“还有时间参观你的社团。”他回道。
“咦?参观我的社团?为什么?”想知道学校有多破烂吗?要捐经费的话,她倒是满欢迎的。
“你的社团可以参观我的家,为什么我不能参观你的社团?”
这时身边的女孩又拉了拉她的衣袖,但狄银绢没有理她。
“我的社团教室只有几张桌子、几张椅子,跟一般教室没两样,可不像你那里有三宫七十二院可以参观。”她垂眸想了下。嗯,教室真的太单调了,她真的该向他募点经费来装饰一下,搞得像万圣节派对外加科博馆的感觉。
“我要参观的是人。”季扬再道。
“人?”她讫异的抬眼看他。
“先了解一下你社团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再决定他们可以参观什么地方。”
社团教室一直是开放的,闲闲没事的人都可以过去坐坐,平常张大石与苗司贤都会坐镇本部,而既然他们两人这堂没课,决计跑不掉了。
本来狄银绢还有一堂气候学的课,现在她决定点完名就可以跷了。
狄银绢带季扬到社团教室,将他介绍给两人后,便先去上课了。然而等她点名回来,季扬竟已经走了!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不是说还有时间吗?这么短的时间他到底参观人参观的怎么样了?
莫名其妙!
“那个神经病到底来干么?我特地逃课过来,结果他又落跑了!”她气急败坏的握拳挥舞着。
“呵!看来有人深陷爱河喽!”
苗司贤还是老姿势,两脚跷在长桌上交叉,一副洞悉世间万事的模样;张大石则一脸阴郁的缩在椅子上,彷佛乌云罩顶,还打雷闪电。
“爱什么河?叫我跳臭水沟还比较可能!我是为了你们的福利才逃课的,你们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她“砰”地一声,用力将书本“放”到长桌上,一时气愤难消的摆出茶壶样。
苗司贤瞟她一眼,吹了声口哨,耸肩道:“我说的是季大地主。”
“季扬?”季扬深陷爱河?跟谁?她吗?为什么她感觉不出来?“那个神经病说了什么?”
“刚开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来回盯着我和大石差不多五分钟,后来他问我社团男生多还是女生多,我说男生多,他再问对你有意思的有几个,我就指了指大石。”他用拇指比向旁边那坨被乌云盖住的黑影“结果他像在评估对手似的瞪了大石两分钟,大概觉得他没什么威胁性,又调过头来问我有多少人对你询过价。嘿嘿,这下我就懂了!”他奸诈的咧嘴笑。
“懂什么?你懂个屁呀!别以为自己有第三只眼就什么都不会看错。苗司贤,这种事不是用看的、不是用猜的,是用感觉的。”
“是啊!这时候我感觉他对你的兴趣还真不是普通的浓,就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向你询价就好,因为要卵子跟要身子是不同的,说不定你为了科学精神愿意贡献几颗。结果他又给我搞自闭了,我们季大地主的想法还真是百转千回啊。”
“所以你就感觉他深陷爱河了?”什么跟什么嘛!完全不通!
“还没,这时候你内定的未来社长进来了。”
苗司贤说话的同时,只听“ㄘㄚˋ”的连串水声,一名比狐狸精还美的女孩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嗨!社长,你这堂不是有课吗?怎么过来了?”谭香缇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和她前面那坨阴影形成强烈对比。
“然后?”狄银绢疑惑的看着谭香缇问。
回答的是苗司贤。“然后我们季大地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不是很奇怪吗?”像谭香缇这么美的女孩,就算发誓只对上帝忠诚的神父见了也要多看几眼,看都不去看的,简直比尼斯湖水怪还要怪!
“就是说咩!我可是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耶。”谭香缇捧着自己娇美的脸蛋儿嗔道。
“苗司贤!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说到重点?”狄银绢斜睨着他,两手撑在长桌上逼供,逐渐失去耐心。
“这不就来了。我看季大地主这么困惑,忍不住就替他想个办法喽!我间他要不要拿谭香缇的卵子试试,结果他考虑都没考虑就说不要。嘿!”苗司贤伸出十指从谭香缇的头亮到尾“我们谭香缇人美不说,iq还有一八八,他凭什么拒绝?”
“厚,打击我的自信,太可恶了!我当场踢了他的椅子一脚,让他跌了个四脚朝天。”谭香缇弹了下手指,得意自己的杰作。
狄银绢忍不住在心里为季扬疼了下,才道:“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香缇的iq有这么高啊!大家都觉得花瓶的智商大概都只有七十。”
“错!我当然是先介绍谭香缇是个十项全能的高材生才建议他取用的,你以为想当掮客这么简单啊。”
“啐,什么掮客,你这种人去当三七仔也没人理你!”
“反正我们季大地主的一切都超诡异的,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再问我一次有多少人向你询过价,然后就走了。”
“就这样?”狄银绢额上冒出几根青筋,眼看着就要爆血管了,她死命的瞪着苗司贤吼道:“这样叫做深陷爱河?”
靠!她还以为苗司贤有什么证据证明季扬是喜欢她的,害她偷偷期待了会儿,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搞屁呀!
“等等等等,还有后续。”苗司贤脖子一缩,伸手往头上一挡,回头赶忙安抚大社长,免得她一拳朝他的头下来“季大地主前脚一定,我后脚就追上去了,我问他是不是非要你不可,他说他还要再想一下。注意!我问的是你,不是你的卵子,而他从头到尾不停在想你的问题、问你的问题,这不就是深陷爱河、为情所困了吗?”
“他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关系淫乱而已吧!”
“那他大可以直接问我,你交过几个男朋友就好了。”
“反正我看不出这就是深陷爱河的表现。”
“社长,你干么那么在乎他的想法?”大美人谭香缇一语点破。
“啊?”狄银绢转头看向她,楞了楞。糟,泄底了!
“哦原来如此!”苗司贤坏坏的笑了。
“什么啊?”狄银绢这时候只有装蒜了。
“有人深陷爱河喽!”
然后苗司贤和谭香缇开始连手亏她,只有旁边那坨阴影,从头到尾还是阴影。